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都忘了這裡還有個老頭子了是不是,行行,你們都有主張,那邪邪可以和我回去了吧,老爹什麼都做不了,這功夫還是能教的,將來也好有命跑回山上啊,唉,養了這麼個不孝女。”
“師姐,老爹說你不孝女呢!”烏邪邪眨眨無辜的大眼睛,把矛頭轉到凌薇身上,自己沒事人一般的去搶她二師姐的吃食,遭到巧靈一陣白眼。
司徒會打量著被扯到身前的小丫頭,在這煙花柳巷裡竟然還有此等貨色,滿意的擺手叫侍從扔給老鴇子,幾塊銀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叫她出去,老鴇打由房裡退出來時,就掂量著手裡的那幾塊銀子,不屑的衝房門努努嘴,剛沒走兩步,就哀嚎著喊著“命苦,破財”之類的話,可是卻在抬起頭來的時候,連喘氣的權利都想交了出去,臉上立馬笑靨如花,卻是是抖下來不少的花粉。
欒魅子的手在胸前揮了揮,把那花粉全都趕到一邊,靠著圍欄打了老鴇一眼,似有若無的問,“徐媽,最近生意可好啊?”
徐媽媽聽他問話,臉上的花粉再也承受不住褶子的擠壓,紛紛向下掉,直想展示一下這本來面目,“好啊,好得很呢,這個小丫頭看著就水靈,這不,今兒晚上就上席面了!”
“誰家公子?”欒魅子低頭去整自己的指甲,聲音也散漫了起來。
“這裡不敢接的客還是誰啊,自從司老爺把這司公子從那床上拽下來,險些把個姑娘給活活打死,這煙花巷就再也沒有人敢接了,按照您的意思兒,這不是就告訴他了麼!”徐媽媽邊說還邊擺動她那早已發福的腰身,欒魅子手扶在上面止住了那搖晃。
本是惺忪的眼神突的銳利了起來,嚇得徐媽媽肩膀抖了抖,身子直往後退,“媽媽真是知道魅子的心啊,只是這司徒會不行!”
“可是,已經在裡面了啊!”
“揪出來,換一個!”
欒魅子沒說什麼其他的話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徐媽媽端量了一下手裡的銀子,又看看裡面,側耳聽聽已然有聲音了,心下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到底先把銀子掙下來,管他什麼欒家的,轉身走下樓去,再不管上面的人如何了。
楚思危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一個精神恍惚口裡胡言亂語的人了,旁邊的副手秦棋搖搖頭,“沒得救了,喝了藥了!”
“老鴇呢?”楚思危紅了眼睛,回頭去看顫微的徐媽,手擋在臉前,從被窩裡拽出來的那張老臉上未施粉黛自是無法見人,白髮黑髮混亂的在頭上窩成了一團,堪比那麻雀造的鳥窩,真真的是入不了眼,門口圍了一群花紅柳綠的姑娘,有好奇的有悲憫的有不屑的還有直接掉了眼淚的,紛紛看向的都是地上那胡言亂語的女孩兒有些許是想到了將來,嚶嚶哭了起來。
“我在,是我!”
“為何不給她入籍?”楚思危指著地上的玉珏,怒氣沖天。
“官老爺,今天沒有接客啊,只是,只是有個公子看上她了,想接回府裡,我當是好事一樁,就成全了也不錯,就這麼哪裡想到她竟然喝藥了呢,這還叫我以後怎麼做生意啊!”哭天搶地起來,就差躺在地上撒潑打滑了,看著面前英武的人狠瞪她一眼,立馬的噤了聲,雙手捂著嘴巴再不敢多說一句。
楚思危蹲下,手扶住玉珏,輕聲的喚她名字,可是那雙迷離了的眼睛始終不肯定下焦距,手也掙扎著想要打破什麼,尖尖的指甲不經意滑過楚思危的臉頰,鮮血湧了出來。
“指甲上竟然都摻了毒,秦棋,給我顆丸藥,老鴇,最後誰來見過她?”
“沒,沒人!”
秦棋再也忍不住了,抓起老鴇的衣領就要往牆上摔,楚思危呵斥了一聲才止住蠻力,望向那個發了狂的玉珏,一個大男人的眼裡竟然盈滿了淚。
“捕頭,若是我能早點兒察覺玉珏的身份被發現,她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啊!”
“老鴇,帶著你的人都出去,這裡我們接手,這幾天都不要做生意了,誰也不得走出花村半步!出去!”楚思危極力忍住悲傷,待一幫嘰嘰喳喳的女子悉數出去之後,才緩緩抱住玉珏,“楚大哥對不起你!”
玉珏口裡卻只剩下呢喃,慘白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空洞的眼裡遍佈哀求,“我沒有侍寢啊,沒有啊,楚大哥你在哪裡啊,珏兒沒有侍寢啊,沒有啊楚大哥,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嫌棄我了,珏兒身子不乾淨了,不乾淨了啊!”慌亂的又去扯衣服,又去整頭髮,楚思危按住她的手,緊緊的摟在懷裡,不叫她在抓自己的身子。
楚思危抱著玉珏抖得越來越厲害的身子,頭埋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