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朝他笑了笑,說道:“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啊?”雲景軒重複起她的話語來,且說得意味深長。
凌蕭若眉頭微蹙,上下將他打量了一下後,警覺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鳳眸之中的慾望之火是那般的明顯,凌蕭若如若看不出來當真就跟某種動物差不多了,莫非她真的嫁給了一匹狼?直到現在,她的身體還隱隱作痛呢。
雲景軒忽而一個俯身將她抱了起來,隨後一轉身跨步朝房間行去,邪魅的語氣在空中低低迴旋。
“做該做的事”
“雲景軒!”
“為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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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邑城皇宮,皇帝的勤政殿內燭火通明,本就是以明黃色澤作為內飾的殿宇,因著火光而更加富麗堂皇起來,只是不同於這華麗表象之下的,是殿門口直挺挺地跪著一名男子,那身影之中透著幾許蒼涼。
那男子身穿一襲青色錦服,臉色雖然慘白,但是眉宇間卻是帶著一抹淡然與悠遠,然而,那份淡然中卻帶著一絲離頭蒼穹的堅韌,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殿內,雲博海坐在御桌之後批閱著奏章,跟前兒此後的王宮個瞅了瞅一直跪在殿外的人,小聲頷首在雲博海耳旁說道:“皇上,尹大人已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了。”
就算是鋼筋鐵打的身子也得吃飯啊,這個尹大人,他一直賞識他的學識,見他這樣自己也心疼,遂冒著危險提醒了一句。
雲博海聞言,臉色一沉,旋即將手中的奏摺朝旁一撂,王公公見狀嚇得跪在了地上,伏首於地,大氣不敢喘。
“啪——”地一聲,那奏摺隨著扔出去的力度滑出了桌子掉落在了地上,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的響亮。
雲博海抬眸睨了一眼一直跪在殿外的尹致遠,昨夜夜宴之後,他便找來尹致遠,說鬱芳郡主很久以前就對他情有獨鍾了,讓他娶了她做側室,可是,自打他說出口後,尹致遠卻說自己不願娶,自己當即發了怒,而他便從昨夜一直跪到了現在。
尹致遠在聽見殿內的響動時並未抬眸觀望,他淡定地跪在地上,只希望自己的懇求能夠讓皇上收回成命。
雲博海起身,緩緩去到尹致遠的身邊,俯身朝他哼道:“哼,朕都不介意與人分享你了,你還在這裡執拗什麼?朕問你最後一次,你娶是不娶?”
尹致遠聞言,平靜地答道:“臣與鬱芳郡主今生無緣,臣不願娶她。”
雲博海聽後,心下惱怒,手掌朝前一伸,握住尹致遠的衣襟,一個使力便將他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他壓低了聲音在尹致遠耳畔說道:“你愛的人又不是安平,多娶一人又有何妨呢?”
一句話語似擊起了千層浪,尹致遠抬眸看向雲博海,心下如雷搗鼓,是問,他一直將心掩藏得很好,皇上怎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呢?
他知道,雲博海一直是個深不可測的人,但是,他卻未曾料到,他竟是對他說了這樣一番言語。
“臣怎會不愛安平呢?”安平是皇上的愛女,自己自然不能將實話說與他聽,那豈不是自取滅亡麼?
“哼,”雲博海聞言,瞬時丟開了他的衣襟,力道之大,竟是讓尹致遠趔趄了腳步,雲博海眼眸朝旁一側,似乎望向了深宮盡處,只聽他低聲嘆道:“朕噌深深的愛過,那之中的感覺,朕自是知道,而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你將自己的深情掩蓋在了和煦而溫婉的笑容之下,可是,那份愛卻不是給安平的,因為你看向她的眸中,沒有愛戀,僅有疼惜。”
一席話語給了尹致遠極大的衝擊,他的衝擊不是來源於皇上已然將他看清,而是,他的那句曾深深愛過。
他愛的人究竟是誰?
“你,愛的是誰?”當尹致遠正兀自思索皇上那句話時,卻聽雲博海再度問道。
尹致遠垂了垂首,否認道:“安平是臣的妻子,臣愛的自然是她。”
回話之後,尹致遠認為皇上會勃然大怒,然而,留給他的確實長久的寂靜,那寂靜悠遠而綿長,久到尹致遠似乎覺得雲博海已然遠走了,卻在那盡頭,聽見他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如她一般倔強”
尹致遠聞言,俊眉微蹙,完全不知皇上口中的她講的是誰。他垂了首,恭敬地立在旁邊,等候皇上的發落。
良久之後,聽得雲博海開口喚道:“來人!”
一聲令下,兵甲聲移動,瞬時之間,勤政殿外便圍滿了士兵。
“屬下參見皇上!”
雲博海微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