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
他的怪瞪與不解,讓她矜持得很不是滋味。“你忘啦?你那天不是應該要跟我求婚嗎?我都已經等著要答覆你了,你怎麼還遲遲不問?”
“問什麼?”
“問我要不要嫁給你啊。”她開始沒好氣起來。
“這有必要問嗎?”
他這什麼態度?他以為她不會說嗎,啊”雖然她是不會回絕啦,但,禮貌上還是要問一下才對呀。不然,她以後怎麼跟人交代他們是如何在一起的。
他仰頭,吊眼長嘆。好,他忍下來了,終於可以把自己的注意力由獸性轉移到理性層面。“妳要結婚,否則我們就各自發展,是嗎?”
“各自發展你個頭!”她登時翻臉。“你除了我以外,還想跟什麼人去各自發展?如果跟別人上床也OK的話,你何必回頭來找我””
“因為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孩又在―”
“我不希罕你的保護!”她被他踩到了致命的底線,無法妥協。“我知道我回來完成自己的任務會有很大的危險,但我完全不想再逃避,也不想靠你來閃躲責任,因為我是真心要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貪圖你的任何好處或守護!”
“啊。”他疲憊地挑眉虛應,真服了她了。
“你的荒唐過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現在是屬於我的了。除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別的女人!”沒得好商量的!
“我幾乎搞不懂妳要講的重點是什麼。”
“你求婚啊!”她怒斥。
“妳這是在恐嚇吧。”
“那你就不要再碰我!”
“剛才好像是妳死命攀在我身上侵犯我吧。”
“我不想跟你談了!”根本是在耍著她玩。“你如果不是為了我們倆的事而來,就離我遠一點,別干涉我的任務!”她怨毒地跺步而去,正要恨然拉開樓梯間的門板,就被他一手輕輕按回。
“有危險,別出去。”他柔聲低吟。“不要你管!”她脾氣惡劣到像個被慣壞的小孩。他長長地吐出一陣鼻息。“晨晨,我混進此處的身分是正式的、合法的保全人員,不是玩假的。一旦派對上有任何狀況或可疑人士―”
“我也不是玩假的!”她痛斥,瞪著他,差點氣到將水花震出了眼眶。
小人兒一把推開他的魁偉守護,徑自殺回宴會廳,氣焰奔騰。她還以為,他是為了他倆的未來而來,以為他是為完成中斷了的求婚而來。結果,他來,只是為了性、為了任務、為了守衛一名死小孩的安全。那他何不去參加聯合國的人道救援組織算了?她還需要他來救嗎?
未免太瞧不起人!
膽小鬼、弄種的男人,連句求婚的話都不敢講出口!枉費她殷殷期待了那麼久,作了那麼多的大頭夢,為了他捱了那麼多寂寞難耐的夜晚。早知道就找個還可以的男人嫁掉,不必浪費青春等這個王八蛋。憑她現在的條件,還怕挑不到好男人?
“晨晨。”
她看也不看地甩開身後伸來的牽絆,再溫柔她也無動於衷;她要的不是那些。直到她威風凜凜地步回奢華的宴會廳,才發現,偌大會場散佈的各家貴婦,都滿眼防備地瞪向她,彷佛踏進來的是隻奇形怪狀的爬蟲類。怎麼回事?她呆立宴會廳的大門前,萬眾矚目,氣氛不甚友善,只有輕快的音樂還在空洞流轉著,似乎也正尷尬於自己的停不下來。
有人,眼神不同於其它貴婦。一是涼涼杵在一旁的阿努比士,一是一名衣著豪豔的貴氣女子,歹毒地、譏誚地、輕蔑地笑望晨晨。女子一手挽著阿努比士的母親,一副看好戲的倨傲模樣。
“晨晨,妳真的是假冒名門混進來的嗎?”貴妃不敢置信的質疑,一舉桶進她的要害。
她的身分被識破了?怎麼會?剛才明明還滿順的
晨晨恍然大悟,轉瞪阿努比士。他不作任何反應,倒是貴妃,對晨晨此舉相當反感,柔聲直斥!
“不是我兒子揭穿妳的底,是宇蓓好心幫我們去打探出來的!”
宇蓓?就是貴妃身旁的女子?她不認識這個宇蓓,但在不少社交場合見過她,約略知道她家世輝煌,但態度明顯地不友善,所以她從不去惹宇蓓這號人物。這個人為什麼會掀她的底,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妳說啊。是我們冤枉妳了,還是妳確實是居心不良,別有他圖混進來的?”晨晨傻住,尚在貴妃幡然變臉的錯愕中。剛剛疼她入骨的慈祥貴婦,怎麼突然變了一個樣?怎麼轉變得這麼快?她有做什麼必須受這般鄙視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