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溫文的淺笑,笑容不及眼底,流竄的怒意反而更盛了許多。
夏晴無辜的眨了眨眼,想不明白怎麼怒火一下子就竄到了她身上,明明她才是被堵上門來欺負的‘受害者’吧,竟然還要找她算賬?
剛想辯解,君霐忽的又是一聲冷哼,臭著臉,不悅的瞪她,到嘴邊的話當即縮了回去,夏晴本能的抿住小嘴,脊背一陣陣泛涼,明智的決定,不招惹君霐為妙。
搞定夏晴這一邊,君霐跨步走入,悠然來到戰勳跟前,到他對面的沙發,一屁股作下去。
接著,那雙長而有力的腿,優雅交疊在一起。
“外公,我回來了。”深不可測的黑眸半眯著,君霐語調恭敬,表情卻全然不是那回事,彷彿是對戰談判的雙方,一言一語,恭敬有加,實際上卻是劍拔弩張的狀態,隨時有可能擦槍走火,“任務完成,作為交換,君家從此徹底脫離,希望外公以後別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再越過我,向君家的任何一人下達命令。”君霐低笑幾聲,語速不急不緩,但沒有留給戰勳插嘴的空間,一字一句說的格外仔細清楚,“當然,這件事,我已知會下去,就算外公忘記了我的話,也會有很多人來提醒您,絕不會讓您忘記。”
“君霐,你居然如此對外公說話?你的涵養呢?”戰勳怒不可遏,注意力一下子從夏晴身上抽回,冷凝著君霐。
君霐露出客套的假笑,“公事公辦,不徇私情,戰場無父子,親兄弟明算賬,這可是外公的家訓,我從小深受訓誡,不敢違背。”
戰勳還要說什麼,君霐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件事沒什麼好談的,現在,我們來聊聊另外一些事,比如說,還請外公解釋,您和您的警衛班來找我的女人有什麼事?還有,五年前,您手下哪幾位警衛那麼英勇神武,毆打了夏晴,這件事,我十分有興趣仔細瞭解一下呢。”
一抹光亮點亮瞳眸。
君霐挑眉,微笑著發問。
佈滿了傷口的雙掌還染著血跡,撐住平滑的茶几,往前傾身,把俊臉湊到戰勳眼前,嘴角半勾,扯出一個詭異又陰冷的笑容。
饒是經歷過不少大陣仗,自認一身戎馬,無所畏懼的戰勳,也被字跡外孫這樣子的神情瞪大有些頭皮發麻。
那雙閃爍狂烈怒意的黑眸,掩不住憤怒,從小就很少將真實情緒外洩讓人看出的君霐,首次刻意的將他的怒火,展示於人前。
那抹似嘲弄也似倨傲的冷笑,讓戰勳的表情僵住了,他迅速的垂下眸子,將眼神移轉到一邊,掩飾心中的震驚。����������������������������������������������������������
☆、君霐,本小姐嫁定了6
那抹似嘲弄也似倨傲的冷笑,讓戰勳的表情僵住了,他迅速的垂下眸子,將眼神移轉到一邊,掩飾心中的震驚。
“這”要如何解釋呢?他還沒有想好藉口呢,該死,為何君霐會突然出現,今早傳來的情報不是說,還需要幾天才能完成任務嗎?
戰勳被襲了個措手不及,罕見的啞口無言,好半天,都無法再說一個字來。
君霐深幽的黑眸裡,迸出危險的光芒,“外公怎麼不說話了?我還在等著呢。”
戰勳怒目而視,非常不喜歡君霐咄咄逼人的態度,縱容是理會,他認為君霐也不該如此對長輩呵斥逼問,哼,他親手培養起的完美外孫從前不是這樣子的,怪只怪誤入歧途,與相稱的女人廝混在一起,才越來越品味低下,粗鄙不堪。
“五年前的事,我哪裡會記得那樣清楚,更何況還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人物,值得我放在心上,始終不忘嗎?”戰勳輕蔑的瞥了一眼夏晴,發覺她正半低著頭,不緊不慢的將剛剛摘下的腕錶和裝飾物重新佩戴回身上,極力撐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一張好看的櫻紅小嘴確實微微向上挑,顯然心情不錯。
該死的女人,居然在暗自高興?
因為毀掉了他和外孫之間長久以來維繫的祖孫情分,而得意洋洋嗎?
可惡!!
戰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晴,“不過是個毀家滅族,一無所有到小孤女而已,這種女人,一抓一大把,只要你願意,一輩子讓她跟在身邊,做個情婦,本也沒什麼,哼,如果不是你的話,她能活到現在嗎?”早跟著夏家一起,被毀的乾乾淨淨了。
一聽這話,夏晴敏感的察覺到了弦外之音,嗖的揚起了頭,看向戰勳,得到一記白眼之後,轉向了君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君霐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