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第一次如此震驚!
也是第一次如此納悶——文明芝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上了他?
他們兩個,無論是力氣還是脾氣還是底氣,都不是一個檔次的呀!!!
我盯著姜瑞年,鄭重其事地問了第二個問題,“年兒,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哪天不小心被人給”
我做了個捏死螞蟻的動作,問,“你怎麼辦?”
他想了想:“都被弄死了還能怎麼辦?不過殺人償命,人在做天在看!”
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了看樓梯口,壓低了聲音,道:“我說的是你要是不小心被人給”
我知道他是文化人,而且我臉皮也薄,總不能把那個“上”直溜溜地說出來。
否則他一個怒火還不讓白羽營把工部射成馬蜂窩?
靈機一動,我突然道:“就是巫山雲雨,對!就是那個巫山雲雨!”
姜瑞年突然鄙夷地看著我,淡淡道:“我怎麼可能‘被’別人巫山雲雨?”
嗯一開始我也認為是不可能的。
我說:“打個比方。”
他突然湊過來,狠狠地把我從頭到腳盯了一遍,道:“你是不是被馮榮巫山雲雨過了?”
我猛得發現,還是文明芝說得好啊,姜瑞年整個一二愣子!
我沒耐心了,直接拍著桌子吼,“對!就是這麼回事兒!你就說要是你,該怎麼辦?”
不遠處突然啪啪啪的,我一驚,衝到樓梯口一看!
就見到轉角處一抹明黃的身影一晃而過
我下到二樓,看著那幾個郎中,“是太子?”
點頭。
“他上來了?”
點頭。
我怒了。
“怎麼沒人報信呀!!——”
幾個人整齊劃一地說道:“太子不讓。”
我立馬衝下樓去。
允琦走得還挺快,我在外頭一把抓住他,死拽著,“我、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他回頭看著我,艱澀地笑了一下,“你喜歡他,就算有過什麼又怎麼了?”
他把手從我手裡抽開,淡淡道:“因為擔心你生疏,不能主持工部大局才來看看。不過,似乎我想太多了。”
我慌了,我說:“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他不置可否,“快回去,讓御史看到會參的。”
我不依,我說:“我不走,我跟他真沒什麼,你可千萬別這麼想我。”
他又笑:“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
我想了想道:“其實嗯我們昨天你我們”
我其實想說,你要昨天親了我呃你昨天不是要親我麼?
你可不能不認賬呀!
“我逗你玩兒的。”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扭頭就走。
我逗你玩兒的。逗你玩兒的!
逗你玩兒的!!!
我看著他飛速離開的背影,覺得似乎這就是永遠。難道,分離,就是永遠?
可是他昨天還要親我。我還一直以為,他會喜歡我。
我是多麼想告訴他,我等了那麼多年,那麼那麼多年,如果只是淺淺的喜歡,早就放棄了。
我是多麼想告訴他,我離開他只是為了更好地和他站在一起,我不想拖累他也不想嚇著他。 如果他不喜歡我,我就讓這個故事爛在肚子裡,一輩子,幾輩子。
我是多麼想告訴他,我沒有跟著馮榮去雲南,不是因為銀票都在他手上,只是因為那一天, 我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不捨。我以為,那是不捨。
也許,我真的就只能這樣,做一個小小的自己,和你越走越遠,直到中間隔了一個磚牆,一條街道,幾個女人,幾個孩子,幾度春秋。
如果真的只能這樣,也請你,走過我的時候,不要看我。
因為,就算只是一個眼神,也能讓我想起這份心碎,想起我的委屈和用來等待的歲月。
因為,就算只是一個表情,也會讓我胡思亂想,讓我心痛或者發瘋。
因為,就算只是一個側顏,只是一個影子,只是一絲聲響,只是一場錯過。也可能變成一劑毒藥
“冤枉啊!!——”
不遠處,屁屁劉正埋頭猛衝而來,在他身後一大群近衛軍,揮刀霍霍滿面殺氣,頭頂蒼天腳踩大地,轟隆隆地一聲一聲,如雷滾滾!
屁屁劉眼見快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