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嫁給我,讓我照顧你。”
眾人又是一陣起鬨,湯怡看看眾人又看看目光誠摯的周寧澤,終於還是伸手讓他把戒指套到了中指上。她原本就不相信一見鍾情的狗血故事,對日久生情卻是深信不疑的,周寧澤的確是一個好的結婚物件,若是他能一直對她好,她便有信心用自己的後半生愛上他。
眾人鼓掌吹口哨,“我們可都是見證人啊,到時候一定得記得請我們喝喜酒。”
湯怡把周寧澤扶起來,他攬著湯怡的腰衝眾人笑,“那沒問題啊,每人給我包個大紅包,肯定好酒好菜招待你們。”惹來眾人的一通笑罵,湯怡也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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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元宵節是新年的最後一天,湯家二老難得的沒有去外面湊熱鬧看燈會,湯母更是從早上起來開始就把屋子裡裡外外的收拾了好多遍,湯怡去樓下丟了最後一袋垃圾,回來的時候卻看到母親又把屋子收拾一遍,她笑得有些無奈,“媽,你這也太興師動眾了吧,國家領導人來檢查也沒見你這麼大費周章。”她換了鞋子去洗手間洗了手,自己蜷在沙發上順手抓了把瓜子嗑起來,一邊看電視一邊還不忘寬慰陶南紅,“媽,你就歇會兒吧,他過來坐不了幾分鐘就走了。”
一直在另一組沙發上沉默不語看電視的湯愷章發話道:“讓他在這兒吃飯吧,第一次來,我跟你媽好好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缺胳膊不少腿,也不比正常人多長了什麼東西。要是說看人品的話,我不相信你的眼光,更不相信我媽的眼光。”湯怡說這段話的時候沒經腦子,說完又後悔不已,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湯家二老一時沒了話,屋子裡只有電視上熱鬧的聲音,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湯愷章的臉色暗到極點,陶南紅閃身進了廚房去洗菜。湯怡窩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通,起身去玄關處換鞋,“差不多也該到了,我出去看看他別找不到這裡。”
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蹬蹬蹬下樓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湯愷章走到廚房門口,神情滿是歉疚的說:“她還是不能原諒我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陶南紅將洗好的菜撈出來放到竹筐裡控水,“你自己的孩子自己還不清楚嗎,她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她還叫你一聲爸,只要她還孝順你,咱也別對她要求太多了。”
湯愷章無聲的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又說,“這個是不是上次過年來找小怡的那個啊?”
陶南紅踮著腳從廚房的窗戶裡向外看了看,沒看到湯怡的身影,“不是那個,我昨天晚上問了,小怡說上次那個純粹是同事路過這兒來看看的,這次這個是初中同學,現在在H市的同一家公司上班。”
湯愷章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他以前吸菸,遇到什麼煩心事或者想不通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吸上一兩顆,後來因為身體的原因戒掉了,但是這個習慣性的動作卻一直戒不掉。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不管是哪個,以後只要能真心對小怡好,我們兩個就算有一天真到了地下也能安心的閤眼了。”
陶南紅從冰箱裡拿出肉來切片,聽到湯愷章這樣說,扭著頭連說了三個“呸”,“大過年的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湯愷章在身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陶南紅又接著說,“活到這個歲數,我也不是怕死,可我總覺得,只要咱倆還在,小怡就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背後有靠山,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以後到了婆家,她都能挺直了腰桿做人,誰也別想欺負她。”
湯愷章知道這老婆子迷信的很,現在又聽她這樣說,又是內疚又是頭疼的,年輕的時候,陶南紅曾經懷過二胎,但是她在孕期的時候湯愷章卻正在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陶南紅那時候也年輕氣盛,大動了胎氣,後來去了醫院也沒能保住,而她從那以後也沒有在懷上過。湯愷章對這件事情是一直很內疚的,特別是在那個女人背叛了他以後,他更是覺得對不起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陶南紅,可這是他心裡的一塊硬傷,他可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舔傷口,卻受不了被人當面揭傷疤,於是連連告饒,“得得得,我說多錯多,對不起還不行。”
陶南紅抹了抹眼睛,“下去買瓶醬油和醋去,家裡沒有了。”
“年前不是剛買了嗎,怎麼又沒有了。”湯愷章絮絮叨叨的去玄關處穿外套換鞋,開門關門的聲音又響起。陶南紅這才長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菩薩莫怪菩薩莫怪,保佑我們全家平平安安,小怡工作順利,早日找到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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