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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文明芝站起身緩緩地拍著身上的灰,道“我只是想試試你是不是兄弟。”

我憤怒了,我說:“滾!你只是不想背二殿下!”

他終於淡定地露出了文家祖傳的奸笑。

路上,文明芝讓我聞聞他身上有沒有酒味,我說不用聞了,就是有!

他立刻理直氣壯地說今晚不回家了,讓文正知道他出門灌酒,早晚得揍死他。

後來他又拍拍我,“我剛才是不是眼花呀,怎麼看到你弟在抱我表哥?”

我睨眼,“你當我弟傻蛋呀?要是有的挑誰會來揹你?”

“哎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沒看見麼?你弟是攔腰抱的,攔腰抱!”

我湊近了看了看他,還捏了捏他的臉,道:“嗯是這張臉沒錯怎麼老覺得被冼清附身了呢!”

我又說,“其實剛才我也發現一件事。”

說著,我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點。

他湊過來要聽。

我說:“我發現我弟比我們都高。”

“你說的是俸祿還是官職還是個子?”

我大嘆了一口氣。

文明芝也大嘆了一口氣。

他說:“這事太丟人,往後千萬別提。”

文明芝為了獨睡一張床不惜把我踹地上。

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我直接出門端了一臉盆水,往被褥上一澆——

後來我們不得不蹲在門口看月亮。

再後來文明芝提議看月亮不如去看他表哥。

我一直以為我弟會把景弘扛到西廂讓丫鬟伺候著。沒想到他把自己的寧採軒讓了出來。

我突然覺得,他和景弘就跟我和允琦一樣,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雞零狗碎、亂七八糟、咬牙切齒的,說好一輩子只有擦肩的戲碼了,可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娘說,有些人一輩子身上都牽著一根繩,繩子的另一端永遠是他的剋星。

我弟還在寧採軒裡,他在給景弘喂湯藥,估摸著是醒酒用的。

我怕他被突然神清氣爽行走自如的文明芝嚇著,只能和文明芝貓在門的一邊等他出來。

景弘突然一把抓住他,柳毓下了一跳,手裡的湯藥都差點從碗裡翻出來。

“小毓——”

“小毓——不要走——”

柳毓看向他,輕輕哄了起來,“乖,把藥喝了。”

“嗚嗚嗚小毓不要走啊小毓”景弘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聲音醉醺醺的,卻帶起了哭腔。

我旁邊的文明芝突然一臉“人生呀”的表情。

柳毓被他攪合得沒辦法,只能先把碗擱在一旁的茶几上,按著景弘讓他安靜。

可景弘哪裡肯,又死死拽住柳毓的手臂,大有你不答應我就扭斷你胳臂的架勢。

“你幹嘛不理我了?是我對不住你麼?是我對不住你麼?”

柳毓突然將手撫上了他的臉,輕輕問:“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的。”景弘依舊抓著他的手,說:“你回來好不好?”

我弟柳毓。

這個十二歲中狀元,嚴於律己滴酒不沾才華橫溢的翩翩小君子。

這個方瓊口中的入閣之臣,萬人眼中的乘龍快婿,女子眼中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他——

他居然捧著景弘粉通通的小臉,親了上去!

我突然看到禮部書呆子薛靖穿著一條草編裙在我面前跳舞。

或者我爹翹著二郎腿坐在大門口吃糖葫蘆。

或者太子突然從快被他躺穿的床上跳起來大吼:“快把老子的江山交出來!!!”

我看見文明芝,他的嘴巴都可以塞蘋果了!

景弘沒什麼大反應,柳毓得寸進尺,一把將他推倒,欺身而上。

兩個人,一個醉得神志不清,一個醒著相當於沒醒,乾柴烈火地一陣猛燒,抵死纏綿。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準出事。

景弘是醉著的,萬一要是不願意,結果被我弟上了,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再說了,我爹還在府裡,萬一讓他撞見了——

哇!柳毓一定會被他揍到輪迴路上去的!

就當我跳起來,打算對著門板大腳一踹的時候。

裡頭傳來了柳毓的聲音。

“弘給我好不好?給我”

“嗯小毓你回來替我背書好不好自從你不理我就沒人替我背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