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繆晨鄙視了容恆一把,嘴裡嘀咕,“想去就直說唄,拐彎磨腳!”
容恆朝著潭繆晨冷冷地看了一眼,移開目光。
“下午啊。。。”蘇以荷看了看隔離區的其他同學,我下午準備和小北一起窩在宿舍裡。現在非典,都不讓出校門了。”
容恆‘嗯’了一聲,“現在疫情嚴重,你不要亂跑。”
“阿恆,聽老師說疫情挺嚴重的,你那沒事兒吧?”蘇以荷忍住想打噴嚏的鼻子追問。
“沒事。”
“哦,那我掛電話啦!”蘇以荷聽容恆說沒事,放下了心。看著醫生掛好了吊瓶準備給她輸液。
“好。”容恆看著電話,心想怎麼這回如此性急。
“現在疫情嚴重,不能出去。”潭繆晨用胳膊肘碰了碰容恆。
“我知道。”容恆將手插進口袋裡,心想蘇以荷能這麼大聲地跟他說話,應該也沒有什麼事。
蘇以荷放下電話,撥出一口氣。看著細細地針尖扎進手背。頭腦昏昏沉沉的,蘇以荷看針紮好了,膠帶緊緊地貼上,“醫生,我。。。沒事吧?”蘇以荷縮了縮手指,問。
“還在觀察期,現在還發著燒,保持好心態,好好配合,其他的不要多想。不是就不是,是了也逃不掉,好好治療。”
蘇以荷抿著唇,點點頭,看著穿著隔離服的醫生走出去,閉了眼。心裡有些恐慌。
往被窩裡鑽了鑽,感覺不冷了,蘇以荷才安靜地盯著牆角。喉嚨疼得厲害,她感覺呼吸都帶著火氣兒。
蘇以荷只求這段日子快點過去,人陷入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胡思亂想,雖然才發燒兩天,蘇以荷現在卻覺得自己百分之八十已經被感染了。
而此刻的路小北,正覺得跟猴兒似的,一時半會兒也見不到蘇以荷,又不曉得該不該跟容恆說,最後等了一個星期不見結果,丫的一狠心就撥電話了。她想要是不說的話,出了事那個黃金比例要剝了她的皮的。
這樣渾渾噩噩地半個月過去,蘇以荷咳嗽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不顧醫生的勸阻,執意要出院。反正又不是SARS,蘇以荷覺得自己就算肺炎還沒好,也得出去透透氣啊。一出門感覺外頭的陽光真好。
生病的時候,蘇以荷想,要是再讓她出去,她一定要好好地看一看藍天白雲,好好地。。。。。。。
蘇以荷笑了笑,跑到外頭站著的人跟前。
雖然有些歉意,但卻是滿心歡喜地一把抱住了容恆的胳膊,“我沒事!沒事啊!”
容恆顯然沒有被蘇以荷的喜悅感染到,狠狠地對著她的額頭給了她一個爆慄,看著蘇以荷額前紅紅的一記皺眉撅嘴的樣子,容恆踮起她的包,牽著她的手走,蘇以荷走得急,引起一陣咳嗽,胸腔有點疼。
容恆頓住腳步拽著她忽然拐了方向。
“阿恆,走錯了,出口是那邊!那邊啊!”
“去住院,看看有沒有肺結核。”容恆牽著蘇以荷拋來一句。
蘇以荷頓時感覺噎了一口氣,想咳都不敢咳了。
。。。。。。。。。。。。。
蘇以荷看了眼雪白的牆壁和牆壁邊穿著一身黑衣的容恆,很無語地喝湯。
蘇以荷不滿容恆又把她送到醫院住了兩天,故意抱怨著“哪兒買的雞湯,都沒有我做的好喝嘛!”
容恆不接話,像是她再怎麼抱怨他都忍著,但是抓著勺子的手卻因為她的話抖了抖。
蘇以荷見容恆不答話,往床頭靠了靠,咬著勺子喝了一口,然後扭頭“不想喝了。”
容恆不理他,繼續送來一勺子。
蘇以荷不張嘴,想把半個月的心焦的情緒都發洩出來一樣,她知道,容恆給她的權利,容恆說,蘇以荷你想撒嬌儘管放馬過來,看我怕不怕你酸到我。
蘇以荷抓著容恆的手,往回推,“你嚐嚐,你嚐嚐真的很難喝,鹹。。。。。。”
容恆聽了果真嚐了嚐,然後放下勺子。面色不是很好看。然後容恆就想,下次帶來之前,一定要少加點鹽。
蘇以荷見容恆的表情,刷地探過身,扯著容恆的衣角偷笑,“阿恆,你說哪家的廚師雞湯做得這麼難喝啊,下次別去買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嘛!”容恆看了眼蘇以荷發亮的眼睛盯了幾秒鐘。
蘇以荷哼出了一口氣,瞪著容恆射過來的目光,“又不是你做的,幹嘛這個眼神,我是說真。。。唔。”
蘇以荷看著容恆靠過來的臉,還未反應過來便瞬間被堵住了唇,心裡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