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呢,就算是外朝戒備也不會那麼松吧”
她對著我爹拿出一個小陶瓶,說:“阿詹,那地方忒不安全,我給你熬了一瓶辣椒水,明天起帶著防身。”
我爹一臉誠懇地接過去。
我娘又道:“剛才陸家來了信,說是向我們討教一下生子秘術,阿詹,你說我要怎麼回才好?”
我爹正在喝一碗湯,差點全噴了出來,他急忙道:“那個信你不要管,交給我。”
我娘估計知道她也不是寫書信的料,點點頭便答應了。
正吃著,我表弟從外頭回來了,他現在住我家,主要是我娘見文明芝失心瘋怕他想不開自尋短見,把他綁家裡好隨時盯梢。
我娘見他一進門就起身盛飯,他對著一盤糖醋排骨伸筷子,吃了許久才發現我在,愣了一愣,問:“回孃家了?”
我被他的話差點噎住,只能道:“就吃頓飯。”
“哦。”
我娘想了想,盯著他問:“那個文明芝現在怎麼樣了?”
我表弟嚼了一口飯,悶悶道:“老樣子。”
我娘嘆了口氣:“怎麼就這樣了呢那麼機靈一小子”
姜瑞年看了她一眼,不滿道:“還不是你,當初硬要讓他去西涼。”
我娘一聽,臉唰地就紅了!咬牙切齒地“你、你、你”卻“你”不出什麼話來。
我爹眼疾手快,立刻湊上去手一搭,說是帶她去院子裡走走消食,半拉半拽地把她拉走了。
姜瑞年依舊面無表情地吃著飯,我看了他半天,筷子在碗裡磨蹭了許久,才鼓起膽子問: “那太醫怎麼說?還有救麼?”
突然,一片寂靜。
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輕咳幾聲打算說些別的。
卻聽見他輕輕道:“太醫說,有些人能醒有些人不能醒。”
我說:“你放心,為了收繳你往後的全部薪水,他一定會努力清醒的!”
他突然低下頭,用手摩挲著臉,聲音中藏著一縷悲傷。
“他去西涼是因為要和我在一起,他要是醒不過來,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抬起頭,憂傷地看著我道:“我要能不喜歡他,這些就都不會發生了。”
我突然有一種衝動。
我想要把文明芝這小子從太醫院揪出來扔到王記旁邊的油餅攤上的油鍋裡,正面反面都細細煎了,再撒上芝麻給閻王爺送去!
就因為姜瑞年不能給他風花雪月,他就要他給他掉眼淚麼?
我憤怒了。
我突然拉住姜瑞年的手,一臉視死如歸,我一定要把這句話說了!
“年兒!——有句話我要跟你說!——”
他奇怪地看著我,“什麼話?”
我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吐出幾個字:“去、親、他。”
他伸出一隻手,在我額頭上試了一下,“哥,有點燙。”
我:“”
他站起身,準備回房,又回過頭對著我道:“我知道你想逗我開心,謝謝你。”
我急了,立刻跳起來對著他道:“我沒逗你開心!你去親了就知道了!”
可我話音還沒落,他就消失了。
不知道太醫院裡,那個盡心盡力裝瘋賣傻的小子,在看到這一切之後,還會不會去追逐心中的風花雪月。
凳子底下有些響動。
原來是丫丫在啃一根骨頭上的肉,央央靠在它軟軟的背上,兩隻爪子一伸,愜意非常。
我想著蕭華衣已經回來了,就對著它道:“央央,你家公子回來了,明兒我送你過去。”
丫丫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而央央揚起腦袋愣愣地問——
“要帶我走?”
“對呀!你家公子回來了。”我說:“當然要帶你走。”
它立刻往丫丫的身子後頭鑽,“央央不走!——央央不要走!——”
“嘿!——你個小笨鳥,連主人都不要了?”
它也不管我說的話,就是不樂意,哇哇哇地躲著。
我見他這樣,不禁奇怪,卻見它騰地飛了起來,竄到房樑上,帶著哭腔繼續嚷嚷——
“央央不走!——有貓貓也不走!——央央不走!——”
丫丫從凳子底下跑出來,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房梁,耷拉著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
我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就想王母娘娘,拆了一對牛郎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