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圍在外頭鬧事,可那時候圍住的是你娘住的屋子,你父親趕去的時候,你娘已經死了,他衝進去的時候被人認了出來,然後也被。。。。。。”
蘇媽媽拍了拍蘇以荷的背,“孩子,你媽她是個好女人,你爸也是個優秀的男人。你是他們的女兒,應該堅強地活著。”
蘇以荷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照片上的男女。
俊朗的男人有著劍一樣筆直的眉毛,細長的雙眼,當真跟她的,跟秦素的,如出一轍。
她的孃親,是個很美的女人,小巧溫婉的唇,含情的眉目,還有柔和的神韻。
蘇以荷的眼淚砸在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上。
我應該堅強地活著,蘇以荷想,然後蘇以荷看了蘇媽媽一眼,拿出了手機。
——“容恆,我們。。。。。。分開吧。”
80、別再折騰我了 。。。
蘇以荷沒想到這短暫的七天可以發生這麼多事。
收拾好行李,蘇以荷上了車。
看著天上的雲,蘇以荷就想起了秦梅西,一個像雲一樣柔軟的女人。
媽媽,我也能堅強。
你可以為了爸爸,隱忍那麼多年,蹉跎那麼多年,去舉目無親的地方獨自生存。
我也能,只要他好好的。
只要我們相愛。
我或許能體會到你當時的心情。
只要相愛,哪怕讓我的影子在他的世界中灰飛煙滅也甘之如飴。
我不嫁他,他可以毫無顧慮地做他想做的事。
他愛他的父親,我不想讓他為難。
可能有一天,在街頭相遇的時候,我挽著我的夫,他身邊有他的妻,然後我們相笑而過,然後各自繼續堅強地生活。
想到那樣的場面,我的心會絞著疼,可眼下他能安好才是我的期盼。
想到我們的愛或許會被時光沖淡,會毫無痕跡可循,我會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
可我又希望我走了,能有另一個女人填滿他的生命,給他溫暖。
蘇以荷一邊笑著,一邊又情不自禁地哭著,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表達這種矛盾的心理,終是昏昏然地坐上了北上的列車。
。。。。。。。
躲著他該有兩個月了吧,蘇以荷看著日曆。
“蘇以荷,有人找!”
熟悉的話語又開始重複,蘇以荷面上毫無表情,可心裡卻激烈地翻騰。雙手用力地摁住自己的腿不讓自己衝下去。
路小北趴在外頭的陽臺上,看著樓下的人,從江述變成了容恆。
路小北沒有那個心思再去取笑蘇以荷,扭了頭,看見蘇以荷瘦弱的背。
每個星期必來一次,每個週末都會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寢室熄燈。
蘇以荷不動聲色地坐著,秦翊告訴她,他真的離開部隊了。在容家的公司裡很辛苦地打拼,從最基礎地做起。
他肯定很累,蘇以荷想。他肯定會被周圍的人取笑吧。
兩個兒子,收養的那個當最高層的領導,親生的這個卻做最底層的工作。
可這些都不重要,她相信他能做好的,在軍區大院裡她瞄著他在書本上認真做得標記就知道,他的理想,不在那一身戎裝上。
只要他不再惹容父生氣,總有一天,容伯伯會寬恕他,會再接受他的。畢竟父母永遠鬥不過孩子。
蘇以荷經常在想,他跨出的這一步,幸好是他喜歡的。
把頭埋進臂彎,蘇以荷等著這漫長的六個小時趕快過去。
明明她可以選擇和路小北去逛街,可以去圖書館呆上一個下午,也好過在寢室裡頭掙扎。
可每次偏偏,路小北拉都拉不走蘇以荷。
蘇以荷看這手錶上的指標緩慢地指向十一點,走到陽臺邊靠著門,無論地站著。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蘇以荷僥倖地想,幸好每個週末都沒有下雨。
很快地,下一個週末來了。
蘇以荷看著指標緩慢地移動。繞著熟悉的弧度轉過。
容恆今天沒有來。
蘇以荷站在陽臺上看著樹下空無一人。
蘇以荷下了樓,站在粗壯的榕樹下,然後仰望二樓。這是一種很卑微的角度,近似祈求。
“捨得下來了?”容恆穿著一身白襯衣,靠在樹幹後頭。
蘇以荷聽見聲音從身後傳來,抵著樹幹的背緊繃住。
“蘇以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