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從空中被拽向了地面,兀地生疼
【怎麼不說話?我問你在哪裡!】冰冷狂肆的聲音的聲音不含一絲情緒,連審問犯人的憤怒都沒有,給安唸的只是主人於寵物那樣的霸道,由不得他反抗
安念咬了咬唇,低聲回答:“小墨生病了,現在這裡照顧他,我”
【立刻給我回來!】不容置喙的命令猶如千斤重的鐵錘一下子就砸在了安唸的心口上,痛得他喘不上氣安念低頭,這樣的對話已經發生過多少次了,可為什麼每次聽他沒有語氣的話,自己都會感覺到很難過?
“我不回去。”安念咬住嘴唇低低地回道,低著頭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你說什麼?】葉程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又恢復到以往的冷寒霸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今天不回去了,而且這兩天都不會回去,小墨生了病我要留下來照顧他!”安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會這麼大聲跟葉程說話,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殘酷的懲罰一定會等著他或許這次會被打死也說不定。
對方沒有開口,低沉緩慢的呼吸就跟葉程本人一樣,同樣能讓安念心生恐懼。他就是一頭狼,一頭你永遠都猜不到他會在什麼時候獵食的狼,他有教養,懂得上層社會所有的交際手段,渾身散發著優雅的貴公子氣息;你讓他疼一分,他就會十分地還給你他就是那種人,睚眥必報,可誰都知道葉程有兩個人是區別對待的,一個是遠走美國的楚凌風,一個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安念。他留給楚凌風的永遠都是關心跟愛護,甚至連自尊都可以大方的送上,但他卻把地獄留給了安念。清楚葉家的人都知道葉家有個不得寵的大兒子,他是葉家的狗,是葉家未來繼承人專用的一條狗。
“葉程,小墨真的需要人照顧,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大不了等小墨好了之後我就立刻回去,你想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不可以?”
【小墨的病嚴不嚴重?】低沉緩慢的聲音聽不出葉程的情緒,卻始終令人感覺有一種暴風雨將要來臨的徵兆。
“李醫生說只要多休養幾天就沒事了。”安念吸了吸鼻子,低低地請求道:“等小墨好了我就回去,請讓我留下來。”
【你是在求我?】
安念竭力忍住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輕輕地‘嗯’了一聲。
【說出來,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這是在求我?】男人無理地要求。
瘦弱的背微微弓了起來,在暖洋洋的燈光下顯得怯弱又可憐安念幾乎快要把唇給咬破:“葉程,我求你,求你讓我留下來。”
【哼】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哼:【你還真挺喜歡主動送上門的,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對我這個弟弟這麼熱情過?嗯?哥哥?】
安念渾身一顫,聲音慢慢哽咽起來:“求你不要再說了,我只是隻是照顧小墨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沒有其他的意思?】葉程低低地笑著,猶如魔鬼一般令人戰慄:【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你以為我會相信賤人生出來的孽種會是什麼好東西?】
安唸的整副身體都在都在顫抖,臉色更是陡然變得慘白:“葉葉程,你不能這樣說我媽,她都已經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死?】
過了半晌,電話裡的聲音才再度傳出來,冷地沒有一絲溫度:【今天不回來的話,懲罰加倍。】
“可是今天我已經跟小墨說好了要一起過,而且”安念一想到剛才那麼溫暖的一幕,心裡就隱隱作痛:“我就算回去了也只能呆在房間裡,我在不在都沒有關係的不是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念哽咽著垂下眼瞼,聲音低得沒有一絲自尊:“反正你不想看見我,為什麼又要叫我回去?我回去了不更讓你生氣麼?”
【安念,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才會讓你有了錯覺?你還真當自己是葉家的大少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不回去。”
【可以。】
葉程爽快的答應讓安念有些不適應,他從來都不會是對自己寬容的那個人,可今天是因為小墨麼?
想到這裡,安念不禁稍稍放寬了心,可就在他提著的那顆心快要放下的時候,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就像是判斷了他的死刑一樣,讓他從頭到腳都發冷了
【不過你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葉”
‘啪——’對方不給一絲餘地地掛了電話,令安念連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