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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季興司的車子抵達東京時,車裡女子早已經昏厥過去,車子停在了神木老宅門前,錯落有致的楓木和銀杉圍繞著整個神木家,隱秘間卻又氣勢宏偉。
“社長!”
車門被開啟,季興司閉著的眼睜開,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女子。車外的黑衣人伸手,示意要將女子抱出車外,卻被季興司抬手阻止了。
他將蘇桐軟軟的身子扶起來,靠坐在座位上,抬腳下車後繞道右側開啟車門,將車裡的女子抱進懷裡,在黑衣人的陪同下走進神木老宅的大門,慢慢朝著老宅的最深處走去,步伐穩健,沒有一絲紊亂。
“社長!”
早已經候在門外的老婦看見來人,立即恭敬的行李。
季興司看了她一眼,目光陰森,抱著手裡的女子走進臥室,將她放在榻榻米上。
“給她洗個澡,換身衣服,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男人簡潔的交待完便出了屋子,這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做,除了神木家的,他還得應付唐鶴雍無孔不入的調查。
其實他應該慶幸,若不是唐鶴雍興師動眾的漫天尋找,他或許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被人擄走,更不能最終判定是自家妹妹將人帶走的。
所以,他應該感謝他。
若不是他,他便不會這麼快的趕去名古屋,若不是趕去了名古屋,那她在季幸步手下,必定要
甩甩頭,季興司不在讓女子的身影停留在腦海裡,他一路朝著左側走去。
“社長,這一批從中東過來的軍火今晚就要交貨了,最近警方盯得很緊,可能是跨國際的交易,甚至出動了國際刑警,所以你看”
“沒什麼好看的,交易正常進行,我從不打無準備的戰!”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打敗唐鶴雍,不論是唐氏,還是那個女人,只要是唐鶴雍的東西,他都要得到,並且佔為己有!
有的時候有的人,總是對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深深地執著著,得不到,才欲罷不能,若真的到了,或許又變成棄如敝屣。
相葉裕子沒想到會接到季幸步的電話,她們不是早就說好了麼,把蘇桐弄出唐家後,大家就各憑本事。
“喂,神木小姐玩的還開心麼?”
神木季興司在心中暗罵一句‘賤人’後,輕笑著開口。“開心是自然的,有什麼能比將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折磨至死還要更讓自己開心的事呢?”
“神木小姐開心就好。”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不過是個身家不清白的屠婦罷了,相葉客氣的話語暗含著輕蔑。
季幸步冷笑,“不知道相葉小姐有沒有興趣也讓自己開心一下呢?”
“呵呵,神木小姐太客氣了,這種事還是神木小姐擅長,我就不攙和了,不過神木小姐可千萬不要手軟啊。萬一留了活口,萬一被鶴雍知道了,咱們兩可就”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相葉裕子說的咬牙切齒。
“手軟,哈哈,”季幸步嗤笑出聲,“我可不是相葉小姐,不過,現在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你可千萬別玩什麼花樣。你要知道,你也脫不了干係的。”
“神木小姐哪裡的話,我們的關係在對待她時,一直是友好的不是麼?”
同一條繩,我呸,就憑你也配?相葉裕子望著前方的來人,原本鄙夷的眸光瞬間融化成春風。
“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神木小姐了,再見!”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她利落的將電話掛掉,扔進包裡。
“吹衣,你來了?”
唐吹衣看著笑著朝她款款走來的女子,心中疑慮四起,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和她挽起手來。
“伯母呢?我以為你們會一起來呢。”相葉裕子拉她坐下,朝著不遠處的和服女子招招手。
“給我們上些點心和清茶!”
“我媽媽身體突然不適,但是說之前就已經約了你,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出來和你一塊喝喝茶了,幹嘛,不歡迎我啊?”
唐吹衣斜睇了她一眼,有些不滿的嬌嗔道。
其實,是媽媽被哥哥下了禁足令,如今的母親在嫂子沒能找回來前,不允許有任何的出入,就連電話,都是經過別人的手,才轉進西苑的。
相葉裕子噗嗤一笑,纖纖食指點上唐吹衣光潔的額頭。
“你丫,就你口齒伶俐,說話不留情面,明知道我說不過你,還欺負我。我怎麼敢不歡迎親愛的唐小姐啊,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