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打算身子恢復健康以後,便回到南方找錢多福報仇的。順便找回丟失的重要的記憶。
可是,救了她的那對老夫婦突然間病重,為報救命之恩,她伺候二老,直到兩個人百年歸老。
她再次打算離開北方之時,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總不能懷著孩子去報仇吧?
生下天天以後,再將天天帶大,終於,她離開了北方,來到南方錢家鎮,這期間足足用了五年的時間。
五年了!
她帶著天天千辛萬苦來到錢家鎮,找錢多福算賬,可錢多福那個混蛋卻去了京城!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街,思淼忍不住冷哼,錢多福,你以為跑到京城老孃就會放過你了嗎?
大街上,一位中年男子駕著馬匹急速的向前賓士著,男人一邊駕馬,一邊揮著手中的皮鞭,冷喝大街兩邊的人們,“滾開!全都給老子滾開!”
原本在大街上行走的人們,在聽到中年男子的冷喝聲,全都躲到大街兩邊,唯有天天和思淼手牽著手和幾個年輕的壯丁,毫不畏懼的走在大街上。
中年男子見狀,駕馬向前,揮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在其中一個壯丁的小腿上,冷喝道,“站到一邊!”
壯丁的小腿立即出現一道血肉模糊的鞭傷,他小腿吃痛,單膝跪在地上,就是想走,也站不起來了。
其他壯丁見狀互相看了一眼,全都站到大街兩邊。
眼見其他人都乖乖的退到一邊,天天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娘,我們要不要躲到一邊?”
思淼略微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急速而來的馬匹和男子,拽著天天的小手到大街的一邊。
其實,她是既不願意屈服的,街道本來就是用來行走的,憑什麼,你來了,我就要給你讓路?只是,她和天天才剛剛來到這個小鎮子,要辦的事情還沒有辦,要低調行事才行,能忍則忍。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起爭執。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大街中央,空無一人。
中年男子駕著馬匹像風一樣,越過女子和天天。
馬匹跑出不遠,中年男子便緊緊地拉住馬韁繩,“籲…。”令正在急速奔跑的馬匹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憑什麼?
他一個縱身下了馬,站在大街中央,這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錦服,腳踩官靴,腰間還佩戴著一塊閃閃發光的金色令牌,他一隻手放置在背後,一隻手牽著馬匹,神色冰冷的環視著大街上規矩的站著的人們,他冰冷的視線每到一處都令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戰,那神情猶如高高在上的人一般,“我家小姐要路過此地,你們全都站在原地不準動,如有違抗者,殺!”殺,字就好像一把利劍似的,狠狠的刺進每個人的耳朵裡面,令所有人全都規矩的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一下。
看著中年男子如此囂張的樣子,天天那張小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來,他忍不住冷哼,小聲嘀咕道,“狗仗人勢!”他跟孃親混江湖這麼久,雖然見識不是很多,可他一眼便看出來,大街中央囂張的中年男子,是太監一枚。
思淼在聽到殺字的時候,臉色一冷,雙眼一眯,射出危險的光芒來,這個中年男子,惹惱她了,她雙眸直直的盯著大街中央的中年男子看,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極其珍貴的,他憑什麼說殺就殺?
這個時候,大街的盡頭,一輛馬車慢慢的向前行駛著。
思淼收回看著中年男子的視線,轉而望向大街盡頭正向這邊緩慢行駛而來的高貴的馬車,那馬車異常高貴,連馬車的門簾都是用珍珠穿起來的,每一顆珍珠都夠尋常百姓家生活大半年的。外加太監開路,她斷定,馬車裡面的人,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是皇族中人。
她的心裡面略微有些詫異,錢家鎮這個小地方,離京城至少近千里的路程,有皇族眾人出現在這裡實屬少見。
只是,皇族中人又能怎麼樣?
她照樣不買賬!
她低下頭沖天天微微一笑,“天天,我們走。”
“好啊!”天天呵呵一笑,腮邊兩個小酒窩格外好看。他知道孃親忍不住發威了。他早就看不慣那個狐假虎威的只算得上半個男人的中年男子了。
此時,中年男子一隻手拽著馬韁繩,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鞭子,滿意的看著規矩的站在大街兩邊的百姓們,假如有違抗命令者,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殺死!
百姓們在心裡面不知道罵了這個中年男子多少遍了,可是,他們都是尋常百姓家,誰敢和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