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楊小那將羅盤遞給吳耗子,“你按著這玩意兒的指向走就對了,它會告訴你的。”
“嗯。”吳耗子也不廢話,從揹包裡面拿出火石、洛陽鏟等盜墓工具,試了試土質,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地方,開始下鏟。
盜洞,講究的是手法,有的時候判斷稍微有點偏差,便會偏離原來的方向,盜洞中空氣稀薄,如果離地面太遠了,空氣難以流通,不能在一定時間內出來的話,盜墓的人可能就會悶死在未完成的盜洞中。
吳耗子雖然盜了一輩子的屍體,但大多數時候只是直接開墳掘屍,這打盜洞是技術活,的確有些為難他,不過還好有張野這個倒鬥世家出生的小子,負責幫忙校正盜洞方位,但是由於吳耗子身形太矮,打的盜洞太窄,張野鑽不進去,所以張野乾脆將這活給了吳耗子,自己在外面給他把風。
吳耗子不愧是幹這行出身,雙臂如飛,只打了三個小時,就已經接近魏寧陰宅所在,卻只覺得土質越來越緊,感覺也越來越不對。
“怎麼回事?”吳耗子用火石照了照手中的羅盤,喃喃自語道:“應該沒有錯啊,就是這兒啊!”
吳耗子定了定神,盜洞中的空氣已經越來越稀薄,若不快點,到時候斷氧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忽然,吳耗子手中的鏟子哐噹一聲,砸在了一個金屬般的東西上,吳耗子經驗何等豐富,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便要抽身而出,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砰砰砰”連續幾聲巨響,盜洞轟然坍塌,已經將吳耗子整個人埋在了裡面。
張野和楊小那雖然隔得遠,但是這爆炸聲非常大,他們齊齊變色,張野更是奮不顧身地跳進盜洞中,想去救吳耗子,卻被楊小那強行揪了出來。
“你他媽的幹嘛?”張野瞪著楊小那,面色鐵青,眼裡快要滲出血來。
“你現在去已經沒有用了,去了也救不了他,最多不過是多添一條不必要的人命。”
“你他媽以為老子和你一樣,是那種扔下朋友不管的人嗎?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老子的命填在這裡了,也要把耗子給救出來。”
張野不顧楊小那的勸告,奮力掙開楊小那的雙臂,跳了下去。
“我們早就知道,肯定有人會來的,所以在下面埋了炸藥,你的朋友不知天高地厚,現在已經白白送命了,這倒也好,也算是省了副棺材。”
說話的正是林靈素。張野一看林靈素,頓時雙拳緊握,鬚髮皆張,眼珠子都凸到眶外了,咬牙切齒道:“小婊子,你他媽的來得正好!”說完抄起旁邊的槍,對著林靈素就是一梭子,林靈素連忙就地一滾。張野畢竟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錯誤的用槍姿勢,非但沒有打中林靈素,反而讓槍身的反作用力將手臂震得陣陣痠麻,“操,什麼玩意兒!”張野將槍扔到一邊,不由分說拿出家傳的厚背刀,向著林靈素就猛衝過去。
張野來勢兇猛,力道十足,林靈素儘管剛才一個不顧形象的滾地起身已經有些狼狽了,但是怎麼說也是刀頭舐血的人物,張野橫蠻的氣勢並沒有嚇倒她,林靈素定了定身,一個側身,用腳尖輕輕一絆,張野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這時候,楊小那整了整衣冠,笑嘻嘻地道:“嶗山操蛇郎君見過林仙子。數年不見,仙子又增色不少啊!”
林靈素冷冷地看著楊小那,道:“這裡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來做什麼?”
“這個,這個,這個,自然是來目睹林仙子的花容月貌,順便”
“小婊子!”這時候,被林靈素四兩撥千斤摔倒在地上的張野狂叫著,趁著楊小那跟林靈素插科打諢,分散林靈素注意的時機,從後面如鯉魚般一躍而起,撲了過去,狠狠地咬住林靈素的後肩部位。林靈素沒有想到張野這般悍勇,也這般沒有風度,當下吃痛,雙手狠命地抓住張野的頭髮,一個過肩摔,用力將張野往地上一摔。張野被林靈素摔出去七八米遠,嘴角鮮血淋漓,他從嘴裡吐出一塊碎肉,呸了一聲道:“婊子就是婊子,肉都他媽是騷的。”
林靈素何曾吃過這等大虧,疼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用手一摸自己的右肩,鮮血已經溼透了衣服,整個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楊小那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道:“仙子恕罪,這個莽漢是個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這有上等的良藥,仙子可要試試?”
林靈素此時已經將張野恨到骨子裡面去了,而張野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像頭豹子一般虎視眈眈地看著林靈素的一舉一動,全身充滿了力氣,隨時準備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