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可是聲音卻是顫抖的,
“是我第一次”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男人叫秦向榮。
她彷彿做夢一樣,“紀遠知道以後,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然後同意了做我男朋友。你覺得我贏了嗎?”她抬頭問他。
我點頭又搖頭最後嘆氣,“你真傻!”
“是的,”她點頭,“我真的是很傻,不過我最傻的就是,還總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多麼高尚的事情,就如現在的你一樣,也許你覺得自己很高尚,可是在梁夏的眼睛裡,真的,或許你比原先玩無恥。”
她的話讓我渾身一冷。
她還說:“你做了這次也許你還是沒機會,但是,你不做,就一定永遠沒有機會。”
我思考良久,翻來覆去,心緒難定。最後告訴葉蓁:我同意。
我至今不知道,自己同意這件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只是她那絕望的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忘記。我想,我是做了一件錯事。沒多久之後,她便離校。我也知道只要我還在學校,她是絕對不會回去的。雖然我也警告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不準說出去,當然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受不了,別人看她時的眼神。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知道了。沒幾天梁夏的繼父便找來了,他說梁夏是茶飯不思形同走屍一般。聽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心生生的被撕裂,即便被爸爸痛打一頓也不及那一刻十分之一的疼。
三天後我便退學。我想也許我離開那裡,她就會好些。離開之後,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因為我怕自己會一時的忍不住,再去找她。可是,沒想到還是遇見了。她瘦了許多,面色蒼白,眼神不再明亮,一夜之間彷彿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梁夏,但更讓我心疼。我想趁著她沒發現我之前離開,因為不想讓她回憶起不愉快的事情。可是,還是被發現了。很久之後她那種驚恐害怕的眼神,還時常在我腦子裡面晃盪。那個時候,我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大嘴巴子。
小九向來看不慣男人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樣子,想必那些天也我看夠了我的頹敗,憤然的對她說了些很不該說的話,我沒擋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傷的體無完膚。我惱怒不已,狠狠的打了小九,可是那又怎麼樣?小九後來說即便你當著她的面在自己的心口上捅上幾刀子,她怕是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了。
是的。永遠不會了。
因為她認為是我殺死了紀遠。她這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
那天她抱著渾身是血的紀遠哭的幾次快要暈厥過去,我拿起電話報了警,抬頭看見她血紅的眼睛,我從未曾見過她這樣,比絕望還讓人恐怖,那裡面有恨,深不見底的恨。她像一頭小豹子一樣,撲上來廝打,她尖利的聲音,讓我猶如掉過了冰窖。
她罵:“麥兆輝你怎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下地獄?”
我低著頭,任由她廝打,彼時的我已經置身於地獄。阿九說的對,她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我毀了她的紀遠,她的夢。所以她不會原諒我了,但我也親手毀了我的夢,那個讓我常常在半夜睡著又笑醒,甜甜如夢,卻又糾結掙扎的夢梁夏
警察來了,絮絮叨叨的問了很多問題。因為爸爸的關係,他們問的尤為慎重。據說小九他們也都作證紀遠並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拿刀子來砍我,不小心絆倒刺中要害,然後看書殺了自己的
可是,我卻搖頭,我說,不對是我殺了他。
梁夏肯定恨不得我去死。
死,我不能。我還有父母,我不能死。但是,我要賠給她些東西,不然,她心裡更不她受。實在沒什麼可陪,也只能陪這麼幾年青春。但,我知道她不滿意。她的善良是對別人的,對我,我知道,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希望我死。
對不起,夏夏,至今未能讓你如願。我還半死不活的活著。
我坐在小房子裡,回憶起許多年之前的事情,仍然心酸難耐。這段記憶跟了我這麼些年,沒有哪一刻比此刻讓我覺得更難過。我聽著樓上的腳步聲,聽著男人和女人的談話的聲音。心裡的某一塊痠疼。
她走了,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我不需要半夜耳朵豎的筆直聽樓上有沒有什麼動靜;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在樓道里按燈;也不需要挨家挨戶的告訴老太太們:不要問她老公的事情,煩請多多照顧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再做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會由另外一個男人代替。
我聽見梁夏說:“你先把東西送到車上去吧,我拿點東西。”
嚴卓笑,“好。”
此刻她就站在門外,一門之隔。我靜靜的將整個身子貼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