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居然忘記掙扎,任憑魏寧抓在手上。
魏寧繼續道:“正常人的指甲下方五分之一處會出現一個白色的半月形,這就叫半月痕,是觀察人體陰陽迴圈變化的視窗。每個人都會有,除了一種人”說完魏寧用小刀將郭小飛手上的黑色指甲油一點一點地刮掉,“那就是練過害手的人,由於他們常年修煉這種邪術,所以,他們的手早就成了‘死手’,根本不會出現陰陽迴圈。所以,一個修煉害手的人,是不會有半月痕的。”
郭小飛的心在一點一點地下沉,他知道,魏寧是有備而來的,這幾天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找自己,看來是一直在找證據,現在他找上自己了,說明,他已經有充分的證據了。
“因為害手這門邪術太過陰毒,會這門邪術的人都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所以他們會用各種方式掩蓋手上沒有半月痕的事實,比如,塗上指甲油。”
郭小飛想掙扎,但是魏寧的雙手就像鐵鉗一樣夾住他,兩道目光就像兩把刀子一樣,插在他的心中,將他的心神鎖住。
魏家男兒,果然不凡。
郭小飛曾經在學習“害手”之前,他的師父就交代,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有些家族是不能夠得罪的,辰州魏家便牢牢佔據著第一個席位。
郭小飛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編織的一個自己都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在魏寧的眼中無所遁形。
郭小飛快要崩潰了,他一動不動地任憑魏寧刮指甲。
因為他知道,即使動,也是徒勞。
魏寧一點一點地將郭小飛的黑色指甲油颳去,露出指甲,果然郭小飛的手上沒有半月痕!
郭小飛頓時渾身癱軟,頹然坐在了地上。
魏寧橫了郭小飛一眼,道:“你知道,孫兵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史,所以不斷地刺激他,並且製造謠傳,說孫兵如何如何,目的就是孤立孫兵。”
“當你知道孫兵要去停屍房的時候,你就故意附和,並且扯上張凱,當時我就納悶,為何你原本膽子最小,那次卻響應得那麼積極,因為你早就做好準備要害我們。所以,你給了我們三人每人一根下了汗藥的煙。”
“你們去了停屍房後,我仔細去查過,那裡並沒有出現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肯定是你給他們下了一種類似於迷幻劑的汗藥,讓他們自己產生幻覺,自己嚇自己,對嗎?”
郭小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汗水隨著額頭而下,嘴唇緊緊地閉著,不答魏寧的話。
魏寧又道:“經過這件事情後,孫兵和張凱顯然已經被嚇得精神有些恍惚,然後你又不停地給他們下汗,讓他們的精神達到崩潰的地步,最後直到那天,你請張凱吃飯——我相信,你在裡面下了足夠的汗藥,讓他完全精神崩潰,以至於發生了那天那一幕,對不對?回答我!”魏寧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人情意味,雙眼緊緊圈死郭小飛。
郭小飛面色鐵青,依然不答,但是眼中的淚水卻不停地往下流。
魏寧此時也氣得臉色發青,怒聲喝道:“郭小飛,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室友,平時也沒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何會如此狠心,處心積慮地要將我們三人置於死地,你到底為什麼,我們到底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郭小飛依然雙目緊閉,魏寧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隔了好久,郭小飛忽然開口道:“魏寧,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真的!”
“我知道,修煉害手的人,每到一定時間,就要下害,不然自己會受不了,但是,為什麼是孫兵和張凱?!”
魏寧痛心疾首地道:“他們可是我們的朋友啊,難道你連朋友都不肯放過?難道他們就該死嗎,你為什麼要害他們?!”
郭小飛搖了搖頭,不答話。
魏寧一方面悔恨自己大意,沒有及早識破郭小飛的陰謀,在他的眼中,郭小飛是一個內向、膽小,但是有時候有些陰沉難測的人,魏寧不喜歡他,但是卻從未想過,他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地加害宿舍的室友,到底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這是魏寧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這樣,魏寧和郭小飛一直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魏寧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已經成年了,自己應該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至於你的事情,我會為你保密的。去自首吧。”
魏寧知道,現在的郭小飛,需要時間來考慮自己未來的路了,如果郭小飛不主動自首,他將對巡捕說明一切,如果巡捕還不相信的話,他只好用自己的手段來親手解決這段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