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只是都身為北方商家,應該能攀個交情。
賈無雙又送了顆嘉應子入口,“還有,你稍微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賈無雙笑了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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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禧商號的老闆之間的溝通,比想象中的順利
賈無雙坐在庭院裡的石桌旁,樹蔭剛好遮住了頂,享受著時不時徐徐的風,就揚了揚嘴角,又看了次手中的回信。
“無雙姐。”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喚,賈無雙回頭一看,見是錢君寶,便不慌不忙的收好信,“哦,是你。”
“看什麼呢?”
“價目單。”賈無雙笑笑,“讓春桃去問了問,瞭解下北方商品在嶸唐城的大致價格。”
錢君寶笑而不語,目光卻未離開她。
賈無雙睨了他一眼,“在笑什麼?”
“只是意外姐姐仍願意和我說話。就不怕我誤會自個還有希望?”
“唔”賈無雙挑了顆紅色小果送進口中,“君寶弟多大歲數了?”
“確切的不記得了,但確實是比姐姐小了些歲數,”而後他又笑,“所以君寶什麼都依姐姐的”
“唷”放屁比說話好聽,賈無雙望望他暖暖的笑容,“你找上我的時候,算盤不是這麼撥的。”
“無雙姐這段時間受委屈了。”他左右其它。
“是委屈了。”賈無雙總覺得錢君寶在暗示著什麼。這些日子從他們幾個人的相處之中,不是沒出來他在幾人之間,其實處在種相對孤立的位置。但他彷彿對這種處境甘之如飴,悠然自得
唔,賈無雙又挑了個紅果子,揚了揚,“很甜,你不嚐嚐?”
錢君寶點了點頭,卻沒有任何舉止,只是帶笑的眼眉,像是等待著她喂?
賈無雙挑了挑眉,“這次沒跟你大哥出去?”
“哦”他笑笑,“是回來了。”
“”回來了?
果然,下一刻彷彿應證他的說法,賈無雙的手臂倏地被一把拉住,隨之人就被拖離石凳,撞入一個堅硬的胸膛。
又是他!
賈無雙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因這兩天準備充足,所以心情大悅,就懶得與他計較,反倒借勢主動倚進他胸膛幾分,好整以暇地開口,“反正咱倆年紀也大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接著抬頭側望了他一眼,“我考慮清楚了,甄公子什麼時候準備迎娶我過門?”
“哇”張五經被女人的反覆無常嚇到了。
林文昇暗了暗眼神,沒吭聲。
見甄不凡一時沒有回應,她呶呶嘴,“要是甄公子不願意,我就不在府上打擾了。”
“我娶。”他抿了抿嘴,擲地有聲。
“那就八月初二吧,宜嫁娶。”
他低頭望了她一眼,“隨你。”
賈無雙就覆上他的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語帶勸說,“那以後就別再這麼粗暴了,免得我不再心甘情願。”
“”
“來來,笑一個。”
倒是錢君寶從石凳上站起來,笑笑道,“恭喜大哥,恭喜無雙姐。”
雖然還沒能進入狀態,但張五經還是嘿嘿的嚷嚷起來,“什麼無雙姐,叫大嫂!”不免又讚歎起自個的直覺,果然很準。
“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下。”錢君寶笑笑,然後轉身,和林文昇對視了一眼。隨之挑眉,嗯,是時候去天禧商號那逛逛了。
甄不凡眯了眯眼睛,鬆了鬆施加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你是個奇怪的女人。”
賈無雙便從石桌上捏了個紅果子,也不管周遭有人在,送到甄不凡嘴邊,笑著說,“來,張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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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這事就這麼拍了板,定了。
如果讓春桃用一個詞來形容她家小姐和甄不凡此時的處境,這個詞還是非“詭異”莫屬。
婚姻大事,通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符合“男想娶,女願嫁”的狀態,便能一拍即合,成就好事。
然而她賈無雙和甄不凡皆已無雙親在上,也無媒妁牽線,加上當事人態度反反覆覆,先是女方先是說嫁,又嚷嚷不嫁,最後當眾再提嫁娶這甄不凡居然也跟著瞎折騰,莫名其妙的一掃前面的譏諷,爽快答應婚事。
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詭異萬分,讓整個局勢充滿變數,隨時都有翻盤的可能。
但說到賈無雙麼,自從和天禧商號的老闆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