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張放置在博物館中的精緻油畫。
那時,氤氳霧氣中,東方澤霄正攬著子萍的腰身,東方澤霄披著浴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他胸前那性感的肌膚,修長結實的腿也顯露在了浴袍之外,再看子萍,那身已然溼透的衣衫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之上,身前的美好若隱若現,而那張小臉卻是因著方才那一系列動作而變得緋紅若花。
他二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真的會引起人們的遐想,凌蕭若自然也不例外。
她見著二人如此抱著,本能地旋即一個伸手想要將他二人扯開。
“欲之,你放開子萍!”
凌蕭若的出現對東方澤霄來說無疑是驚愕的,起初,他在聽到那聲震天吼聲時就已經有些驚訝了,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幻聽,後來當她出現在跟前兒時,他方才侵襲地認識到,自己沒有在做夢,子青真真實實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不是應了那句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東方澤霄的反應卻是極快的。
他見凌蕭若想要上前來抓子萍,遂攬著子萍的腰身點地飛掠而起,他的足尖在池面上輕點一下後竟是飛到了池子對面。
這個女人渾身帶毒,他還是離她遠點兒比較安全。
“子青,你這是做什麼?莫非你有偷窺本王洗澡的習慣?”東方澤霄俊眉一揚,邪肆地看著凌蕭若,出口的話語中無不帶著挑逗的意味。
此時的凌蕭若,眼中只看得到子萍,對於東方澤霄的話語她倒是沒有計較太多,她手臂一伸指著對面的人說道:“欲之,你不能碰她,她是子萍,她喜歡的人是子墨。”
東方澤霄聞言,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修長的食指伸至子萍的下頜處輕輕抬了起來,他眼眸一轉對子萍說道:“美人兒,你告訴她你到底是誰?”
子萍轉眸看向凌蕭若,開口說道:“這位姑娘,奴家方才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奴家不認識您,奴家的名字叫琴韻不叫子萍。”
凌蕭若聽了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子萍,你怎麼能甘心淪落風塵呢?你的身份不該如此啊,不就是三千兩銀子麼?我出更高的價錢,你同我走。”
子萍聽了,眼眸眨了眨,她說道:“姑娘,奴家也想跟你走,但是,奴家的賣身契還在秦王爺的手中,畢竟今晚買走奴家的人是他,而非姑娘你。”
凌蕭若有些吃癟,說來說去,她今晚還真是應該吃飽了撐著去青樓拍賣一個女子的初夜,子萍雖然是蒼山派的弟子,但是,她也確實是一個古代女子,古代女子對三從四德最是看重,那份賣身契於她來說,興許比她的性命毒還重要。
“欲之,你將子萍的賣身契給我,我出雙倍的價錢給你,怎樣?”
倘若此事能用錢來解決,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不過,東方澤霄又豈肯如她的願呢?自從上次泰山一別,這麼些日子,他有時便會想到她,而今她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又豈有放她離去的道理?看她那副焦急的模樣,子萍淡然是他手中最好的籌碼了。
東方澤霄俊眸微眯,唇角漾起一抹笑:“可是怎麼辦呢?本王好像喜歡上琴韻了,有些捨不得放她離去呢。”
凌蕭若聞言直接否決道:“欲之,你別做戲了,你根本就不喜歡她,因為你看向她的眼眸中沒有那樣的神情。”
一席話語說出之後倒是東方澤霄徵愣了,隔著池水,嫋嫋白煙飄散在眼前,穿過重重煙霧,他看到女子的臉頰之上顯露出了一種讓人難以名狀的神色。
他看向她的目中沒有那樣的神情?
她竟是能夠看透他人眸底的深邃麼?
“你又怎知本王不喜歡她呢?”
凌蕭若唇角扯出一抹笑,似是說給自己聽,又似說個子萍聽一般:“沒有深愛過的人,是不能體會到那種心境的。”
只有愛過的人才知道,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會有多麼的攝人心魄,有些時候,只需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沒有愛過?
這幾個詞語似洪鐘一般深深地撞擊進了東方澤霄的內心深處,這個女人是在諷刺他從沒愛過麼?
是的,他東方澤霄確實不懂愛,因為,甚為皇室子弟,他不能有愛。
“哼,即便沒有愛又能怎樣呢?這照樣不能妨礙她成為本王的人。”東方澤霄輕哼出聲,頭部緩緩壓低,輕啄在了子萍的唇瓣之上。
“欲之,她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得到她的人又能怎樣呢?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