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飯,偶爾還會一同下班,到嚴家吃頓晚飯。
如果天色晚了,蔣淑錦會讓嚴卓去送她
這其中的意思,她怎麼能不明白?
她這是想讓自己中意的這個兒媳人選取代她呢。
可是作為一個婆婆,讓兒子兒媳離婚的話,終究不妥,再加上嚴正海在那裡擺放著,她也不敢。
所以只能採用這種迂迴戰術。
真的不愧是母子,就連方法都一樣。
可是突然的,她覺得,這些人都蠢的不可理喻。
他們以為她想呆在那個家裡嗎?
她才不想!
他們未免把自己看的太有魅力了。
下班的時候,不出她的意料,葉蓁又和她一起安然的坐在了車子裡。
依舊是她和嚴卓在前面親密的交談著,而她神情茫然的盯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和他們融不到一塊去,倒弄的她像個礙事的局外人一樣。
不知道嚴卓說了什麼好笑的故事,引得葉蓁一陣大笑。
梁夏皺著眉毛,真想直接捂上了耳朵。
這個女人,真的,每次看到她她只覺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她時常想起,那次酒吧裡她那雙陰沉的眼睛,還有那次她說我恨你,現在恨,將來也恨
她突然被這句話驚了一下,看看葉蓁的背影。
突然覺得通體冰涼。
明明該恨的是她,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如果。
這樣的如果,這樣的假設,只會讓她越來越恨!
她彷彿一個神智混沌的人一樣,呆呆的注視著葉蓁的側影,她彷彿察覺到她看她,趁嚴卓接電話的空當,回頭看她。
原本還帶著笑的臉瞬間面無表情,眼睛裡還有一絲的輕蔑。
那樣冰冷的目光只有一瞬,一瞬即逝。
她轉過頭和嚴卓說話,梁夏又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
一路上,她都是神色恍惚的。
什麼時候到的家,竟然也沒有察覺。
還是葉蓁笑嘻嘻的開啟車門叫她
“梁夏,到家了快點下來吧”她親熱的拉起她的手“你是太累了嗎?”
她急於想甩開她的手,卻被她握的死死的,梁夏覺得手被她夾得生疼。
她在暗暗使勁,臉上卻一如既往的笑
“嚴卓,我在學校的時候叫慣梁夏名字啦,什麼嫂子之類的我就不叫啦你可不準生氣啊”她笑嘻嘻的捏著她的手,見梁夏不說話,嚴卓皺了皺眉毛,唬起了臉對著葉蓁腦袋一拍,不過下手很輕。
“叫慣了也不成,這是你嫂子,怎麼能直接叫名字呢?這要在古代都是要受罰的。”
“那我不也沒叫過你哥,都是叫你名字嗎?”葉蓁不高興的瞪他,可是嚴卓的臉依舊沉著,不容她再反駁。
“那就從今天開始你和小慈一樣叫我哥哥吧。”說完轉身進了大門。
葉蓁這才鬆開了她的手,緩緩的看了她一眼,梁夏也盯著她看,卻看不出那眼睛裡盛的是什麼。
她真是希望,她說句恨話,哪怕是一句也好,只要是跟從前有關係的就行,那樣她也不用這麼憋悶的慌了,她可是尖著嗓子罵她,罵她無恥,罵她卑鄙。
罵她毀了她一輩子。
她也可以出出壓了這麼些年的怒氣。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拍了拍手轉身就走掉了。
梁夏看著被她抓紅的通紅的有些麻的手,突然發現葉蓁也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嚴家這兩天都比較熱鬧,只要葉蓁來了,蔣淑錦的話就顯得格外的多,有時候心血來潮了還要親自下廚做飯。
葉蓁在嚴家得到的優待顯而易見。
今天怕是蔣淑錦還要親自下廚,梁夏見了,知道基本除了吃飯也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上樓洗了個澡,穿戴整齊,猶如隨時準備上刑的犯人一樣,等待著晚飯的來臨。
她正想的出神,房門開了。
是嚴卓。
他,穿了件套頭毛衫,灰色的褲子,塔拉著一雙拖鞋,頭髮,不知道怎麼搞的,顯得微微凌亂。
正因為如此,這樣的他看上去竟然是格外的溫柔。
他關了門,斜倚在牆上,雙手插在褲袋裡,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看著她。
梁夏被他看的不自在,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