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看不到她的所作所為。
楚瓊稍微一愣,眼睛望向玉清風,一雙淚眼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清澈,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生生的叫人想去憐惜一番。
卻在玉清風抬手撫上她臉的時候,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在唇間輕輕一吻,再次抬眸時,眼中卻是換了一種神情。調謬之意徒然升騰,直接顯示在她的眉眼中。
“是這種深情,這種愛麼?如此我便成全於你,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將是個將死之人,你要深情也好,要重情也罷,不能真正對我,你得去選她人。”
說完還不忘朝玉清風眨了一下媚眼,眼中秋波隱現,可她的心裡卻痛苦不堪。一來是全身的經脈已斷,就算她武功再好,功力再強,現在也只是勉強支撐,已然到了極限,如若再與玉清風糾纏下去,只怕會是真正要死在他的面前了。
楚瓊如一陣旋風,輕鬆的從玉清風的懷中站了起來,立在他的身前不遠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最後嘴角上揚。
手指一抬,輕輕的在自己的唇角一擦,擦掉嘴唇旁的血跡的同時,面容已然恢復紅暈。
“今日便到此為止,我的演技如何?今日給了你機會你不殺我,那麼說同樣還是那句話,你別後悔!”
說完微笑轉身,卻在轉身的剎那,人亦如一面牆壁一般,轟然倒塌。
眼角掃過呆愣的玉清風,身子如此的沉重,直直的往後跌倒。眼皮一重,呼吸變得沉重,終於可以不用再演戲,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終於可以不做比讓自己死還要痛苦的決定了,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眼睛掃過那一抹身影之時,為何眼中仍有晶瑩的液體滑落,滴答一聲滴入地上,然後不見。
作為魔界的一個護法,自是知道不能有七情六慾,不能動情,可她卻偏偏給動了真情,而物件卻是他的敵人。
如此一段情,註定沒有結局,註定只能杯具結尾,那麼既然如此,所有的痛便由她來承擔,所以直至到死,她都不曾告訴他,她愛他。
一段刻骨的愛情,不需要太多的修飾,不需要那麼多的甜言蜜語,你儂我儂,只要你在我身邊,其實已經足夠,只是如今深愛的人卻到了另一個世界。
無聲的氣息,玉清風並沒有像多數人一般抱著楚瓊的屍體,大聲的哭喊。此刻只是望著她,望著如今冰冷的人兒,望著方才還與她對打的人兒,他覺得她仍是活的,起碼他是那樣認為。
可是這種短暫的時光老天也不打算留給他們,懷中的人兒如今正慢慢透明,慢慢在空氣中消散,好像一切都要帶走一般。
星星點點的光暈消散之際,化成一粒別樣的石頭,落在了玉清風的掌心,玉清風緊緊的握住那顆石頭,心裡突然豁然開朗了不少。
“瓊兒,不管是怎樣,我都永遠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一匹疾馳的駿馬上,兩個人兒緊緊的擁在一起,怡卿眼睛都不曾睜開,只能聽著耳邊的風聲,已判別他們如今正以相當之快的速度,在原野上賓士。
寒冷的風從她的耳邊刮過,帶起一陣涼意,呼嘯的風中,隱隱的還有一些血腥的氣息。
血?怡卿的腦海中猛然出現那麼一個詞語,快速睜眼之時,馬已經停了下來,言燁一雙眼睛盯著遠處眺望,雙眉此刻亦是擰緊如一條直線。
“好像出事了。”
薄唇張啟之時,五個字從他的嘴中緩緩溢位,而他的眼睛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遠處的營帳。
那處軍綠的營帳,乃泗水的安扎之地,正常情況之下,不會如此,除非有人偷襲泗水,而且還是成功的偷襲了,才會有如此濃烈的血腥之氣。
言燁手指一抬,馬便騰空而起,方向卻是與營帳相反的方向,怡卿一愣之間,不知言燁要幹何事,不過此刻她的心裡想到的卻是要先救人,而非先自保。
“喂!冰塊,你還是男人麼,師兄的軍營有難了,你不幫忙也就罷了,還要這麼逃跑麼,這樣也算是男人麼!你不去,我去。”
怡卿腳趾一點馬背,騰空而起,直接飛奔向書秪的軍營。
後腰處一緊,人已經被身後的一個溫熱的懷抱所抱住。回眸之際,望到的是言燁的俊顏,冷眸。平靜的語氣從唇中溢位,卻不得不讓人信服。
“如此魯莽行去,不是自投羅網麼,虧你還是一堂之主,如此淺顯的問題都不知道麼?”
怡卿對著灰色的天空狠狠的一番白眼,可心裡卻明白,言燁的話,說的有道理。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算如此,她救人心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