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胸口,將丞相踢出幾丈遠,大口血從丞相口中吐出來,歐陽君抱起已經分不清是清醒還是昏迷的王子彥,目光陰鷙的掃過一干人等,被盯目光盯到的無不心驚膽戰,連忙跪地求饒,“朕說過,詆譭君妃者,死!”
“皇上,這求皇上開恩!”容嬪驚慌的從人群中擠出來撲跪在歐陽君腳下。
“皇上,先救娘娘啊,娘娘流了好多血娘娘娘娘您再忍忍娘娘”星兒哭喊著撲在子彥身上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
“不走,不走,我不走,我守著你,永遠守著你,別怕、別怕子彥”歐陽君溫柔的看著懷中緊閉雙眼不斷哀求的女子,步伐蹣跚的抱她向龍翔殿跑去。
除卻一身觀自在、任他白雲蒼狗
元宵節的事終究是鬧大了,朝中政局變幻如風似影,讓人難以捉摸。王子彥由於失血過過多 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令人驚歎的是她的經脈是如此脆弱,以至於沒有一個御醫敢對她施針,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胎兒竟然可以倖存下來。這個自然是不幸中的大幸,然而對歐陽君來說,卻像一個漫長的黑夜剛剛開始,罷朝以來日日守在塌邊,看著她蒼白如紙的容顏,那一句句的不要離開,劃得他心都碎了。
轉眼,春天光臨了大地,南國兵臨城下也成了早晚的事,北匈人也更加肆無忌憚,齊天磊也漸生間隙。是啊,連皇帝都無心戰事,還能指望誰呢?
太后久窩病榻,似乎是賭氣,似乎是看明白了。國家大小事務群落到明王的頭上,為了減輕元宵節對政局的影響,明王終究沒有治丞相的罪,還不得不把許多重要的是交給丞相去辦。遠在異鄉的葉聖
接到一封封來自都城的密信,只能無奈的摳摳眉毛,要是歐陽君能放手,三年前就放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吧!
鳳儀宮依如往常的溫暖,空中飄著淡淡的梅香,歐陽君抱著子彥靠在院中的貴妃椅上悠閒地曬著太陽,手中把玩著她柔軟的長髮,“子彥,你看,央城的花又開了,咱們的孩子也長大了好多,你什麼時候會睜開眼看看呢?”
星兒月兒偷偷的摸去眼淚,笑著走向院中閒聊的兩人,“皇上、娘娘,起風了,回屋吧!”
歐陽君寵溺的看著懷中的人兒,抬頭看著跟在自己身邊二十幾年的兩個丫鬟,“鳳儀亭收拾出來了吧,天漸暖了,我想帶子彥早些住過去。”星兒月兒互看一眼,強忍著淚意笑道,“都按爺的吩咐收拾妥當了,炭火也早早就暖上了,爺隨時可以帶夫人住過去。”
歐陽君滿意的看著星兒月兒笑了,低頭在子彥額頭輕吻,|“我們回家。”
夜間,他伏在她小腹上傾聽她腹中的胎兒說話,嘴中唸唸有詞,星兒終於忍不住跑出鳳儀亭躲到梅樹林哭起來。
夜半夢迴,仍能聽到她哀慼的哭聲,不要、不要離開
子彥,到底是什麼,困住了你的心?
十七年,春。
南國終於再次提出議和,只是條件仍然沒有比年前松,交還瑞王妃,如今的瑞王妃如何交的了。歐陽君每天都用輪椅推著子彥到御花園散步一,御花園也因此人煙極少,很是清淨,住在鳳儀亭的日子總算不再被明王打擾。在那些茅草屋外為上一圈院子,模仿方凌軒在城外的院子,在裡邊養養雞鴨,種種花草,他想,她一定會喜歡的,他想,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院子的花和到處散步的雞鴨了,她一定會驚訝的呆在原地,然後勉強維持著淡笑看著他,再然後咧開嘴大大方方的笑出來,然後他們可以擁抱在一起。他想說,他也能陪她看雲捲雲舒、他也能陪她看細水長流,除卻一身觀自在、任他白雲蒼狗
亂局叢生 1
明王風塵僕僕的趕過來,遠遠看著兩人相依相伴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陣抽疼。君妃如此、央皇如此,南宮寒諾還是一口咬定要瑞王妃回國,否則就繼續開戰,央國已經軍心渙散,想贏這場大仗實在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到的,城中傳言紛紛,多麼希望央皇可以振作起來,現在在三軍中也有傳言在蔓延,要制止這些傳言只有央皇和君妃可以,可是
歐陽明心事重重的看著兩人,試探著開口:“皇兄,您們搬回去可好?”
歐陽君驚訝的看到明王,繼而笑的風輕雲淡:“子彥不喜歡那裡,我也不會再回去的。我們現在有自己的家了,再過兩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那時候子彥也會醒過來,我和子彥都希望孩子會出生在一個有人情味的地方,以後王爺有事沒事還是不要打擾我們的好!”
“但是她一定不希望看到皇兄你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