大夫看了她一眼,“救過來了,但是還在昏迷中,心跳已經恢復正常。”
譚子秋跟著推車進了高危病房,容遠臉色蒼白,薄唇毫無血色地躺在床上,無力的樣子好像一個可以任人擺弄的木偶,譚子秋突然握住他的手哭了起來。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美麗的臉上滑下。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我想,卓氏就算是倒了,只要你沒事,我也不在乎了,卓氏要是倒了,你會傷心,可你要是倒了,老孃心疼。倒了就倒了,大不了以後我掙錢養你這個敗家的!”
譚子秋把杯子蓋得緊緊的,趴在他身上,“你說,你這個臭脾氣的人怎麼得了這樣的病!偏偏不讓你發火不讓你激動的,你還是挨不住!”
容遠緊緊地閉著雙眼,安靜地不還嘴了,譚子秋頗為不習慣他這樣一動不動的脆弱模樣,撫摸著他的臉頰,捏住了他的鼻樑“趕快起來啊,阿遠,以後,我就多讓讓你。我的心臟比你的強悍著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離開我的情形。
我不敢去想。
你不會離開我的,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
阿遠,我一定好好地把你養著,以後不讓你生氣,不讓你生病,把你養得結結實實的,直到把你養成一個頭發花白的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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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最後一次 。。。
短短的數個星期,卓氏垮了,蕭別因為涉嫌漏稅洗黑錢正在被警方通緝中。
容遠看著容家派來的人開始轉接卓氏員工的工作,他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眼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他勾了勾嘴角,轉過身離開這熱鬧的大樓。
蘇以荷聽見門鈴聲,跑去開門,見容恆一個趔趄就閃了進來。
“怎麼搞得?!”蘇以荷尖叫了一聲跑過去,容恆被打得很慘重,走路都不穩,額頭和臉頰都帶著乾涸的血跡,蘇以荷扶著他進屋坐在沙發上,飛奔到樓上找來消毒液和繃帶。
“又是跟誰打的?!”蘇以荷問道。
容恆抬了抬眼皮,嘆了口氣,說“沒事。過些天就好了!”
“是容遠。。。。。。。”蘇以荷低下頭也不做聲了,她放輕了動作,細心地替他包紮。
蘇以荷忙活了好久,看著容恆臉上青腫的的模樣,抿了抿嘴,“你先躺著,我出去買點消炎藥。”
蘇以荷提著一大袋子藥回來的時候,容恆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累壞了。
第二天。容恆又要去忙著處理卓氏那邊的爛尾。蘇以荷去學校的路上突然就遇見了江述。
蘇以荷知道,他是在卓氏上班的,如今卓氏垮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到牽連。
江述臉上沒有太多消極的情緒,見了蘇以荷還是禮貌地問好,蘇以荷如今跟他相處也不像之前那麼尷尬,平常也碰過面,她只覺得江述是個很看得看的人。
江述看蘇以荷擔憂地問起他有沒有被炒魷魚,他笑了笑說,“咱的本事可是擺在那裡放著的,容家巴著我不放才對呢。”蘇以荷笑了笑,心裡也很寬慰,直說,“那就好。江大哥你很能幹!”
江述非要堅持著送蘇以荷去學校,蘇以荷也就沒有推脫,反正就是短短的一程而已。
江述看見蘇以荷下了車,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了些,他接了一通電話。
“喂,蕭總,我打聽過了,她這幾日下午都會去學校,直接在半路幹事吧。”
那頭男人低沉的話從話筒裡傳出,“好。。。她對你的警惕性弱,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但是。。。蕭總,請您答應我,不能傷害她。”
“哈哈,這個好說,你放心,我的人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汗毛,呵呵,我們的目標容恆那個雜種!”
江述也跟著笑了起來,“明白。蕭總你保重,現在警方查得嚴,他們還沒有找到我,我就不多說了。”
“嗯,好,媽的!等老子緩過氣兒來不整死那一家子。”
江述掛了電話,不予置否。
挑了挑眉,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摩挲著下巴。
蘇以荷,容恆死了,你該就會忘了他吧。
。。。。。。。
譚子秋看著一直坐在屋裡一直冷著臉的容遠直發毛,平時裡他可不是這副修仙一樣的德行,她不時地跑過去吵吵他,看著他不言語的表情,心裡有些擔憂,不跳不鬧的,感情是腦門出毛病了?
容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