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秦坤,最終是如何處置了進強,一般來說各大幫派對這類通敵的行為,罰得都會很重,留下全屍便是恩德了,所以,我也不想知道最終那血淋淋的結果。
接下來的幾天並不是很平靜,阮永泰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有一批手下,而且他在緬甸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秦坤謹慎地處理著善後的事宜,等一切承平,已經差不多是一個禮拜以後了。
確定一切平安後,我所能想到第一件事,便是給遠在法國的秦耀去電話,我希望小瓔能儘快地回到我身邊,小瓔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離開我那麼久過。
在生死邊緣上游走了一個來回以後,我越發思念小瓔了。
電話接通後,秦耀除了告訴我小瓔一切安好外,又告訴了我一個好訊息,一個讓我怔了許久的好訊息。
兩天前,田芷蘅在法國的醫院裡誕下了腹中的孩子,一個近八磅的健康男嬰。
他告訴我,孩子一切都好,但是田芷蘅在生產的時候卻著實吃了點苦頭,雖然不至有生命危險,但是要留院觀察半個月,所以一時半會間他無法回來。
孩子,一個健康漂亮的男孩子!
我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而我已經永遠失去了為人母的資格了,這是一道疤痕,是我心頭永遠無法抹平的痛。
我勉強笑著叮囑秦耀,好好照顧田芷蘅,要他多燉點湯水給她,秦耀卻笑我老土,說人家法國都要講究吃清淡的,我也就隨口敷衍了兩句。
電話的那頭收了線,話筒裡傳來了刺耳地“嘟嘟”聲,我卻依舊握著話筒,愣愣地站在那裡。
孩子,一個孩子,秦坤的孩子
秦坤從背後走上來,替我將話筒掛好,然後輕輕將我抱上床,擁我在懷裡,對我道:
“我明天讓人去辦,就讓田芷蘅和那孩子留在法國生活,不要回來了!”
“不!”我這才回了神,抬頭望他道:“秦坤,你知道的,我不會再有孩子了!那個孩子怎麼可以讓他留在異國他鄉呢?”
“我又不喜歡孩子!像我這種人,有個孩子在身邊,就是個累贅,沒有不是正好?”他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道。
我不能懷孕了,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對我說他不在乎。
可是我知道他是喜歡孩子的,不然那個芬芳醉人的午後,他不會拍掉我送到口邊的避孕藥,認認真真地要我懷他的孩子。
如今我做不到了,永永遠遠地做不到了,所以他又反口說他不在乎
我突地發覺自己好殘忍,我的一個意念,不僅剝奪了自己成為母親的權利,也殘忍地奪走了他做父親的權利!
他非但不曾怪責於我,卻還千方百計地讓我寬心。我實在沒什麼可以為他做的了,幸好老天爺對他對我對還不薄,他至少還有一個孩子,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的確是他的骨肉,我想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替他好好照顧那個孩子!
“我在乎!我喜歡孩子!我喜歡那個孩子!”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悶聲道:“讓我把他接回來吧!我會和田芷蘅好好商量,讓她一定把這孩子留給我們!”
“其實不用”他輕道。
“不!”我捂住了他的唇:“別的事情都聽你的,惟獨這一件聽我的,好不好?”
“哎”他輕輕嘆了口氣,滿是心疼地吻上了我的唇,應道:“好!”
他應完了這個“好”字,可那吻卻沒有停,輕輕地,細細地,吻過我的下顎、頸項、胸口
灼熱的溫度,澀澀地呼吸,他想要什麼,我實在太清楚了!我也想順應他的,我希望他快樂,希望他能在我身上獲得滿足與享受,我努力地放鬆自己,接受他的愛撫,可是當他真的覆上來時,我的眼前卻無法剋制地浮現出了阮永泰的那麼野獸一般的行徑,我的身體已經被那畜生給,我不禁懷疑,我真的有資格躺在這裡,接受他的愛憐與疼惜嗎?
呼吸收緊,心臟加速, 我猛地推開了眼前的人:
“不!不要!”
“怎麼了?弄疼你了?”他停了下來,神色有點急。
他早說過他不會在意這件事的,我也知道,我不該過分地苛責自己,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可以永遠活在過去的陰影裡。
可是阮永泰他那吮吸過我的唇,他那噬咬過我的齒,他那折磨過我的手,還有,還有,他那曾經狂暴地深埋入我身體的那部分,那種感覺,那種身體被玷汙的感覺,直如夢魘,揮之不去。
特別當現在秦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