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竟然有神仙之流,也有妖魔鬼怪,看來是個不同於自己原來生活的那個時空了!”許哲此刻心中雖然想著回去,但是畢竟自己也找不到回去的法子,只得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等到什麼時候師傅回應自己了,再跟師傅商議吧。
站在窗邊的許哲,正在想著心事,卻被一陣腳步聲打亂了思緒。
當然,許哲的聽力實在敏銳,這腳步聲傳來的方位,離許哲有幾十米遠,此刻弄出這腳步聲之人,才剛剛進了別院的大門。
“老爺回來了!”大門口站著一名健僕,看到是主人朱大昌回來了,殷勤的迎了上來。
朱大昌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此時他心中正在思考,怎麼樣說動這個上師,見見自己的兒子。
不得不說,這個朱大昌是個有眼光的人,他巴結許哲可以說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兒子有沒有仙緣。
“許上師呢?你們沒給老爺我出岔子吧?”朱大昌一開口就詢問許哲的事。
“不敢不敢,上師老爺下午一直在老爺書房裡,我叫王嬸去給上師倒過茶,據說上師老爺在看書呢!”這名健僕是位年約三旬的男子,一聽他跟朱大昌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是朱大昌的心腹,在別院這裡,恐怕是一名管家的角色。
“嗯,老丁啊,你去告訴下面的人,就說老爺我今晚不回去了,再去對面的一壺春酒樓給我整一桌子好酒好菜,晚上我要跟許上師喝兩杯!”朱大昌一邊吩咐下人,一邊心裡在尋思,這個許上師看起來頗有點本事,卻搖搭理自己一個小小的門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了*運。
不過朱大昌心說,既然人家許上師看得起自己,願意住在這裡,那麼自己可要放聰明點,這可是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機會啊。
朱大昌在船上可是見過許上師賜丹的那一幕,他心裡也很明白,這個許上師大方的很,只要自己伺候得對方滿意了,自己得好處應該會很多吧。
許哲雖然站在房中,但是這主僕二人的對話,他卻全部都聽見了。此時他的臉上微微帶著笑意,心說這個朱大昌既然願意巴結自己,而自己也是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不如就順水推舟,用一用這朱大昌吧。
朱大昌沒有去打擾許哲,轉而走到後面一進院子中,繼續詢問其他下人,有沒有怠慢許仙師。他此刻並不知道,許哲已經起了要用他的心思,否則估計早就跑到許哲那邊搖尾乞憐去了。
城東鹽米街,一處不起眼的米鋪中,從船上溜下來的張三此刻正坐在一個木桌旁,跟一個長相跟他有幾分相像的人說話。
那人真是張三的表哥,名叫譚紅,譚紅的父親是張三的舅舅,早年一個人來河東城打拼,辛苦一輩子,弄了一個米店,前幾年身故,米店就傳到了譚紅的手上。
“張三表弟,你們這次又帶了什麼好東西來河東啊?下次再來的時候,能給表哥我帶幾壇折州的醉春風麼,這酒在河東,可是很搶手啊!”譚紅之前託張三給他夾帶了幾壇折州特產醉春風,銷路很是不錯,他又在打方面的主意。
張三當然不能告訴表哥,他已經不在杜家幹了,只能含糊答應著。
譚紅知道自己這個表弟幫折州杜家做事,一個月能拿一輛銀子的例錢,雖然辛苦,收入倒是不低。他看到表弟這個樣子,還以為對方對自己賺了那幾罈子酒的錢有所不滿,正想跟張三提一下,下次帶酒過來的錢兩人平分的時候,卻看到自家婆娘正在冷冷的盯著自己。
譚紅是個懼內的人,被自己老婆這樣一盯,瞬間就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後,只得找一些無聊的話題,跟張三聊著。
張三此時完全心不在焉了,他想著的是,要不要自己晚上就坐船回折州。關鍵問題是,回折州的客船要五百文一位,就算是坐貨船,也得三百文,自己幫杜家辦事,吃喝都是杜家負責,臨出門的時候,身上沒帶錢,想要回去,只能來找這位表哥借錢了。
想到這裡,張三知道不能在拖延了,自己晚上必須要坐上回折州的船,不然等杜管事等人找到這裡,自己就走不脫了。他想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坐在對面的譚紅,小聲的說:“表哥,我想找你借點盤纏!”
“什麼?借盤纏?”譚紅心中一沉,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個表弟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一直裝著忙碌的譚紅的老婆譚李氏邁著小步走了過來。
“哎呀,張三表弟,你說的是哪裡話,咱們都知道你在杜家的船上做工,吃喝都是杜家的,來回折州跟河東,坐的也是免費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