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松之殿遭遇殺手後,君霐並未急著帶夏晴離開,而是乾脆應了歡意公主的提議,在皇宮內某個把守森嚴的偏殿贊助下來,一切以病人為優先考慮。
夏晴昏迷,他守在床頭。
並無特別撕心裂肺的痛苦表現出來。
他沉默的坐在最靠近她的地方,除了一雙眼比平日更暗沉幾分之外,安靜的恍若不存在。
沒有人知道那個時候的君霐在想些什麼,也沒人敢去探尋平靜的表現之後的君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一旦他的冷漠表情被打破,接下來的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如今夏晴轉醒,心頭一塊大石落下,君霐徹底解壓。
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神采飛揚的感覺,眉眼宛若活了過來,只是那純粹的負面氣質,總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恐怖氣息,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類,絕對本能的退避三舍,恨不能父母多給生出幾條腿來,能跑多遠跑多遠。
君氏一怒!註定這一天,絕不會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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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咬著小手絹趴在床上,十幾分鍾前,她剛被醫生特批假釋,允許鬆綁,一件鬆垮垮的病號服披在肩頭,嬌軀仍有大半必須露在外,可惡的背部中槍,害得她必須得維持一個特別扭曲的姿勢,才能稍微好過一些。
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啊,慢慢熬著,不知要熬多久。
君霐二十四個小時沒出現了,自從她醒來時將他趕出去開始,就一次沒來瞧過她,完全無視她存在的樣子,想必是還在生氣,氣她趕他走,氣她不接受‘以唇喂水’的好意,問題是,有杯子有湯匙有吸管,再不濟拔掉針頭用注射器也可以啊,那麼多種方式可選擇,何必非學狗血肥皂劇裡邊的惡俗鏡頭?
惡!~她還恨他藉機揩油呢。
他不來,恰恰好,她也沒心情沒體力去應付她。
睡睡醒醒,吃點東西喝點水恢復體力,又繼續睡過去,漸漸地開始對痛感產生了一種淡淡的麻木,一直疼一直疼,承受能力彷彿越變越強了。
傍晚以前,火紅的夕陽透過淡藍色的玻璃窗落入房間內,染出一片粉紅的顏色。
夏晴轉醒過了,咬牙撐著用手臂支撐著身體,一點點的坐了起來,用慢騰騰的動作,整理好衣衫,只是這樣的動作,已耗盡了積攢了一整天的體力,冷汗順著鬢角慢慢湧出,全憑著一股強大的自制力,她才沒有當場昏闕過去。������������������������������
☆、新加坡龍家的好算計4
一種被注視的感覺,陡然間出現。
夏晴斜眼望向某一點,黛眉微皺,“誰?出來?”
高大的身影,被燦爛的霞光拉出老長,絕色冰塊男揹著手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滿眼淡漠,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和嫌棄。
“蒲離!”夏晴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身子有稍許放鬆,單收拄著床,輕輕喘息著,最近實在是過的太過刺激了,只要跟在君霐身邊,必然是一次次的被連環追殺,連帶著她都養成了隨時戒備的習慣,警惕性極高,就是這兒,還逃不過挨槍中彈的命運。
“你想逃走?”聲音冷冷的,眼神冰冰的,這個群執意去廟裡出家的假和尚總像是從珠穆朗瑪峰上剛採集下來的千年寒冰,自己冷就算了,誰靠近了些非要凍掉一層皮不可。
“什麼?”夏晴有些蒙,一時沒理解他的話,眨了眨眼。
“如果想逃,我能幫你。”瞧著她霧煞煞的懵懂模樣,蒲離皺眉,耐著性子解釋,搞不懂這個女人看起來還算是有些小心計,怎的理解能力那般差,同樣的事還需要他重複重複再重複。
夏晴總算是聽懂了。
不過,懂歸懂,她卻仍是不太理解蒲離的意思。
離開君霐,自然是樂意之至,不過,蒲離不是君霐的朋友嗎?看起來交情頗為深厚,他為什麼要做會讓君霐不爽的事呢?
夏晴當然不會天真的因為蒲離是在佛祖身邊呆的久了,感染了佛性,大發慈悲,看不慣她被君霐欺壓,才義憤出手幫忙。
在她看來,這個蒲離的危險程度怕是連山口組什麼的根本比不上。
且他從不曾掩飾對她的排斥和厭惡,幾乎沒給過她一個正眼,更別和顏悅色了。
他會幫她逃掉????
她才不信。
夏晴闔上眼,攢足了力氣,才從齒縫裡擠出來一句話,“為什麼要逃?”
“這是你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