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男人因體力不支,而打敗仗,如此一種錯誤的做法,明白人都是知道的,只是書秪有些不懂,為何日葵會這般,難道她與大食有何仇恨?
明裡她如今乃泗水的王妃,暗裡她又充當大食的主帥,只是這些種種,更加覺得她是在幫泗水,而並非在幫大食。
容楓按住胸口處,對著書秪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一把推開書秪,直接往後山奔去。
書秪看得出來,容楓這是毒素又在體內爆發了,七月眼神一冽,似月的媚眼中含著一汪的清淚。
白皙的手指跟跟如雕刻的玉枝一般,指著容楓離去的方向,半晌之後才艱難的突出幾字。
“糟了,楓只怕是毒性發作了。”
書秪腳下一點,直接朝容楓奔去的外面追去,他不是怕容楓跑了,如今這種樣子,容楓又怎會跑得掉,不在半路被毒發而死算是好的了。
容楓如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頭藍色的捲髮,如今正胡亂的披散開來。雙目如炬,臉上紅光乍洩,身體上的青筋根根如蛇一般,在他體內肆意的扭曲,然後血液快速在血管中流淌。
書秪緊緊跟隨,卻不敢貿然靠近容楓,容楓此刻如此難受,只怕誰靠近誰便遭殃。
待走至一處碧清的潭邊,容楓忽然停止了腳步,突然轉身,怒視著一路跟上來的書秪。
書秪微微一愣,輕啟朱唇,銀色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寸託著他那絕世的容顏。而此刻他的眉宇間,說顯示的是滿滿的擔憂。
“師兄,你這是何苦?”
書秪隱忍的好久,終於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其實一早便懷疑了,容楓是何等的人物,怎會如此輕易讓人抓到把柄,又怎麼如此莫名的失憶。如此,結果便只有一個,他在逃避,他在逃避過往,逃避現實。
只是他對日葵說表現的那些感情,又不像是他所能裝出來的,難道真如真實的一般,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那位多情的女子不成。
容楓緊閉著因全身燥熱,而有些發紅的朱唇,眉眼中除了那隱忍到極限的痛楚,竟然出現了一絲強烈的殺意。
書秪心裡一個咯噔,白色的外袍在風中搖曳,天上的月亮如今正高高掛於天際,洋洋灑灑的照耀著底下的兩人。
只聽得耳邊風聲一響,緊接著耳畔便傳來一陣強勁的力道,書秪下意識的往另一邊一靠,這才躲過這力道與招式都相當猛烈的一掌。
書秪跳開來,站在一處樹枝上,望著樹下的容楓,眼裡亦是透露出少許的慍怒。
突然紅色的絲繩啪的一聲斷落,書秪那一頭銀色的髮絲字耳邊一瀉而下,在風中翩翩起舞,倒是把他那完美的俊顏寸託的如夢如幻。
書秪眼神一冽,腳下騰空,伸出他白皙的手指,直接往樹下飛去,眼見著手指與紅繩的距離近在咫尺,一雙大手襲來,紅繩便穩穩當當的落入容楓之手。
如今全身發熱,滿臉潮紅的容楓,與書秪兩兩對視。一個眼中怒火四射,大有燎原之勢,一個眼中暗含著隱忍的慍怒,大有一觸即發之舉。可兩人誰都沒有先離開視線,就這麼一直盯著對方。
書秪瞟了眼抓在容楓手中的紅繩,眼裡盡是著急,那根紅繩還是那日怡卿親自與他綁的,如今多日過去,卿兒沒能恢復記憶,她送的紅繩如若還不見了,書秪定會不好受。
“給我。”雖然聲音不大,卻氣勢如洪,望著榕楓的眼睛,容楓調謬一笑,伸手把紅繩遞於書秪的眼前。
一個紅色的絲線乖巧的躺在他的大手上,如今他的手上握著那麼一根紅繩,確實有些不太協調。
書秪伸手去拿那根紅繩,修長的手指在觸及容楓的手掌之時,容楓忽然一收手,紅繩被他放入了懷裡。而接下來容楓直接轉身,如離弦的箭一般,直接飛至離此處不遠的水潭之中。
只聽得噗通一聲響之後,水潭原本清澈平靜的水,被容楓一下子破壞掉了。
一陣陣的水波一波接一波的直接往潭壁靠去,四周碧綠的樹木,更是寸託著這水的碧清與清爽。
方才容楓在跳之前,眼神稍微有些痛苦,看來此刻應是到了極限,不然他斷不會如此。
片刻之後,一汪的碧水,又恢復了方才的安靜,書秪靜靜的站在潭邊,望著慢慢平靜的潭水,眼睛不停的在水面上搜尋。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為何跳下潭的容楓,卻沒有半分要浮出水面的跡象。
書秪眼神一冽,手指扯開腰帶,把外衣一把扯開,露出胸前瘦削卻又結實的肌肉。
裡面米黃的褻衣,寸著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