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晚歇在王妃那邊外,聽人說都歇在了書房中。幾位夫人都沒去過夜。”
歐陽箬點點頭,忽然微微冷然一笑:“難怪徐氏滿肚子的火氣,原來是惱侯爺沒去看她。”
德軒眼中閃過滿滿的厭惡:“徐夫人想來也只會把氣撒在夫人身上,別的看她也沒什麼本事。”
歐陽箬看著一園的春光,點點頭道:“以後少招惹她就行了,不過你能跟在李靖才身邊也是好事,他這個人不簡單,我看侯爺十分倚重他。想來不少事都交給他去打點了。你跟著他要記住四個字:謹言慎行。不該問的別問,他交代的事情就好好做。以後你會知道好處的。”
德軒忙答應了。
二人正說著,忽然宛蕙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到了亭子下抬頭道:“夫人,柳夫人過來了。”
歐陽箬猛地一驚:“她過來做什麼。”說著卻是急急地步下亭子往屋內走去。
“柳夫人說過來看望夫人。還帶了些東西。”宛蕙邊走邊說。
“去傳個話叫柳夫人稍等,我去更衣下。”歐陽箬忙對德軒說道。扶了宛蕙往內室走去。過小半刻,歐陽箬便換了身淺紫色團花暗紋拽地長裙,外披夾棉的同色繡紫蘭羅衣,頭上依然只簪一根紫玉長簪。人顯得素淨又不失高貴。
步到主殿,見柳氏正坐在主位上喝著茶,歐陽箬忙上前見禮。
柳氏淡淡一笑,卻是親自走過來,虛扶了她一把:“妹妹別多禮了,身子才剛好罷,快坐吧。我們姐妹不用這般見外。”
歐陽箬抬眼看她。柳氏穿著一件雲月綢繡花白色長裙,裙上一朵朵盛開的梨花素白典雅,繡功十分精緻。外披一件同質料的夾紗羅衣。頭上的秀髮盤成秀雲髻,一跟通透的白玉搔頭斜斜簪著,碩大的南海珍珠用銀絲綴成一個網,把兩邊的頭髮鬆鬆地網起。十分雅緻。
歐陽箬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她打扮雖然看起來素淡,但是這功夫卻是沒有一絲馬虎。心中頓時有了底,展了笑顏道:“柳姐姐來了妹妹高興都來不及呢。快快再換個茶,再拿些糕點來。”宛蕙忙領了丫鬟下去佈置了。
柳氏笑意盈盈地坐下:“本來妹妹生病那幾日,我便要過來看妹妹了,可是我那小祖宗最近實在不安分,不好好唸書,被我天天罰了抄詩書呢,所以就沒過來了。如今妹妹身子好了,我這做姐姐的,得趕過來看看是不是真大好了。”
說著,叫一旁的丫鬟拿過紅封的紙包:“這是一斤上好的血燕窩,妹妹大病初癒得補點氣血才是,還有這一盒是楚地的特產茶葉‘雲頂清露’十分的好呢。姐姐我就得半包,全給妹妹嚐嚐鮮了。”
她說完,頓了頓,又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小檀木盒子,大約比男子巴掌略大一些。歐陽箬還未開口,柳氏卻把盒子親手放在她手中,笑著示意她開啟,歐陽箬面露疑惑,只得開啟,眼前只覺得一亮,原來是兩顆如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
珍珠如拇指般大小的本來就不多,每顆都價值千金,更何況是兩顆一般大小的粉色珍珠,那更是有市無價了。
歐陽箬輕呼一聲,忙把盒子蓋上,塞到她手中:“姐姐這可使不得,這般貴重的東西妹妹不敢要啊。”
柳氏聞言,秀麗無雙的面上露出嗔怪的笑:“妹妹為什麼不要姐姐的心意?這東西可是不多得的。”
歐陽箬手中捧著盒子,卻似捧了燙手山芋一般,面上惶恐,連忙往她懷裡推:“姐姐也說這事物不可多得,那妹妹更不能收了。妹妹看姐姐極愛珍珠,這珍珠還是姐姐用比較好。妹妹用了就可惜了這寶物了。”
柳氏撤了手,粉面上露出一絲委屈幽怨:“歐陽妹妹不肯收,難道也是如徐妹妹一般看輕我孃家是商賈人家麼?”說著,一雙漂亮的月牙眼不由得紅了。
歐陽箬心中微微瞭然,面上卻越發惶恐起來:“姐姐哪裡話,妹妹怎麼會看輕姐姐,且不說姐姐對妹妹我這般照料,光看姐姐一身風華,也是讓人心生仰慕的。”
柳氏掏出手帕擦了擦眼,微微一示意,底下幾個帶來的丫鬟便退了下去,歐陽箬也吩咐道:“鳴鶯下去招呼柳夫人的丫鬟們喝茶。”鳴鶯清脆地應了一聲,退下了。
歐陽箬把盒子放在案中間,柔聲開口道:“柳姐姐可不能這般輕賤自己,妹妹我雖然來府中的日子不長,可是也是知道柳姐姐在府中甚得人心的。誰不道柳姐姐大方溫柔。人人都說柳姐姐好的。”
柳氏這才笑逐顏開:“別柳姐姐的叫了,怪生疏的,我閨名叫如鈺,沒人的時候就叫我鈺兒吧。”
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