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腦海中盤旋出兩個人影,像卻又不像,猛然撥出一口氣,白色的蒸汽自她的唇中緩緩吐出。
“姐姐,難道此次你真的要去戰場?尊上不是說了你可以不用去麼?”
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遠山,紅唇張啟之時,撥出白氣一片。
“有些事情我必須去,那個孩子我對不起他。”
憶殤此話一出,紫煙猛然一驚,他還記得那個月圓之夜,憶殤抱著一個長相非常甜美的男嬰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後來再見之時,男嬰已然不知了去向。原來她一直知道男嬰並無事,原來男嬰的突然失蹤,是她所為,原來愛之深恨之切,卻是這般的叫人絕情,連親生的骨肉都能剝離開來。
一瓣雪花落在憶殤的頭頂上,紫煙伸手把雪花從她的髮間拿下,瞬間便化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只留有一絲的寒意在掌心之中。
“如此,紫煙便一如既往的陪伴在您的左右。”
陣陣寒風吹來,吹起憶殤的長髮,吹亂紫煙整齊的髮髻,冷風透過單薄的衣裳,直接貫穿兩人的周身。
“似雪非雪,冷寒如冰,皚皚山頭,如我憶殤。”
憶殤突然沒來由冒出這麼一句話,轉身朝紫煙婉兒一笑,踩著白白的雪,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紫煙一愣神,單薄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心裡悲涼之時,卻發覺他的悲涼,一切都只是徒勞。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圈套
山間一隊士兵靈敏的如小鳥一般,在飛速的走著。腳踏白雪,卻只留有淺淺的印記。
司馬琪回到兵營之後,便立馬選了一對精兵部隊,立馬便趕往秦皇山谷。這計謀既然已經想出,沒有理由不立馬執行不是。
待眾將士以及司馬琪來到之時,司馬琪手臂一揮眾人皆匍匐在地,等待大食的大魚上鉤。
大帳之內,玉清風單手託著下巴,一直在深思著。今天的策略按道理是該沒錯,只是總覺得哪裡有些怪異,或許是自己太過擔心,或許冥冥中他不該有此做法。
腦袋有些眩暈,感覺一下子沉重了不少,原來肩上擔負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心亦跟著一起沉重起來。
索性踱出大帳之外,放眼望向皚皚的白雪的山頂,心情似乎一下子高漲了不少。地上陣陣寒意自腳下升騰而起,原來他的雙腿如今已然全好,只是在那次之後,為何會好,他到現在仍覺得是一個謎。
寒風貫穿於他的周身,腦海中快速的閃現一個人影,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腦袋中忽然一閃,玉清風快速的退回帳中,復又在那沙堆之上一陣細看。在眼神再次瞟向沙堆之後,心裡陡然一怔,手掌一揮,重重的打入沙堆之中。
冷風夾帶著白雪打向蹲在那計程車兵,而士兵們由於天氣太冷,而他們又長時間的埋伏在那,手腳自是有些麻木。但是他們的神經一個個都處於高度戒備之中,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前方如先前一般,安靜如斯,只有陣陣寒風襲來之聲。
司馬琪站於一顆古松之上,眼睛也是盯著那條羊腸小道,一絲都不曾放鬆警惕。
周身除了寒氣之外,就是他自身運用蒸汽護體的內力了,一片安靜之後,果然在不遠處一隊人馬整齊的朝這邊緩緩行來。
高頭大馬,車隊兩旁有重兵把守,而中間便是一車車裝滿糧草的板車。如此多人看護的車隊,不是糧草又是什麼,看來此次來的正是時候。在大戰之前,大食果真運糧過來了,而且經過之地也是這處要塞之地。
看來玉清風說的一點都不假,只是有些怪異的是,從遠處看,車上的糧草並不算多,因為在雪地上的車痕並不深,可那塊大帆布所蓋的又不像只是一點,這到底是為何?
而且大食計程車兵雖然人馬較多,可一個個似沒睡醒一般,而看他們的步伐,自是沒有多少功力可言。糧草乃一方士兵的血脈,跟皇宮中的國庫一般重要,如若沒了糧草,仗自然也就打不成了。他們用這些懶散計程車兵運糧,難道就不怕出事?且不說他們泗水會偷襲,把糧草運走,如今戰火連天,草寇自是橫行霸道,這種形式的運糧陣勢,沒理由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才是。
如今疑問一個接一個,自是不能草率行動,雖然斷糧很重要,可與之浴血奮戰計程車兵的生命也更為重要。明明知道此中有炸,卻讓兄弟們仍然貿然進攻,怎麼說都不是上上之策。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靜觀其變,再看看他們到底是和緣由。
慌神之間,卻見對面的泗水將士一起從山谷埋伏之處衝了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