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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鶴雍笑,蘇桐也跟著笑。

“你還好麼?”感覺到臂彎裡的人腳步越來越沉,唐鶴雍低頭看她,平日裡驚人的黑曜石眼有些無神。

“沒事,”她自我催眠。

“鶴雍。”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兩人回頭,看到宴會廳的正門走來兩人,男的年近五十,氣勢飛揚,而他臂彎裡掛著的女子二十出頭,生的非常漂亮,是那種西化的美女。

“肖叔叔,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唐鶴雍帶著她一同迎上去。“艾米回來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哼,你都把人家忘到哪裡去了,還記得什麼呀。”

女人撒嬌本來就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更何況還是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艾米真會說笑,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丫。”牽起女子的手,唐鶴雍紳士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那中年男人從頭到尾將蘇桐打量了翻,然後笑道。

“小丫頭剛下飛機,一聽我要來參加你的酒會,連覺也不睡了,非要鬧這來。”

“爸爸。”艾米不依,撒嬌道。

“那改天我請你吃飯,當是接風洗塵。”唐鶴雍輕佻的桃花眼閃呀閃呀閃,“這是我太太,蘇桐。”

“你好,美麗的女孩。”沒等她說話,肖道雲牽起她垂著左側的手,印下一吻。

那隻掛在唐鶴雍臂彎的右手猛地揪住掌下的西裝,指節泛白。

“您好。”

她牽起群角,行了個標準的英國宮廷禮,讓身側的唐鶴雍微微震驚。

“你就是鶴雍的妻子?”很不屑的口氣,這已經不是今晚第一次聽到了,看來唐先生的行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得多。

“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先到偏廳休息一下。”

她每遇到一個陌生人,都會不自覺的靠近他,在他和客人寒暄後,她亦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和人握手,甚至在剛剛肖叔叔親吻她手背時,她都止不住的揪起他的衣服,微微發抖,她真的無法和陌生人接觸。

“好、好的。”

像是鬆了口氣,急急忙忙朝著偏廳去了。

唐家少夫人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和陌生人接觸,連握手都渾身抽筋,這是什麼?難道是所謂的人類接觸厭惡症麼?

唐鶴雍轉頭看向宴會廳,一眼發現了正對廳門的牆上掛著一幅歐洲油畫,走到油畫前細細觀察。這幅是他放在樓下倉庫的陳年舊作,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上一直美洲豹正在全力奔跑,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是少夫人拿來放著的,說這裡正對著廳門,太空曠了效果不好。本來我打算搬盆鶴望蘭放著這,但是少夫人說,鶴望蘭不適合用來陪襯酒會,所以去倉庫選了這幅畫。”

巡視酒會場景的陳媽發現自家少爺在畫前發愣,插嘴道。

“為什麼不適合?”之前有次酒會就拿來做過陪侍,在第二天全部被他叫管家清理出唐家。

“好像是說這鶴望蘭身份高貴,只能獨秀,不能宜人。哎,學問人說的話,我們老太婆哪裡聽得懂。”

聽不懂還能一字不漏的重複給他聽?唐鶴雍笑了出來,原本俊美的臉也變得柔軟。

“那為什麼選這幅畫?”

倉庫裡有很多畫,但唯獨這幅是出自他的手,她怎麼能恰到好處的選到這幅?

“當時少夫人是自己進倉庫的,出來時就拿著這幅畫,說是這幅畫能壓得住酒會。”

酒會本是讓人放鬆的地方,但她卻能選擇這麼一副盛氣凌人的畫掛在宴會廳裡,想必也是知道,即便是酒會,也是如戰場一般吧。

就會正式開始,但開場的第一支舞,唐鶴雍卻邀了艾米,蘇桐靜靜地看著翩翩起舞的兩人,微微笑著。

“喝一杯?”

她扭頭看著站在身邊的大島,搖搖頭。“我不太會喝酒。”

也不太會跳舞。

大島聳聳肩,和她並肩站在階梯上,看著舞池裡的人,等著一曲結束他來邀她。但是往往事與願違,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唐鶴雍好似忘了他還有個妻子在這個酒會上,舞伴換來換去就是沒換成純白禮服的蘇桐。

“去偏廳透透氣吧。”大島不顧她反應,將她拉到了偏廳。

“要是不舒服,就先回東樓休息。”

“我還好。”站在陽臺邊,風吹起落地窗的簾布,讓她感到有些冷意,夾著心裡火燒般的感覺極是難受。

“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