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在鄰市,一個在本市——還用我再說下去嗎?”
葉尋尋看了他一會兒,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顧衍之笑著說:“杜綰困了,你大清早折騰這麼久,肯定也困了。你們倆可以去休息室睡一睡,一會兒吃飯叫你們。”
葉尋尋聽完,拉著我的手腕便走。我有點掙扎:“餵你等下,我還不困好不好”
話沒說完就被葉尋尋捂住嘴,直接塞^進休息室。砰地一聲關上門,葉尋尋的耳朵貼在門板上一動不動。我看她一會兒:“你在幹嘛?”
“你小點聲。我剛才在樓下看見杜程琛了,一會兒保不準他會上樓來。難道你想見到他嗎?”
“你跟鄢玉到底怎麼了?”
葉尋尋顯然有點不耐煩:“從今以後你不要再給我聽到他的名字。我不想提這個人,讓人煩透了。”
我說:“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我覺得你這樣有點任性了。”
葉尋尋抬起眼來:“任性這兩個詞,是小孩子的專屬特權。這點你怎麼都不懂!”
“”
我還未說話,她已經豎起一根食指:“噓,杜程琛進來了。你快來聽。”
我跟著趴在門板上,聽到杜程琛一如既往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我們兩個就不客套了。我來帶杜綰回杜家。”
顧衍之淡淡開口:“這個恐怕不行。”
“杜綰是杜家人。你們兩個不沾親不帶故,她住在你這裡不像話。”
“沒什麼不像話的。人是我帶來T城的,我得對她負責任。”
“杜綰是我堂妹,我照顧她是理所應當。你把杜綰帶來T城,已經是她的福氣。”
顧衍之的聲音慢條斯理,帶著一分隱淡笑意:“杜綰的父親是杜思成,你的親生叔叔。杜綰身為你堂妹,和你跟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有什麼區別。她出生在大山,不代表她一輩子就該呆在那裡。我既然看到了,帶她來這裡就不是她的福氣,我的本分而已。既然已經帶她過來,我總不希望她過得不好。只是她在杜家的這一年,身高半點沒長,還比在大山的時候瘦了一些,堂兄,我不覺得你照顧她照顧得挺好。”
杜程琛沉默了一會兒:“你這樣做,沒有考慮過我的處境。你想把我的堂妹的監護權變更在你名下,有沒有想過有關我的聲譽問題?別人以後對杜家指指點點,你讓我怎麼處理?”
顧衍之溫和開口:“我不能因為你的一點面子,耽誤一個我帶回來的女孩子。杜綰現在只有十二歲,她還是個小孩子。這個年紀,本來怎麼折騰都天經地義。但她現在比一年前我回來的時候更加懂事。她從杜家跑出來,沒說過你一句壞話。她忍到這個地步不容易。”
杜程琛說:“我以後會對她上心。”
“我認為杜綰不會再相信你的話。”
杜程琛又默然了片刻,說:“我不能把她的監護權給你。”
“我本來以為姑父的一些基因沒有遺傳到你身上,杜程琛。”顧衍之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淡,“他以前欠下杜思成的那些財產,你不想代他還也無話可說。畢竟是幾十年前的舊賬,杜綰的父親當時決定不再要,旁人不好再說什麼。但是你不該冷落杜綰,她雖然是個小孩子,卻很聰明,什麼都懂。你這樣做,難道想等著她長大以後,再效仿一遍當年的姑父和杜思成?”
杜程琛一時沒有說話。
葉尋尋碰了碰我,低聲說:“顧衍之對你比鄢玉對我好多了嘛。”
“我覺得鄢玉對你挺好的。”
“你省省好了。這一幫年青人裡也只有顧衍之靠譜一點,剩下江燕南跟楚煜一個滑一個花,姓鄢的那個就更別說了,涼薄得跟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你知道麼,你前天離家出走,顧衍之都找到我這裡來了,打電話問我你去了哪裡,我怎麼會知道你去了哪裡啊,他當我是金毛尋回犬嗎?”
“你昨天晚上一跑出去,鄢玉也立刻就去追你了好嗎?”
“他?他追上我把我訓了一頓,顧衍之訓過你嗎?我昨天聽江燕南說,你在網球館裡一失蹤,顧衍之一邊找你一邊給報社打電話,直接要去晚報當晚新增版面,整一個篇幅都登你的尋人啟事。還說要是找不著就明天接著登。那可是佔據整個版面的尋人啟事好不好,市局領導人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搞得晚報主編都快哭了,但是沒辦法印刷廠還是得印刷。結果印刷到一半又聽說你給找著了,搞得晚報主編又大哭了一次。”
“”
葉尋尋嘆了口氣:“顧衍之可是T城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