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輕笑。
大概是氤氳熱氣的緣故吧!想要掉淚的感覺越來越濃,再也掩藏不祝
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但這是她家耶,她一個人的住處,她為什麼要掩飾?為什麼連大哭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了!左織雲乾脆將臉埋入手心裡,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
哭什麼呢?哭她的寂寞,哭她太過疲累,又或者是因為知道孫楷雲的身邊有別的女人存在?
她不知道,或者該說她根本不想承認吧!其實早在不知道從哪個時候起,她對他的心就不一樣了,只是她遲鈍得直到現在才發覺。
哭著哭著,她的眼睛哭腫了,水溫也變涼了,但她毫無所覺,因為再也不會有個人半夜三更的前來敲她的門,心疼地說要陪她去看星星了。
也許,他再也不會出現了。
是的,自從那晚被拒絕了之後,孫楷雲開始刻意跟左織雲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又恢復了以往的荒唐生活,風流地過他的日子,白色賓士車上永遠都有個打扮入時的美麗女子在旁相陪。
他依舊俊帥無比、魅力非凡、笑容燦爛,只是那笑容裡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落寞。
該死的,他在想左織雲,很想很想,他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他想念和她在一起時那種舒適且自在的感覺。
但左織雲卻是那麼的無情無義,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他刻意地不再去找她、不去接近她,也沒再強迫她休假而她竟然像個無事人般,除了打過一通電話問他忙不忙以外,就無聲無息了。
至少她有打過一通電話啊!
沒錯,那通電話的確讓他雀躍了好久,她急著想掛上電話的感覺也像在吃醋,孫楷雲以為她對自己也是有心的,早晚她也會發現他「失蹤多時」,主動出現在他面前詢問他的情況。
可沒有!左織雲不但沒有這麼做,而且連第二通電話也沒有。
據說她最近的生命裡只有工作,連她母親都為此快抓狂了。
厚!這個遲鈍又迷糊的女人,難道她的眼中真的只有工作,完全沒有察覺他變了?難道只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情況這麼一路演變下來,孫楷雲已經無法再自欺欺人,說她也是會對他念念不忘,說她也會想念他。
可悲的是縱使如此,他依舊想念她。孫楷雲煩躁地敲了一下方向盤。
「雲,你你怎麼了?」今晚他的女伴是個嬌柔的千金小姐,宛如一朵溫室裡的嬌花,受不了一點點的風暴打擊。
「沒什麼。」說是這樣說,孫楷雲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將車子停妥後,他帶著女伴走向慶功宴會常
這什麼鬼內衣特展的慶功宴會原本也不關他孫楷雲的事,但他仍不顧好友孔皓宇的調侃,從他手中拿到了邀請帖前來參加,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左織雲一定會來。
他要試試看左織雲對他的感覺,看她多日不見是否真的忘得了他;看她「親眼」見到他身旁的女伴是否真的會那麼雲淡風輕;看她是的,只是想看看她,如此而已。
「歡迎光臨。」門前的侍者恭敬地喊。
孫楷雲帶著女伴進入慶功宴會場,而且幾乎一進門就發現了左織雲的行蹤。對他來說,她是耀眼的,無論旁人打扮得多花枝招展,也無法掩藏住她的光芒。
孫楷雲的心跳沒來由地加速,眼神也難以控制地一路緊緊追隨
很奇怪,看到她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埋怨、不是責怪,更不是想利用女伴示威。而是心疼,非常非常的心疼。
左織雲明顯的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瘦小的身影看起來更加惹人心憐,可以猜測出這段時間她一定又讓她那個魔鬼經理虐待,根本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
「該死!該死、該死!」他忍不住低聲啐道。
他身旁的女伴用不可思議的恐懼眼神盯著他。
哇呀!好可怕喔,這個孫總今天怎麼怪怪的,好歇斯底里呀!
「孫孫總,你沒事吧!」
「我好得很。」這句話火氣十足。
孫楷雲現在只想衝到左織雲面前,狠狠地將她大罵一頓,罵她為何沒好好照顧自己,她想讓他心疼嗎?她想害他愧疚嗎?
愧疚?他為什麼要愧疚?從頭到尾就只有他在付出,她根本無心,他又何必愧疚呢?
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為她失魂落魄、為她患得患失,甚至為她歇斯底里,為她煩躁不已看來情況完全地失控了。
慘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