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卓皺眉,沉吟了好一會才道:“媽,我這兩天挺忙的,要不,我過天帶夏夏一起過去吧。”不是他不想回去,的確也好久沒有回家了,再不回去怕是說不過去了。但是回去了又怕碰到麥兆輝,到時候,她又得好幾天不得安生。不行,他心疼。
不出意料,蔣淑錦還沒聽完他說話,就開罵了。他把電話移離自己的耳畔,看著對面新來的秘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轉身進了裡面的小臥室,剛到臥室臉上就換了一副表情,他討好的,“媽,您看您說的,我能有幾個媽?不就您一個,我不孝順你,我孝順誰去?要不您再給我找個媽,讓我孝敬一下。”
“媽,真的不是的。,前幾天夏夏就說要去看您,我不是一直都沒有時間嗎?再說我做兒子的不能讓兒媳婦搶了風頭是吧!”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嚴卓猜老頭子不在旁邊,老頭子在的時候,他這個難纏的媽,從來不敢這樣。
那邊堅持讓他回去,如果他再堅持不回去的話,說否定他這個娘,真的會遷怒到梁夏身上。他思索了一會,最後點頭。掛了電話,叉腰站了好一會。一天才剛剛開始,他就開始覺得頭疼,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麥兆輝總會照面的。想想梁夏一頓飯都不敢抬頭的樣子,想想那種難受勁,他心裡就堵得慌。想了好久,終於撥了那組號碼。
中午嚴卓回家接了梁夏,應雅芸剛巧有個聚餐活動,不能一起同去。看著梁夏隱忍卻不不安的表情,他忍不住安慰,“別怕,就我們兩個,他們都不回去的。”他半環著她,像是在安慰一個孩子。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香味引著他不停的向她靠近。一路上開著車,他卻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
梁夏掙扎了幾下,卻還是被他握的死死的,弄的他急了,臉色一覺,瞪她:“怎麼啦。握個手,都不願意啦?”
說著不懷好意的捏捏她的下巴,看她臉色緋紅,他這才哈哈大笑。他特想逗她,特喜歡看她發窘的樣子,可是又不敢太過火,怕她又要害怕他,讓他這些日子來費心樹立的溫情形象毀於一旦。一個屠夫,偏偏要的扮演一個溫情公子,靠!那滋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不但這個時候要這樣,就連在床上也得假裝:我不急,我一點都不急。幾次差點沒被憋死。他恨不得天天都要她,可是,又不能太過迫切,他也知道以前自己的行為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為了能徹底扳回一局,他還是忍了。忍了。這樣忍著,不知道哪天會不會慾火焚身。一下子OVER了看著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樣子,他心生憐惜。她那麼小的年紀就遭遇了那些變故,心底怎麼能不苦。那個時候陶吉安應該也在國外,她好像又沒有什麼朋友,陶子秦還是不是的給她鬧一出,他想著都覺得鬧心,那麼久好是怎麼忍過來的?越想越是難受,看她的眼神也不覺得柔和了些。
很快的到了嚴家,他沒有騙她,家裡只有嚴正海和蔣淑錦還有一個小保姆,連葉蓁都沒來。突然想起上次見她時她說麥兆輝打她的事情想這個做什麼,她搖搖頭。
飯桌上蔣淑錦還埋怨:真是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說的好好的,說不回來就都不回來了。兆輝不回來,小慈不回來,連蓁蓁也沒來。說完了還問:“蓁蓁今天沒上班嗎?你見她沒有?”
嚴卓仔細想了想,道:“今天她好像沒有去上班。”
“哎。”蔣淑錦嘆氣,“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也不來了。”
嚴卓笑,“媽,你就是幾年不見我,也沒這麼想我吧!”說完還衝梁夏擠眼睛。
梁夏看著正盯著自己看的蔣淑錦,再看看嚴卓,臉一紅,沒敢說什麼呃得埋頭吃飯。
蔣淑錦看她那副樣子,心裡也是一嘆。
吃過飯,一家四口人冷冷清清的坐在一起說了會話,嚴正海又有活動,提早出門,只剩下嚴卓和梁夏還有蔣淑錦在那裡坐著。嚴卓彷彿怕冷場一樣,一直坐在那裡說話,兩個女人,一個低著頭,一個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簡直成了跳樑小醜。女人真是麻煩,特別是成為婆媳的女人們更是難伺候!
蔣淑錦端起杯子,正要叫小保姆,嚴卓一看,眼睛一亮,狗腿的接過遞給梁夏,“給媽榨杯果汁。”梁夏一愣茫然的哦的一聲,接過杯子,就朝廚房走去。
看著梁夏的背影,嚴卓剛剛滿是笑容的臉,才慢慢褪下,蔣淑錦也丟掉手中的書,問:“什麼事?說吧”她的兒子她再瞭解不過了,一下午殷勤的讓她都覺得這個不是自己的兒子。
“嘿嘿”嚴卓笑嘻嘻的蹭到蔣淑錦面前坐在沙發一側,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