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說的啊,一會兒別來求我啊!”
說完就扭著屁股出了房門。
童希貝摸摸腦袋,有些莫名其妙,她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開機一看日期,頓時就驚醒過來。
這一天,是很早以前就定下來的,某人初次登門的時間啊!!
童希貝真是忙暈了,趕緊下床洗漱,一邊洗著,手機一邊發著簡訊音,丁零當啷地足足響了七八聲才消停。
童希貝一邊抹爽膚水一邊拿起手機看,嘴角一翹就笑了起來。
有五六條簡訊是來電提醒,還有兩條簡訊是文字的,當然啦,都是同一個人。
第一條是凌晨1點半發的:寶貝,回來沒?到家了嗎?
第二條是早上7點發的:希貝,還沒起床?開機打我電話,我在家等你。
童希貝滾到床上,立刻給他撥了回去,彩鈴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才起床?”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此刻聽來真令人覺得溫暖,童希貝笑著應下,又壞壞地問:“阿嶽,今天,你是不是很緊張啊?”
阿嶽在電話裡笑起來:“還好啦,你什麼時候過來?我還想讓你幫我參謀一下,穿什麼衣服呢。”
“我午飯吃完就過來。”童希貝突然壓低聲音說,“告訴你啊,你不用緊張,因為我媽絕對比你還緊張,哈哈哈哈哈。”
童希貝走出房間,童大林在看籃球轉播,盧靜則在廚房裡擇菜。
童希貝溜到盧靜背後,抱著母親的腰撒嬌:“媽,他下午來。”
“哼。”盧靜輕嗤一聲,“睡醒啦?終於想起來啦?”
“嘿嘿。臨時出了趟差,差點忘了嘛。”童希貝有些耍賴。
本來,阿嶽回國以後,是想第一時間上門拜訪盧靜和童大林的,但是童希貝在母親那裡旁敲側擊了幾次後,發現她親愛的媽媽對這個事兒態度很微妙。
一方面,對於自己快滿29歲的女兒依舊單身的情況,盧靜很是焦急;
另一方面,對於童希貝認定了的“準女婿”嶽明亮,盧靜實在下不了決心承認。
她知道,只要自己鬆了口,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但是,她實在是不甘心啊!自己從小百般疼愛的獨生女兒就這麼嫁給一個雙目失明的殘疾人。
可是,她又挺心疼那個姓岳的小夥子的,盧靜和童大林早聽童希貝說了阿嶽的故事了,她也知道,除了眼睛看不見,嶽明亮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而且,他現在也在努力開拓自己的事業了,他那麼有才華,終有一天能做出成績來的。
又可是他再有成績又如何呢,他的眼睛再也好不了了,一輩子都看不見了,女兒跟了他,不是會很辛苦麼!
就這麼想啊想,想啊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白天做家務時沒完沒了地想,想得頭髮都要白了,盧靜都沒想明白。
童大林見她一直煩惱,只能勸她:“你老這麼想也不是個事兒啊,不如,咱們把那年輕人叫回來吃頓飯吧,大家聊聊天,認識認識,不管怎麼樣,咱們總得要了解下那個小夥子吧。”
於是,才有了這個週六之約,童希貝把父母的邀約告訴了阿嶽,他絲毫沒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在盧靜快要想成神經病的這幾個月裡,童希貝倒是一點也不煩惱,阿嶽回來後,有許多事要做,童希貝自然是要幫忙的。
首先,他們將阿嶽在濱江的那套大房子重新佈置了一下,一樓完全改造成了一個工作室,二樓則作為阿嶽的生活空間。
然後,童希貝為阿嶽僱了兩個保姆阿姨,24小時輪班住家,幫阿嶽打掃衛生及做飯。
最後,因為唐飛短期內不在國內,阿嶽身邊就缺了一個助手,童希貝請楊欣幫忙,找了幾個美院雕塑系的學生,平時輪著來工作室幫忙。
他們都是很樂意的,嶽明亮是學校裡的傳奇人物,表面看來,他們是來協助他的工作,實際上,幾個男孩女孩都清楚,跟著阿嶽,他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處理完這一切,阿嶽便在杭州開始了自己嶄新的生活。
童希貝三天兩頭往阿嶽那裡跑。她有了車,方便了許多,下班後買點菜開車過去,還能親自下廚和阿嶽共進晚餐。
童希貝的廚藝一般,比不過保姆阿姨,更別提與外面餐廳大廚比了,但是阿嶽卻最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兩個人坐在小餐桌旁,邊吃邊聊,會令阿嶽心裡感受到一種家的溫暖。
有時候,童希貝會留宿,盧靜也沒法管。童希貝像螞蟻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