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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號的套筒娃娃。因此你的血液就算逆流而上,也進不了你的神經元裡。”

我說:“我的生物老師才沒有告訴過我什麼小一號套筒娃娃之類的話。”

他看著我,說:“這不重要。”

“為什麼不重要。”我強調,“這很重要。”

對面的人語氣平靜:“你還記得你的生物老師,這說明你並沒有失憶。這才是比較重要的事。”

“啊,”我不假思索說,“我確實記得我的生物老師,可我真的不記得你了。”

他沒有動。眼神冷峻地看我半晌,那目光沉甸甸地。突然他開口:“為什麼要吞安眠片?”

我說:“我沒有吞安眠片。”

顧衍之罔視我的回答,臉上仍舊殊無笑容:“杜綰,回答問題。”

他的語氣又冷又沉,我沒有和他這樣對話過。那種他將我像員工一樣對待的感覺。我考慮了一下,回答:“昨天晚上我吃的明明是巧克力球,不知道怎麼吞進肚子裡就變成了安眠片。大概是當時太困了吞錯了藥片吧。”

“為什麼臥室裡會放著安眠片?”

我低頭看看手背,半晌才把頭抬起來,說:“這個。大概是去藥店的時候也太困了,所以買錯了藥片吧。”

這句話導致顧衍之的眉心深深皺起。

我從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他一直溫柔帶有笑意,即使是在會議室中動怒,也僅僅語氣微沉,臉上不會變化半分。我看著他始終沒有舒展開的眉心,又過了一會兒,說:“哥哥,我沒想要自殺的。真的。吞安眠片只是無意識的舉動,你沒必要這麼擔心。下次不會這樣了。”

他仍是看著我,沒有開口。

我看著他有些不規整的衣衫。他一向衣冠楚楚,難得見這副模樣。我猜想著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的異常。也許是在晚上,也許是在早晨。然而發生每一種可能的前提都是他進去了我的臥室。這樣想來想去,思路就又慢慢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將思路打斷。病房裡還是一片靜寂。

我握了握自己的手心。低聲說:“哥哥,我覺得以後我們還是儘量少見面好了。”

“”

我輕吸一口氣,接著說下去:“我的中考成績出來了,填報的志願是C市一中。”

他的手指捏了捏袖口。隔了片刻,我聽到他的聲音低緩:“我剛才打電話給你的班主任,把你的志願改成了T市一中。”

“”

“C市的高中總體都不及T城,你的班主任也不推薦你去那裡。你熟悉的地方是T城,認識的人都在這裡。”

我低著頭,說:“那我找個房子,搬出去。”

他停頓了一會兒:“綰綰,你沒必要這樣。”

我抬起頭來看他。窗簾遮住的光線半明半昧,映出他線條美好的側臉。唇角的地方微微向上彎翹,還是有點溫柔的意味。我明知道這是假象。可他一直這個樣子在我眼前,我難能一直保持冷靜。

我的語氣堅定:“我還是搬出去。”

從那天出院,到我的十八歲生日之前,我和顧衍之三年間只見過五次面。皆是在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除此之外,我對他的一切訊息實行不問不聽原則。每天的關注點只有讀書學習。這就導致我的生活過得比之前還要平靜。用葉尋尋的話說,我簡直就是在過清心寡慾的尼姑生活。

與我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葉尋尋的高中生活已經不足以用豐富多彩來形容。

她的葉尋尋語錄迅速從之前的一年一本發展為一年五本,裡面的內容蔚為壯觀,不止包括對世界的哲學思考,人類的八卦糾葛,還延伸到了她對男女之間有關秘事的認真探究與思索。

葉尋尋的這些知識有絕大一部分都來自鄢玉。而葉尋尋一旦對這些事情有了新發現,總會第一時間抓我過去一起探討。這就導致我一度都被強迫洗腦,然後對相關知識有了揠苗助長一般的瞭解。

有一次她又跑來,這一次她表情嚴肅地對我說:“杜綰,我昨天晚上好像做了春^夢。”

我的頭埋在一道線性代數里捨不得抬起來:“恭喜你啊。物件是鄢玉嗎?你們在夢裡做什麼了,擁抱還是接吻,還是別的怎樣?”

“”她說,“你管我做了什麼!你自己也做過這種夢有什麼資格說我啊?是誰在十五歲生日那天就發春^夢夢見自己把初吻送出去了!物件還是已經把你明確拒絕掉的顧衍之!”

我終於抬起頭來看她一眼;“不是你自己跑來跟我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