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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發腐朽,皮肉潰盡,剩下的那具森森白骨才能入土為安,我這做女兒的真是不孝至斯。

漢白玉的墓碑上,鑲著父親的照片,父親暖暖地微笑。

父親一直不愛拍照,這張照片還是小瓔雙滿月的時候,父親抱她照的,當年逃跑後,這些舊時的記憶通通留在了張家,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沒想到秦坤居然有本事弄了出來!

我單膝跪在墓碑前,凝望著父親的遺容,許久輕聲道了句:

“爸!對不起!”

為了這遲到四年的墳墓,也為了陪我前來祭掃的人,父親當年曾反覆叮囑過,讓我此生切末再與黑幫扯上任何關係,我此時卻心甘情願地跟了秦坤,不知道父親在九泉之下是否會怪責於我?

可是爸如果沒有身邊這個人,我和小瓔是活不到現在的,而你的仇也永遠不能得報,更不能象現在這般入土為安,也許您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一陣風捲過,我的衣袂在風中獵獵有響,雖然已經是春末夏初了,這墓地的晚風拂在身上,卻還是有種說不清的涼意。

一雙大手忽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回去吧!”

“恩!”我點頭。

我伸手攏了攏擺在墓前的那束純白的百合,百合開得正好,風中微微搖曳的花瓣猶如父親唇角的微笑,我似乎聽見父親在對我說,他原諒我了

我站起身來,牽住身邊那人的手,其實父親原不原諒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跟著這男人,這個意念分外堅定,我不知我是不是該承認,我心底有一個角落裡早已充滿“秦坤”這兩個字

初夏的夜空是一種藍藍的紫,朦朦朧朧的象洗舊了的絲絨,由於是上弦,所以窗外已經看不到月亮,到是斑駁的星光,一穹的清亮。

沿窗的矮沿上、壁上、几上乃至地上都是含苞的白玫瑰,一簇一簇一團一團,一片錦繡繁華,空氣中散佈著鬱郁的芬芳,我想也許他真為我搬空了這個城市所有的花店

秦坤靠在床頭,一隻手擱在床頭的矮櫃上,修長的兩根手指鉗著一根菸,怕是很長時間沒有吸了,一段長長的菸灰,以那點隱隱紅光為分割點,與細長的煙身斷裂開來,落在漆黑的骨瓷菸缸裡,發出“嗤”一聲輕響。

他沒在意,凝眸望著窗外,微鎖的眉頭隱約洩露了一絲他的心緒。

我爬上床去,偎近他,問道:

“有什麼麻煩的事嗎?”

他熟捻地單手摟住我,淡淡一笑:

“沒什麼!”

一口菸圈自他口中吐了出來,他的臉色隱在淡白的霧氣下,隱約的是一種凝重與堅韌,我熟悉這種表情,我也理解這種表情,當一副沉重的擔子,壓在一個人的肩上越壓越重,負擔的越來越吃力,卻還要繼續挑下去的時候,臉上常會出現這種表情。

以前,我常在鏡中見到這種表情,那是在我自己的臉上,近來卻已許久不見,因為我肩上的擔子已經完全轉嫁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了。

我無法猜測是什麼樣的麻煩困擾著他,興許是幫派的傾軋,興許是利益的得失,興許是因為黑龍會

不過我幫不了他,看著他那張隱在輕霧後的臉,不知為何,心頭有了一絲隱約的痛。

興許我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緩解他的愁緒,只要我願意去做

秦坤他畏熱,雖然才是夏初,卻早已換了輕薄的蠶絲睡衣,浴後也不繫帶,也不扣扣,衣服鬆垮垮地披在肩上,露出整個雄健的胸膛。

我俯下身,將雙唇輕輕觸上那結實有力的肌肉,那塊肌肉在瞬息間收縮變硬,緊接著便是整個胸膛

那抽緊憤起的肌肉,給我傳遞了一個危險的訊號,我曾經最最畏懼其後可能要發生的事,就算現在我依舊還在害怕,可現如今我不想退縮也不願退縮,我將唇向下移了數分,又印了一個吻下去!

“啪!”他一下擰滅了手中的煙,隨即我的下顎被扣住抬了起來,他的眼睛裡有著一層薄薄的怒氣,凝眸望我:

“你是想用這種方法來表示你的感謝?”

“不!”我搖頭,輕卻堅定地道:“秦坤,我想你了”

“你說什麼?”他向前傾身,鼻尖似乎已觸上了我的鼻尖,眼裡毫不掩飾他的疑惑。

我為我即將要出口的話緋紅了雙頰,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我視著他的眼睛,毫不閃避:

“秦坤我想你要我”

“嘩啦”我還沒能反應,身體卻已經被他制住了,他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