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有心有靈犀地演完了一場戲。
周驚蟄不可能不顧一切地轉告陳浮生事情,她只是一個女兒在遠方求學的母親,與陳浮生只是一種很朦朧曖昧的關係,不是陳浮生包養的金絲雀,甚至連紅顏知己都稱不上,她冒險示警,已經仁至義盡,所幸陳浮生沒有辜負她的良苦用心,而且正在做他根本沒有期望或者奢望的 事情。
陳浮生不是白眼狼。
這個上位的東北男人沒有被城市磨去那些最根本的東西,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一定要報答兩分才心安,這對自稱張家寨五好村民的28
這個上位的東北男人沒有被城市磨去那些最根本的東西,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一定要報答兩份才心安。這對自稱張家寨五號村名的28歲牲口來說是最簡樸的道理。
晚飯後張奇航立即離開南京趕往上丨海浦東國際機場,登機前打電話給陳浮生已經是晚上11點半。他才掛掉,在書房閱讀一本經濟學專著的陳浮生就接到袁淳帶著哭腔的電話,說有人在密碼就把裡拿到亂砍,重傷兩人,輕傷多大十幾人,酒吧已經空無一人。
“出事情了?”本來想來書房勸陳浮生早點睡的曹蒹葭輕聲問道。
“別擔心,能解決。我得馬上出去一趟,你就別等我了,晚上回來遲的話我睡小房間。”陳浮生從椅子上站起身,在媳婦面前蹲下去,耳朵貼在曹蒹葭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們三個等你回來” 曹蒹葭柔聲道。
第97章 城不摧
密碼酒吧是陳浮生手上最大的聚寶盆,砸爛了它,就直接斬斷陳浮生源源不斷的經濟來源,沒有糧草哪來的兵強馬壯,陳浮生帶上樊老鼠和黃養神趕往密碼,沒了人聲鼎沸,荒涼到門可羅雀,讓人無法想象一個鐘頭前這裡還是南京最有人氣的夜場,袁淳跑向從奧迪裡下車的陳浮生,眼睛通紅道:“兩個瘋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掏出匕首亂砍亂捅,才兩三分鐘的功夫,就讓十多個人被送往醫院,賈朋在酒吧裡跟緊急趕到的警察彙報情況。”
著說著,袁淳就哽咽起來,她當時離案發現場就十幾步遠,鋒芒撕開肌膚的鮮血淋漓,還有地上一灘灘猩紅痕跡。讓這個從未見過如此殘忍血腥大陣仗的女孩留下了巨大陰影,能守在酒吧等陳浮生已經是她的承受極限。
“兩個瘋子一個都沒留住?”陳浮生輕聲問道,和顏悅色,看不出火氣。
袁淳抹著眼淚搖搖頭。
陳浮生點燃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沉默不語。用膝蓋都知道是龔紅泉或者狗王給他的下馬威,這兩個人聯手加上喬麥的情報支援真是天衣無縫,就跟泥鰍一樣紮在南京泥潭裡,陳浮生不是直轄國安部門的巨頭,在軍警系統也沒有通天手段,南京700平方千米800萬人口,找不到別人,陳浮生手頭別說是有地下兵工廠倒騰出來的突擊步槍,就算是有重機槍也白費,再者胡亂在市區展開一場槍戰,南京不是西南內陸,是南京軍區司令部所在地,陳浮生沒喪心病狂。
抽完大半根菸,看到袁醇眼睛通紅的模樣,滔天的怒氣和恨意也被陳浮生硬生生壓下去,要是孫潤弄或者賈鵬第一個見到他,指不定就會被一肚子暴躁的陳浮生踹出去幾米遠,制怒兩個字對於風平浪靜的老百姓尚且難如登天,何況陳浮生這類生活跌宕的特殊人物,他畢竟過年才28歲。
將28歲的陳浮生與人到中年心智事業達到巔峰的魏端公相提並論,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認同。
“第一次見到你哭鼻子,記得那次跟羅開泰摩擦,你被陳慶之甩了那麼個耳光都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小母老虎一樣要咬下我一塊肉,奇了怪哉。”陳浮生打趣道。他不是已經心如止水恢復平靜,僅僅是忍著 ,因為陳浮生知道自己不能亂了陣腳,自己亂,袁醇就沒了主心骨,賈鵬也會喪失僅剩的鬥志,那密碼酒吧就真的可以關門歇業了。
“你不著急?”聰明但沒有城府的袁淳疑惑道,果然她一見老闆陳浮生八風不動的姿態,紊亂的心境立即緩和許多,袁淳那雙漂亮眸子看怪物一般凝視著頂頭上司,第一次不加掩飾的流露出欽佩眼神,讓袁淳這種倔強的妮子崇拜誰,兩個字,艱難。
“急,但急了沒用,我就乾脆省點力氣,其實我剛才連殺了那群保安部主管的心都有了。”陳浮生笑道,因為袁淳當時正從臺上演唱完畢下到場子裡,就爆發了誰 都措手不及的重大傷人事件,所以根本沒時間穿件外套,一直在像無頭蒼蠅一樣忙活,忙著擔驚受怕和效率低下地處理各種狀況,陳浮生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走進密碼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