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明白的複雜情緒,突然間,他怞開她腰間的結,扯開她的浴袍,看著她白玉般的美麗身子,他再也無法壓抑慾望的低下頭去,吻上她胸口那一抹嫣紅。
旋即,指掌放肆的柔擰著她的嬌軀,用著不可忽視的力道,恣意拂亂她沉穩的睡眠,宣示他即將猛烈的掠奪她的美麗。
「唔,之雍?」
她被吻疼了,突然驚醒,睜開那雙孩子般的無辜黑眸,僵著身子不解的望著等了一夜的他,為什麼會突然對她強悍索求,他不是一直都很溫柔的嗎?
「別拒絕,給我」他嘶啞的低吼,像是一隻受傷的獸。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但如果這樣可以撫慰他,她願意,僵硬的身子軟了下來,順從的接納他,讓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那是她不曾看過的邵之雍,完全失控的情緒像團火球,鋪天蓋地的朝她席捲而來,那雙深邃的黑眸盛滿了難以自制的情慾,讓他迫不及待地進入——
前所未有的狂亂,幾乎逼瘋了兩個人,理智完全沉淪,感官的慾望完全凌駕在所有的思維上。
凝聚在身體的情潮不斷堆疊累積,在激昂的瞬間徹底爆發,她全身癱軟,只能嬌吟著投降
不夠,彷彿這樣還不夠,這個夜裡,他霸著她的身子不放,極盡所能的索求著她,要她給予他想要的快慰,給他想要的糾纏,給他想要的一切一切
終於,她筋疲力盡的睡去,而他卻睜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等待天亮,他凝視著她,她一定累壞了,想起自己一整晚的野蠻索求,他的眉心緊緊聚攏,好心疼
「對不起。」他輕吻著她的裸背,呢喃著自己的歉疚。
「之雍」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仍然念著他。
傻瓜,這個滿口謊言卻又不斷對他好的傻瓜,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趕走她、拋下她、甩開她
可捫心自問,如果真的失去她,他也無所謂嗎,能夠無動於衷嗎?
放棄她之後,他還能是原本的邵之雍嗎?還能再一次心動嗎?
邵之雍痛苦的搖搖頭——不行,他沒辦法,因為他的心早已給了這個女人,要不回來了。
遲來的認知讓混沌的思緒變得清明篤定,他要她,這輩子無論如何,他邵之雍是要定這個叫薄可頤的女人了!
感傷對他來說根本是在浪費時間,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如果他想要順理成章地把她留在身邊,他就必須讓謊言變成事實,把冒牌新娘變成他合法的妻子,而且在這麼做的同時,他要徹底堵住任何一張可能發難的嘴。
他不要她成為誰的替身,他要她做回自己,做回薄可頤。
而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真正的新娘——薄可芸。
依照徵信社查到的地址,向來工作至上的邵之雍,破天荒的要秘書緊急排開所有行程,一個人開車來到烏來山區。
沿途有許多的溫泉民宿、餐館,遊客如織,等開過了最爇鬧的那一段,更往山上去,又是另一番寧靜的光景。
只不過現在的他,無心欣賞美景,一心一意只想著快點找到薄可芸,終於,他來到那棟遺世獨立的建築前。
邵之雍開門下車,屋前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小花園,種著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的花草,他想,若是另一個薄可芸,定能夠把這個小花圃照顧的有模有樣,她就是對這些東西很有辦法!
忽地,他感覺到腳邊一陣溫暖掃過,低眸一瞧,一隻小狗在他身邊蹦來蹦去的,興許是發現他不是熟悉的人,旋即汪汪叫了起來,然後他便聽到屋裡傳來女人的叫喚聲——
「豆豆,再忍耐一下,馬上給你吃飯了。」
邵之雍想起此行的目的,隨即上前敲敲門。
「誰?」
不一會,門開啟了,對方一看見邵之雍,津致的小臉倏地慘白,渾身血液瞬間凍結,然而很快的,所有的驚慌在幾秒鐘內就被控制住,表情已經恢復一貫的冷漠。
他眯起眼睛,把不可思議的一幕看得清楚。
美錯,這才是他認識的薄可芸,不管面對什麼,總是這樣冷清,即便心裡緊張慌亂到不行,也會強撐著自尊直到最後一刻,決不讓人輕易看透,不像某人,永遠藏不住心事,心情全寫在小臉上。
此刻他終於明白,明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為什麼他對眼前的薄可芸始終沒有火花,卻對冒牌的薄可頤情有獨鍾。
「看來妳過得很愜意。」
「我想你今天來,應該不是找我討論我的生活,抱歉,屋裡不方便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