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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來。

我沒顧得起身,趕緊張開眼睛四處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今晚沒有月亮,屋子裡沒有點著燈燭,房間裡應該漆黑一片才是,可不知為什麼,我看屋子裡的東西擺設卻看的很清楚。

屋子裡,沒有多東西,也沒有少東西,桌子仍是桌子,椅子也仍是椅子。

我將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掃了一個遍,可仍然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能將我從沉睡中喚醒。

可我堅信,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身體不會騙人,一旦有某種危險或不同尋常的事情要發生的時候,我們的身體一般情況下會做出預警,只不過,這種預警有的人感覺明顯,有的人感覺不明顯罷了。

由於以前長期離群索居,我的身體肯定要是比別人敏感的。

正在我盯著房間裡的每樣東西仔細看的時候,我房間的門忽然開了。

沒有聲音,就那麼寂靜無聲的慢慢開啟了。

象是被人輕輕推開的,也象是被微風輕輕吹開的。

一股冷浸浸的風隨著房門的慢慢開啟,慢悠悠的向我的床榻吹了過來,吹得我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這風很冷,帶著一股陰黴的味道,象冰冷的蛇一樣,將我慢慢包圍了,然後一點點滲入我的身體,冰涼所到之處,身體就象被水銀灌透一樣,沉重如山。

我掙扎著,想要擺脫這重壓,可無論我如何著急,如何努力,都無法動彈哪怕一點點。

身體被壓的厲害,我的呼吸也艱難了起來,胸口憋的難受,心跳也快了起來,我猛力掙扎,想要使勁喊一嗓子,喊破胸口的憋悶,可對著自己無法指揮的身體,我又一次無能為力了。

一片淡淡的深藍色光芒不知何時從門口射進了屋子,外面沒有月光,即使是月光,也應該是銀白色的,不應該是這種顏色。

這奇怪的光是從哪裡來的?

我睜大眼睛向門外張望,沒有看到外面有任何發光的東西,事實上,不光是沒有發光的東西,一出了這房門,外面可以用漆黑如墨來形容。

房間門檻似乎就是一個界限,門檻裡,門檻外,一明,一暗,似乎就象兩個世界一般,而且是絕對鮮明的世界。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我的呼吸都不由的慢了下來,額頭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幾滴冷汗。

見鬼了?

我這情形,算不算是鬼壓床?

就是不知道,壓我的是什麼鬼。

我有些驚恐的盯著門口,那心都提溜到嗓子眼了,生怕從漆黑的夜色猛的竄出一隻厲鬼來。

我雖自認沒做過虧心事,可到了此時此地,若說不怕,那純屬騙人了。

外面似乎起了很大的霧,那濃重的霧被猛烈的夜風不斷的灌進屋裡,沒有一會兒功夫,屋子裡已經有些霧氣沼沼了。

而那霧,如炭如墨,卻是黑的化不開,一團團的聚在一起,偶然被風吹到我身上,都讓我感覺陰冷入骨。

關門,我要去關門!

我帶著對未知危險的恐懼,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折騰,我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到小手指,妄圖能為自己拼來了一絲力氣,可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不能做什麼,我只能驚慌的看著門外,猜測著這暢通無阻的房間裡會進來什麼東西,是白衣女鬼,還是吃人妖怪?

孔夫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也很想不語,可照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不語好象不行了,這情形,絕對已經超出了我的理智認知。

等了一會兒,門一如既往的大開著,濃霧也一如既往的往門內灌,我的心卻是平靜了下來,我這小半生,沒有做過不可對人言的傷天害理的事,怕什麼?

若我今晚真是小命難保,那這官司不管是打到天庭還是地府,我都穩定的贏,有何可懼?

我不語怪,我只憑我的浩然正氣!

剛做好了心理建設,我一轉眼間,感覺眼角多了一些東西,連忙定睛看去,那顆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猛的又提溜了起來。

不知何時,空曠黑暗的門口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孩子。

那是個男孩子,大約四五歲的樣子,眉目十分的清秀漂亮,下面穿了條白綢的小褲子,上面卻是一幅大紅的肚兜,頭上紮了兩個小小的朝天辮,右手挾了只黃撲撲的布娃娃。

這麼可愛的孩子,任誰看了都會不由的心生歡喜,我雖然知道事情不對勁,卻仍是將提防害怕之心去了幾分,專注的看著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