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啊!”
他們真的打算對小瓔我一個寒顫。
他看了看我,繼續道:
“所以你還是快把東西的下落告訴我,東西交出來了,他們便沒有理由為難你們了是不是?我拿到了龍頭杖,他們就都要聽我的,我保證所有人都不動你和你妹妹一根汗毛!”
張守禮的話語,處處透著真誠,彷彿都是真心誠意地維護我們姐妹,設身處地地為我們考慮,要不是我深切瞭解他的為人,真是要被他那和善的外貌與蠱惑的言語給騙了。
不過他那些很不切重點的言辭讓我稍稍安心,小瓔在他手上的機率不大。
我吸了口氣,順著他的語氣,敷衍道:
“三哥,我知道你的心腸最好,當年對我也最照顧,要是我知道那兩樣東西的下落,一定第一個先告訴你,可我真的是不知道呀!”
他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笑得十分親善起來:
“珞珞,你這小嘴真是越來越甜了啊!你可想清楚了,過會我把你妹妹帶過來,你再後悔可就晚了!”
他悠然篤定的語氣,讓我原本很堅定的信心動搖了起來,也許那驟然間被掐斷的電話,就是小瓔落入他們手中的關係?
我禁不住又打了個顫,他很滿意我的恐懼,微笑地望著我,他不急著再向我施壓,因為他知道,未知的恐懼才是最能讓人心焦的。
我咬著唇,驚疑不定地估量著小瓔在他手中的可能性。
忽地房門被一把推開了
張家老大,張守仁大步跨了進來,氣臌臌地道:
“秦坤那小子,不知搞個什麼飛機,自己的馬子到只派了一個一拳就能撂倒的小兔崽子跟著,醫院裡看個小丫頭卻派了十幾二十個硬爪子,一天還換三次房間!
依我看啊,多帶點人衝進去,把小丫頭弄出來就算了,你們偏還攔著我!真不明白,秦坤又沒長三頭六臂,有什麼好怕他的?”
老二張守義,從後面趕上來,想攔住他這張沒遮攔的嘴,卻為時已晚,我一個字不落地聽入耳去了。
不由長長抒了一口氣,秦坤派了那麼多人在醫院,原來是知道張家兄弟瞄上了醫院,加倍派人保護小瓔的。那小瓔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了!
沒了對小瓔的顧念,我糾結的心頭立時鬆了開來,但我同時也清晰地明白,只怕從現在開始,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將是難耐的煎熬了。
我認命地深吸了口氣,反正再度落回他們手裡,等我的將是什麼,我早有充分的預料,畏懼與害怕沒有任何意義了!
面前的張守禮看著我表情的變化,沉下了面孔,極輕地罵了一句:
“蠢豬!”
可一罵完卻立時換了笑臉,轉頭道:
“大哥,二哥,你們回來啦!”
張家老大隨意地恩了一聲,一低頭,卻看見我正望向他,馬上就叫囂了起來:
“老三,你這就不對了,不是說好等我們回來一起審這個丫頭的嗎?你怎麼可以自己先動手?”
張守禮陪著笑臉,辯解道:
“我哪裡敢先動手呢?不過是珞珞湊巧先醒了,我和她聊聊天敘敘舊而已!不信,你們問她!”
張家老大最是鹵莽的了,三步兩步走到我眼前,猛一扯我的頭髮,大聲喝問道:
“快說!東西在哪?”
我的身子是被他們用粗麻繩,一圈一圈緊緊繞在椅背上的,半點也動彈不得。他這大力一扯,幾乎把我連人帶椅子的一起拽了起來,我疼得眼角都濡溼了,顫巍巍地答道:
“我真不知道!”
“還不老實?儆酒不吃吃罰酒!”他揚起大手毫不留情地正反就甩了我四個耳光,我被打得一陣天旋地轉,猛地嗆出口血沫子來。
“說不說?”
我眼前只有漫天的金星飛轉,那裡還有氣力說話?
他卻上了火,大手一掐我的脖子,使力一收勁道:
“還不老實說,是不是?”
驟然的窒息,讓我更加沒法說出話來了!
“大哥!你不是要掐死她吧?她死了就再沒人知道東西的下落了!”
張家老三,扯開他那莽撞的大哥:
“大哥,你還是歇歇吧!我來問她就好!”
陡然衝入的空氣,讓我的心肺象被火燎一般剜心地疼著,我嗆咳著,又濺出一口血沫來。
張家老三拖了把椅子坐到我面前,用紙巾輕輕抹掉我唇角的血漬,柔聲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