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過清靜的日子。”呂文哲放下手中的剪刀,伸手撥了撥翠綠的枝葉:“你也別折騰了,留點錢為以後的生計做打算比較重要。”
“我不會打擾他,我只想見他一面。”楚翰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苦澀,聲音更加沉重:“就算我殺了人,我被判了死刑,可總得有說遺言的機會吧?”
“別說得這麼嚴重,怪嚇人的。”呂文哲輕輕笑了笑:“楚翰,你自由了,你可以隨心所欲了,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你想和誰訂婚結婚都沒關係,楚翰,你應該笑,而不是現在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楚翰已經說不出話來,目光模糊地看著客廳裡那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男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謂的遺言,當真就發自內心嗎?”呂文哲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說給楚翰聽:“人呀,明明白白地過一輩子,挺不容易的。有時候,還不如裝糊塗,十年過去了,下一個十年,也很快的。難得糊塗嘛。”
楚翰默默地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很好,燦爛奪目,才上午八九點鐘,卻已經有了炙人的熱度。
楚翰低頭看著腳下的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抬頭往另外一個方向看去,就發現那裡是鬱鬱蔥蔥的綠色,夾雜著紅的,紫的,遠遠看過去,像是一片果園。
他收了目光,走出了別墅,卻在別墅的工藝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他手裡拿著的,只有一個小小的旅行包,包裡也沒有多餘的東西,除了護照證件,就是兩三件換洗的衣物。
別墅外面,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楚翰伸手,攤開掌心,凝神看著無名指的戒指。
良久,他把包放在地上,他自己也坐下去,身子往後倒,整個人陷進了草地裡,他抬起手臂,遮著了眸子,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著,半晌都沒動一下。
“別管他。”收到門口僕人的報告,說楚翰沒有離開,而是躺在了草叢裡,呂文哲這樣回答:“隨他怎麼樣。”
一會兒,呂文哲的豪車緩緩從裡面駛出來,經過楚翰的時候,車速沒有半分減少,就那麼開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楚翰卻猛地跳起來,包都沒有拿,朝著鐵門跑了過去。
一個男人出來,揮手示意他別過來。
那人說著很有地方特色的英文,讓楚翰離開。
楚翰站定,開口,用英文和他交流:“我不進去,我只是想問一點事,麻煩您了。”
那人一直搖頭,擺手讓他走。
“我是明堯的朋友,請問明堯之前是住這裡嗎?”楚翰不死心,又近了一步。
那人還是搖頭,並不說什麼。
“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楚翰說到這裡,又猛地轉身,大步跑回去,把包抓起來,從裡面很快找出了自己的錢包,又跑回來,把錢包開啟給那人看:“你看!這是我和他的合影!”
那人湊過來看了看,然後又看了楚翰一眼。
楚翰連忙開口:“我只是想知道,他還在這裡住嗎?”
“不在了。”男人終於開口:“走了。”
楚翰心裡一涼:“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昨晚。”男人說完,似乎察覺自己失言了,又朝著楚翰擺手:“你趕緊走吧,你在這裡,會影響我的工作。”
一聽說是昨晚,楚翰立即明白了——明堯肯定知道自己要來,他是故意躲開自己的。
“他還回來嗎?”楚翰又問。
“不知道,不知道。”這下,男人什麼都不說了,一直重複不知道。
楚翰見再也問不出什麼,又來到草坪上,再次躺了下去——這裡他是人生地不熟,一個朋友都沒有,想找到明堯,無疑是大海里撈針。
楚翰努力深呼吸了幾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包,剛剛翻錢包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機也翻出來了。
他眸子一亮,手機拿起來,就撥通了安好的號碼。
安好這時候正在單位,剛吃了午飯,加班呢,一看是楚翰的號碼,趕緊接了:“楚翰,你在哪裡?到了嗎?”
“到了。”楚翰的語氣很急:“安好,你知道明堯在哪裡嗎?”
“他不是和他叔叔在一起嗎?”安好奇怪:“怎麼,你沒找到那地方?”
“找到了,可是,他沒在這裡。”楚翰小心翼翼地開口:“安好,你能幫我聯絡一下他嗎?我,我就是想見他一面”
“楚翰,你”安好想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