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凌蕭若瞥了一眼身畔的男子冷冷問道。
這個男子周身散發出的冷意足以將三尺外的空氣冷凍成冰,他到底是誰?為何擄她?第一閨秀素來不出房門,想必沒有什麼仇家,莫非,他是那三皇子的仇人?
黑衣男子聞言沒有回答凌蕭若的話,抓住他衣領的手在無意中緊了一分,因著衣領收緊,凌蕭若只覺氣息不太順暢,絕美容顏瞬時憋紅,她開口說道:“你若把我憋死了,什麼目的都達不到了咳咳”
話語一出,黑衣男子的手隨之鬆了一分,凌蕭若趁機大口大口地吸氣。
“放下她!”正待凌蕭若大口吸氣時,卻覺四處迴盪起男子低沉的環繞之音,那聲音力透紙背,遒勁有力地響在耳側。
聞訊,黑衣男子頓住了腳步,隱於面具下的眼眸迅猛一抬,但見前方捲翹的屋簷之上立著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他身姿俊挺,臉上帶著半張白玉面具,面具擋住了他的容顏,讓人看不真切,夏日的驕陽灑在他身,璀璨如明珠。
凌蕭若在看見這個白玉面具男時,忍不住低聲嗤笑道:“靠,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人,沒事戴什麼面具?”
她一直以為現代人才腹黑呢,沒想到,穿到古代來一場,將她以前所有的想法全部顛覆了,現在的她只認為最腹黑的人莫過古代人,尤其是古代男人!
黑衣男子在聽見凌蕭若低嗔的話語後不禁側眸看了她一眼,隨後,他也用那環繞立體聲朝白衣男子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以劫富濟貧除強扶弱自稱的悅己宮的人啊!”
悅己宮?凌蕭若在聽見這幾個字時,不由得眼眸一亮。
那白衣男子聞言,唇邊揚起一抹弧線,繼續用內力說道:“既然知道,那便放了她。”
黑衣男子聽後嘲諷道:“靖王丟失了嬌美新娘尚未來救,你這個閒雜人等管這麼多閒事作甚?”
他這一席話聽得身畔的凌蕭若心下微微一涼,就算那個靖王再怎麼不待見她,她好歹也是皇帝老子欽賜給他的正妃,他的正妃當街被俘,他竟然可以無動於衷到這個地步,這個男子的心當真冷得可以!
白衣男子不理黑衣人的嘲諷,他只說道:“其他的事,我管不了那麼多,但是,你今日休想將她帶走。”
黑衣男子聞言不屑道:“就憑你麼?今日就算是你悅己宮的宮主前來也未必能從我手中搶到人,更何況你?”
白衣男子回敬道:“那便試試!”
話語一落,只見他白影一閃便朝黑衣人打了過來。飛身之際,凌蕭若只覺臉龐掃過一陣寒芒,刀光劍影煞白了她的盛裝紅顏。
飛身而來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時起手中竟是多了一把長劍,那劍端薄弱蟬翼,可彎可直,彎曲時可繞臂三週,直起時可劈金斷石。
他的武器竟是一把藏於腰間的軟劍!
黑衣人見狀瞬時丟開凌蕭若隨後與那白玉面具男展開了爭鬥。
被人瞬時丟開的凌蕭若因著點了穴道而不能動彈,由於身軀過於僵硬,是以,一旦被人丟棄,她便像那石頭塊兒一下順著屋簷滴溜溜地滾落而去。
大紅的身軀沿著黑色的黛瓦朝下滾動著,凌蕭若的臉部時不時受到了磚瓦的侵襲,滾動時,她忍不住低聲皺眉道:“誰他媽再說穿越好,老孃跟他急。”
她的身子咕嚕嚕地朝下滾動著,最終脫離了屋簷朝地上墜落而去,凌蕭若一個閉眼等待著山崩地裂的那一瞬間。
然而,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相反地,她竟是落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之中。
她被來人橫抱於懷中,他抱住她後一點也不遲疑便帶著她飛掠而去。逆風拂來,胭脂香味馥郁芬芳,溢入男子的鼻端。女兒家的馨香讓那雙隱於白玉面具下的眼眸微微一眯,他俯身睇了一眼懷中女子,雖然她的臉上有一些塵土,但是,只那一眼便覺瞬間傾城。
相對於男子的驚鴻一瞥,凌蕭若則是直愣愣地盯著他的白玉面具看,陽光之下,那白色的玉質,細若凝脂,溫潤瑩透。
許是被她盯著看久了,男子那隱於白玉面具下方的臉竟是有些微微發燙起來,他眼眸一眯加快腳步飛掠而去,不多時,便將凌蕭若抱至了方才被劫的朱雀大街之上。
“小姐”本是頹然坐於地上哭泣的碧綠在看見空中飛舞而至的一紅一白身影后,驚得眼眸瞪直呼喚起來。
那白衣男子將凌蕭若放落地面後,朝她微微一頷首就迅速離開了。
碧綠盯著那悄然而去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