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去錢塘城看過他們搞的魚味館,如果你去看了,你就不會這麼說。我告訴你,他們在錢塘就有十多家分店。每天家家分店,人多為患。將來不說別的。就是在咱們這裡開一家分店,都有不少人慕名前來。你說,他們能不能搞起來?”
陶成萬可是專門到錢塘一趟,去了解一品魚味館的情況,他可不是簡單的看江邊的面子,畢竟這是關係到漁灣村千餘老少爺們生計的大事。到錢塘看了一趟,陶成萬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一品魚味館引進來。他們可跟那些化工廠、地溝油黑工廠不一樣。
“真的麼?我倒是聽我在錢塘工作的侄子說道,說那家魚味館的魚特別好吃。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做法。就是比任何星級酒店都要好吃很多。”吳碧華說道。
李月季從來沒有去擔心一品魚味度假村會做不起來,她看著不遠處的巨大的魚味度假村規劃圖,心中便充滿激動。她要將一品魚味度假村作為她的最滿意的成就。
李月季並不是因為江邊才會對一品魚味度假村這麼上心。實際上,江邊還沒有光輝到讓世界圍著他一個人轉的地步。
沒有一個人會是另一個人的附屬品。真正的相愛是心靈的交融,而不是一個人成為另一個人的附屬。這樣的道理自然不是江邊的文化程度與智慧能夠感悟的。但是江邊卻知道,讓一個個如此卓越的女人成為知己,是上天對他的偏愛。
江邊無法知道漁灣村發生了多大的改變,他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半山村意外的閒事。
“江邊,來一支菸麼?”
從江邊走出半山村的那一刻起,江邊在半山村的地位便開始水漲船高,一個個斜著眼睛看江邊的人,也開始跟江邊打招呼,發煙的時候,也考慮江邊的存在,儘管江邊並不抽菸,但是村裡人散煙的時候,總是會問江邊這一句。
江邊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將養父的碑立好,這是他的一塊心病,沒有立碑的墓在墳山裡顯得有些矮小。就像江邊以前的矮屋子一樣,成為江邊與養父的標記。
“喂,請問,鱉王家在哪裡?”
“就在那裡。喏,那座最矮的房子,一邊還是土磚屋的那一座。村裡就這一座平房了。”
當年,別的地方到半山村來買鱉魚的人問路的時候,村裡人總是會這麼回答。
房子修好了,石碑卻還沒有立起來。江邊擔心,清明的時候,有人問鱉王的墓是哪一座的時候。別人會說,“喏,那座沒有立碑的墓,就是鱉王的。”
江邊每天會跑到墳山上去坐一會,千斤重的石碑,江邊一個人將它立起來,然後左看右看。
石碑的上的字並不是很複雜,即使只上過小學的江邊也能夠看得懂。看了石碑上刻著的碑文,江邊心情有好了許多。
“老頭子,家裡的房子我翻修好了。有空你回家看看。別人說,老人過去了,會給家人送夢。咋就不見你給我送個夢呢?我自小記性差,成績不好。小心過兩年,兩你的樣子我都忘記了。”江邊說到這裡,眼睛便開始變紅。
“這裡明天就會來把碑立好。等魚給你修了新房子。你去的那年,家裡也沒什麼錢,棺木差了一點。我不敢驚動你,不給你換了。之能給你換個好點的門臉。”江邊說道。
“你不是喜歡喝酒麼?我每天給你帶瓶好酒過來,都是以前你嘮叨的稀罕貨。你慢慢嚐嚐。”江邊這一回很實在的將酒倒在了墳前,不像以前一樣,祭完了就拿回去自己喝了。
倒是拿過來的那隻老母雞,江邊沒留下來,倒不是江邊嘴饞,而是擔心給狗吃了。這話說出去,就不好聽了。容易產生混淆,究竟是給狗吃,還是給養父吃?
江邊的名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又仁義,又孝順,還能賺錢,簡直就是完美男人的化身。與當初那個娶不到婆娘的江邊絲毫沒沾邊。甚至有些有女兒的家裡後悔得腸子都酸了。當初要是能夠將女兒嫁給江邊該多好?這男人就像股票一樣,你越是漲得厲害,買的人越多。
立碑跟上樑一般,在農村都是大事。都有一大堆瑣碎的事情要準備,不過有了江老四與江豐實兩個,這些事情,江邊都不需要去操心。
所謂的和尚其實並不是和尚,而是漁灣村專門做法師的人,村裡人習慣叫他和尚。實際上他與和尚區別很大,因為他啥都不戒。照樣娶老婆,照樣喝酒吃肉。剛剛在江邊家的房子裡殺了一隻公雞,回去的時候,這隻公雞可是他的謝禮之一。
江邊出息大了,立碑的時候,村裡過來的人比當初鱉王過世的時候送行的人多得多。
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