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我愛你。”他伸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髮絲,帶著清新的樹枝香氣,就像陸川紀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妻子那麼簡單,她是他現在未來生活的全部,不管她能不能生孩子,她都是陸川紀,是王之其意義上的家。
那晚之後陸川紀心裡上多少有些壓力,她知道王之其愛她,可是她能給予的只是一個妻子的全部,如果沒有孩子,生活永遠是沒有意義的。
她愛王之其,可是她害怕見到王之其,她越多時間的待在公司,做更多事情麻痺自己不去想生孩子的事情。
王之其偶爾也會過來公司,看到她忙的外焦裡嫩的,也不好多說什麼。更多時候只是悄悄在外面看一眼就離開,他明白陸川紀心裡不好受。
一個月之後的某天,王之其正在召開新一輪房地產開發研討會,忽然有電話進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未存號碼。索性也沒接電話,研討會結束的時候,Smart電話打進來:“少爺,少夫人在開會的時候忽然昏倒,現在正在醫院呢?”
“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才給你打電話,你”
王之其嘴裡罵罵咧咧,如果知道那個電話是關於陸川紀的,他怎麼會不接,哪怕不開研討會他都會趕到醫院去。
*
他到的時候,陸川紀正在病房裡輸液,醫生看到氣喘吁吁跑到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表情嚴肅的說:“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我是她丈夫。”王之其努力安撫了下氣息,總算平靜不少。
“現在年輕人真是胡鬧,你太太懷孕了就該讓她好好休息,哪裡還能那麼操心工作的事情!現在還是保胎吧。”醫生說著,開啟病歷卡在上面寫了點什麼。
“是,我們會注意的,”王之其點點頭,然後才忽然反應過來,“保保胎?”
“你太太懷孕了,但是鑑於現在有些動了胎氣,一定要好好調養才行,記得前半個月每天都來打保胎針。”醫生又囑咐了幾句,然後走了。
留下一臉詫異又不可置信表情的王之其,他笑了,他確信他自己笑了,他輕輕走上前撫摸她的眉眼,她輕輕醒來,臉色蒼白,他說:川紀,你要做媽媽了。
她蒼白的嘴唇勾勒著淡淡的笑,她說:之其,我做到了。
“對,你做到了。”
曾經她無數次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能做媽媽了,她以為她已經被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可是上天眷顧她,還是給了她機會讓她完成做母親的責任,她一定不會辜負老天的期望,做一個好母親好妻子。
*
後來就真的是很後來了。
陸川紀在廚房做菜。
王姑娘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玩玩具,程晨跑過來搶了她的玩具,惹得兩歲的王姑娘哭得稀里嘩啦的,一個勁說:打!打!壞!陸川紀忙關了煤氣跑出來打算哄王姑娘,卻看到沈公子走過來,拍拍王姑娘的背,給了她一顆糖,她笑著不哭了,臉上還掛著淚珠子,可是卻笑得異常甜美。
陸川紀不知道看到這一幕該是高興還是不高心,她扭了頭看到另一邊搶到玩具的程晨呆呆站在牆的另一邊,沒看到王姑娘追過來,也咩聽到王姑娘的哭聲,覺得沒有意思了,扔了玩具就跑去打遊戲了。
沈公子便是喬歡和沈倫的兒子,她不知道為何異常偏愛這個男孩子,他乖巧,聽話,溫暖,他有著沈倫的一切特點,也許是這輩子欠了沈倫,所以她想更多的在這個孩子身上補償上去。
至於王姑娘這個小壞蛋,也不知道遺傳了誰的特性,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只要誰都她不好,就用這雙眼睛流眼淚,那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比珍珠還圓;誰對她好了也是完全OK的,那眼睛笑得和葫蘆娃似的。
晚飯很豐盛,沒多久王之其就回來了,他今天下班早,忙洗了手來廚房幫忙,廚房裡油煙茲茲的響起來,夫妻兩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吃飯的時候,喬歡和沈倫在打打鬧鬧要搶遙控器,一個要看電視劇,一個要看新聞聯播,最後雖然沈倫妥協,可是眼底全是笑意。
吳唐悉倒了一大碗飲料,遞給陸川紀:“川紀,王姑娘出生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要做乾媽的,你給不給我做?一句話。”
“那這個飲料算什麼意思?”
“賄賂,這都不明白。”她笑著,臉上是無比得意的神色,轉頭對正在玩的程晨說,“程晨,讓王姑娘做你乾妹妹好不好?”
程晨的小腦袋歪了歪,然後無比認真的說:“我想要王姑娘做我老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