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好玩
他並不放開她,繼續說
“他好像等了我們蠻久了。”梁夏聞言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
臉色劇變。
而嚴卓本來滿是笑意的臉,此刻瞬間變的冰冷。
好戲是不是剛剛開始。
他應該很興奮才對。
對,嚴卓,你應該高興的。
他緊緊的摟住她的腰,不時的揉捏著她敏感的腰部。毫無溫度的說
“去給哥哥打個招呼吧。”
卷二 似夢非夢 第十章 相見
聽著嚴卓毫無溫度的聲音,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側臉。
有那麼一刻,梁夏心裡充滿了恨意。
在此之前,對於他,她還談不上恨。
她只怪自己命不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相信宿命。19歲之前,她的人生太過美滿,19歲之後她是要什麼不得什麼,愛什麼就會失去什麼。
命運冥冥之中總是把她推到最邊緣的位置,前面是刀山後面是火海,不論反抗與否,都是個死。
現在的她生和死還有區別嗎?
她是想一死了之,可是如果她死了,她的媽媽怎麼辦?
她只有她一個女兒而已。
人世間殘忍的事情,她經歷的也算是差不多了,如何忍心自己的母親再受折磨。
就這樣慢慢的熬過去吧,總會,總會有到頭的一天。
她慢慢的握緊雙手,竭盡全力的將已經快要滴下的淚水埋入眼眶,臉上撤出一個笑容,很明亮,很燦爛。
這樣明亮的笑容,他是第一次見。
有些羞澀的,有些溫暖的,有著小女孩的嬌媚。
只是只是,無論她怎麼笑,眼睛裡總有抹不去的哀傷。
哀傷什麼?
哀傷,這個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和她始終不能在一起嗎?
看見她眼睛裡那濃濃的情誼,嚴卓突然覺得很噁心!
本來就緊握著她腰的手,不禁力道加重,梁夏眉毛微皺,不著痕跡的掙扎著脫離了他的鉗制,徑直的走向了吉安。
嚴卓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眉毛一挑,臉上的神情猜不出是惱,是怒,是喜是悲。
冰冷的眸子對上同樣冰冷的眼神。
他沒有退卻,大方的上前再次緊緊的握住了她的盈盈細腰,咧開嘴,爽朗的笑
“你好”說話的同時將始終和他保持安全距離的梁夏猛地朝自己懷裡一欄,梁夏沒防備的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中。本想著要掙扎,但看著嚴卓愈發的嚇人的眼神,抬起的手再次落下。
而這一切陶吉安都看在眼裡。
他看見這拙劣的戲碼,苦笑了,不理會嚴卓淡淡的笑意牽強的掛在臉上
“夏夏,你好嗎?”
夏夏?
梁夏聽見這個稱呼,眼淚再也沒能阻擋,這個稱呼來自她遙遠的童年。
那是在紀遠和吉安的媽媽陶子秦和紀伯伯離婚後的第二年。
她和媽媽搬來這棟小樓。
第一次見面,長她兩歲的陶吉安同樣是溫和的笑著叫她夏夏,好多年了,已經有好些年,他沒有這麼叫過
依舊是清瘦的身影,沉靜的面容。
突然間梁夏感覺一直緊繃著的心有了一瞬間的鬆弛,整個世界好似都與她無關,只有他們二人靜靜對視
他回來是帶著戒指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他還想著,怎麼跟她開口?
說,夏夏我從小就喜歡你夏夏你嫁給我吧夏夏你知不知道我在國外有多想你夏夏
他真的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他想說
我不是自私的丟下你一個人走的。
當時那種情況,自己媽媽瘋狂的認為梁夏是害死紀遠的兇手,不允許他跟梁夏走在一起,如果那個時候他在堅持說想和梁夏在一起,最終受罪的是她。
媽媽的個性他在瞭解不過了。
他原以為五年過去了,什麼都平靜了,他再回來,就一切迴歸原位,梁夏還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梁夏還是個羞澀可愛善良的女孩子,梁夏還會眼睛亮亮的叫他吉安,梁夏,他的梁夏。
她開口說話了,大大的眼睛裡含著淚水她叫
“哥”一個字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著急的結婚。
他也沒想到,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會這麼的卑微。
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