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躲在陽臺上,壓低聲音與人通話,童希貝問他幾句,他就敷衍過去。
童希貝知道,他是在與馮韻儀通話,但是阿嶽不說,她也不會提起。
阿嶽還會發呆,摸著盲文書時,他會漸漸地停下來,微抬起頭,面對著不知什麼方向,怔怔地出神。
童希貝不知道阿嶽究竟在想什麼,她的心中開始不安,可是,那個計劃中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童希貝想,等到這件事做完以後,她一定要和阿嶽好好地談一談。
沒想到,幾天以後,馮韻儀出現在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回留言,明天送積分,想要積分的妹子要冒泡哦~~
這一章和實體書是大不相同的,完全是重寫的節奏啦~~我一直覺得這一段在書裡實在是太簡略了。
51 50、一個世界的人
童希貝接到馮韻儀的電話時,有點驚訝;不過還是答應了與她見面。
下班時;馮韻儀已經等在了童希貝的公司樓下;她穿著寬鬆的淺咖色針織線衫;白色長褲,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顯得優雅又幹練。
見到童希貝;馮韻儀微微一笑:“小童;你好。”
童希貝怔了片刻,才說:“你好,馮小姐。”
馮韻儀走到她面前:“找個地方坐一下,喝點東西;我有些事想對你說。”
童希貝同意了。
她們坐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馮韻儀攪動著銀匙,並未急著開口。
童希貝安靜地坐在她對面,手裡捧著一杯熱紅茶,也是一語不發。
終於,馮韻儀抬起頭來,她盯著童希貝的眼睛,說:“我真的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態。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楊欣的女朋友,哪裡能想到,你居然是和明亮在一起的。”
在超市時,不知基於何種原因,她叫他“嶽師兄”,而現在在童希貝面前,她叫他“明亮”。
明亮——童希貝覺得這真是一個陌生的稱呼,她想,對馮韻儀來說,現在的阿嶽也是個陌生人了吧,又或者,對童希貝來說,過去的阿嶽才是陌生的。
那時候,他還是個熱情又開朗的年輕男人,有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是馮韻儀的“明亮”。
童希貝一笑,說:“是啊,我也沒想到。”
馮韻儀想了想,似乎下定了決心,她說:“小童,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之前,我並不知道明亮的眼睛受了傷,我與他,已經失去聯絡四年多了,我不知道他的現狀,如果我早知道了,一定第一時間就來找他。”
“找他做什麼?”童希貝疑惑地問。
“幫助他,鼓勵他,為他的將來好好做一份計劃。”馮韻儀從包裡掏出一疊檔案,推到童希貝面前,“這是一位法國盲人雕塑家的資料,他叫Nathan,是三十多歲時因病致盲的。失明以後,他曾經消沉過,但後來又重新振作起來,他之前就精通雕塑,眼睛看不見後,他請了助手,經過千萬次的練習,終於重新開始了雕塑創作。資料上有他工作時的照片,還有他的作品,上次與明亮見面以後,我就與Nathan取得了聯絡,他同意與明亮見面,將自己多年來的經驗傳授給他。我是覺得,明亮在天賦上絕對不比他差,Nathan能做到的事,明亮一定也能做到。”
童希貝想過馮韻儀為什麼要找她,想了許多種理由,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一件事。
她翻著手裡的資料冊,Nathan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微胖,他戴著一副碩大的墨鏡,正握著雕刻刀,在一尊半人高的泥坯上摸索著工作。他的神情很專注,而手下的作品,竟是一個吶喊掙扎的人形,它伸長著雙臂,似是想要掙脫無形的束縛,這強烈的反差震撼著童希貝的心,她在心裡贊同馮韻儀的話,Nathan能做到的事,阿嶽一定也能做到。
見童希貝低眉不語,馮韻儀又開了口:“小童,幫我勸勸明亮吧,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法國,我想,他也許是放不下你。”
“放不下我?”童希貝猛地抬起頭,“為什麼這麼說?”
馮韻儀苦笑:“他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明亮的眼睛一點都看不見了,重拾雕刻刀,需要從頭學起,不曉得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小童,你會等他嗎?”
“我”童希貝答不出來了,她不年輕了,她與阿嶽的感情本來就不被父母同意,這時候他若是出國學習,他們的未來就真的捉摸不定了。但是,這事關阿嶽的前途啊!這是到目前為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