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之後沒有多久,便聽視為報說大師兄的大軍已經到達了大營前方。
雲景軒聽後旋即起身去營外相迎。
營帳之外,軒轅宸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他仍舊穿著一襲藍色的衣袍,挺拔的身姿如雲似松,一雙鷹眸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縱橫間揮斥方遒,睥睨天下。
軒轅宸在看見雲景軒時,翻身下馬邁開雲步朝雲景軒行去,藍色衣袍在風中獵獵翻滾,雲景軒也邁開步伐朝他走去,二人交匯於途中,雲景軒伸出手立掌握道:”、“大師兄!”
軒轅宸回握而去,須臾,朝雲景軒頜了頜首,隨後低聲對他說道:“子青被軒轅宏抓走了,他給我書信了一封,讓我獨自去營中營救她。”
雲景軒聽聞,心下一駭,鳳眸一瞪,說道:“那怎麼行呢?軒轅宏與軒轅宗二人的大軍合起來有二十萬之多,你一個人孤軍深入豈不是危險重重?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
軒轅宸鷹眸一眯,嘆聲道:“那也不能讓子青身陷囹圄。”
子青是他喜歡的女子呵,為她孤身深入敵軍,又有何可畏懼的呢?
雲景軒搖頭道:“大師兄,你身上擔負著重要的責任,還是讓我前去營救吧。”
軒轅宸聞言擺手道:“不了,他信中只讓我一個人去,如果二十里地之內發現第二人,他便會對子青使用凌遲之刑!”
雲景軒聽見凌遲二字後,心下一陣絞痛,仿似那鋒利的刀片在自己的胸口上片片劃過一般,每一刀都精準狠戾鮮血淋漓。
胸臆之間登時似有千重阻隔,雲景軒困難地撥出一口氣後,對軒轅宸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便護送大師兄過去,我在二十里外恭候大師兄。”
軒轅宸點了點頭,隨後,大軍調轉了方向,朝軒轅宏的大營行去。
在距離軒轅宏大營二十里地之外,軒轅宸離開了眾人,獨自一人前往軒轅宏的大營,藍色衣袍在風中留下了不滅的痕跡。
雲景軒目送那抹藍色的身影,看著他漸漸地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他騎在自己的坐騎之上,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韁繩,他無比的希望,辭去救子青的人能夠是他,可是,老天卻連他救她的機會也不肯給他。
子青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遂又如煙般消散而去,他想要伸手去抓,然而,握回的卻是青煙一片。
雲景軒眸中深邃,沉沉地朝外撥出了一口氣。
軒轅宸孑然一身如昊日中天,他踏著冬日的暖陽邁著堅實的步伐,朝軒轅宏的大營行去,身邊似呆過千重雪萬重浪一般,浩然壯闊。
軒轅宏立於大營一側的哨兵架上極目遠眺,當他看見那緩步而來的藍衣男子時,眼眸不禁微眯起來,眼眸中翻騰的是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只見那緩步而來的身姿英偉似草原上的雄鷹,搏擊長空,展翅翱翔。
“喂,你把你二皇兄當傻子麼?你以為你寫一封信叫他獨自一人前來救我,他就會來?你別傻了!”軒轅宏正徵愣間,只聽見身旁傳來一陣呱噪之聲。
軒轅宏聞言朝胖望去,只見那個被他吊在兩個哨兵架中間木頭之上的女子正朝他齜牙咧嘴地問詢著。因著轉身詢問的緣故,她的身子此刻在風中四處飄搖著。
他停了她的言語後,眼眸眯了眯,隨後譏諷道:“你居然還有力氣說話?昨夜沒有拉虛脫麼?”
這個女子的確有意思,將她綁在高架之上,也不見她哭也不見她鬧,她竟然還有閒情逸致來奚落他。
或許,她除了長得不美以外,其他的,都還不錯。她沒有內力,自然望不了太遠,她所不知的是,那個人偏偏就是這麼傻,為了救她,獨自一人來到了他的軍營之中。
他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人,他就偏偏來了。
凌蕭若笑了笑,回道:“不瞞你說,你的藥,確實不咋的。”
他的藥也就讓她拉了一宿,而她配的藥效力至少能持續三天三夜,這,就是區別。
軒轅宏不理凌蕭若的嘴硬,只將視線再度放回了軒轅宸的身上。
此時的軒轅宸已漸漸走近,當他看見那個被吊在高架之上的素色身影時,他鷹眸一眯,沉痛地喚道:“子青······”
腳下步伐剛要移動,卻見數排火箭破空而來,簌簌而落,落在了軒轅宸的腳邊,烈烈火勢,擋住了他將要前行的步伐。周圍的空氣因著火箭的射入而拔高了許多。
沉痛之聲使得凌蕭若的眼眸瞬時一瞪,她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緩緩轉回眸,此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