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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從一開始的憤憤不平,到後來的習慣冷漠。我告誡自己要明白,從他和娜娜分手後的那天起,我跟恩陽就可以算是陌路人了。

既然兩個人已經放開彼此,我便沒有立場替娜娜打抱不平。

後來娜娜有了新的男朋友,是個開飯店的,自己家的生意,生活條件算是小康。兩人的認識過程說起來真的很好笑,娜娜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的生活不規律,沒時間也沒精力做飯,白天稍微有點兒休息時間都用來補眠,餓的時候就到樓下飯店吃。

她樓下的餐廳飯店都吃了一遍,發現有一家分量足味道也好,於是就固定在這一家吃,時間長了跟老闆也熟悉了,彼此情況也很瞭解。有一天,飯館的老闆就跟娜娜說:“我把電話給你吧,你這麼忙,不如下次你直接打電話來訂,我給你送去”。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好上了。後來才知道,店老闆早就喜歡她了,每次娜娜點的菜都是他親自下廚做,並且多出份量很多,如果不是有顧客發現了提出不滿,他也不會鼓起勇氣開□□換電話。

娜娜跟我說,那個男人有點兒微胖,成天帶著笑容在臉上,憨憨的,很可愛。有房有車有存款,他說結婚後都交給她,可這些都不是她最滿意的。

“你知道的,默默。我不指望自己將來的丈夫有多本事多出人頭地,我不希望他沒日沒夜地忙碌掙錢,我也不需要他給我買多少衣服珠寶,只是希望他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肩膀依靠,在我感到茫然無措時陪在我的身邊。這樣兩個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盤青菜兩碗飯,我也心甘情願”。

“那你愛他嗎?”,

“愛?”娜娜的眼神有一些迷茫,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喃喃道,“愛嗎......”

收到娜娜結婚的請柬時,我正好在沉寒的辦公室整理行程計劃,人都在。雖然因為娜娜的關係我對恩陽很有些意見,但是自從EMS中拿出紅色邀請函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不敢抬頭看他,匆忙收起請柬繼續工作。

這樣是不是有些可笑?

當天晚上,我第一次看見飯桌上的恩陽沒有談笑風生,沒有招呼桌上的任何人,就那麼木然地坐著喝酒,也不在乎那些人情往來。對於主動過來敬酒的會回敬甚至連著回敬幾杯,漸漸地大家都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兒,互相使眼色也就不過來觸黴頭了,而他就一個人自己灌酒。

我明明很氣他,現在卻又為他感到難過。大概是我明白,這世界上,如果你曾經拼盡全力愛過一個人,那麼一旦這個人離開,就會帶走你全部的生命活力——陽光、水、空氣。

而我不得不承認,恩陽心裡眼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娜娜。

他會跟很多女人舌吻,卻只會吻一個女人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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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的婚禮儀式是中式的,我陪著她直到新郎來接,她穿著吉服蓋上蓋頭被新郎背出門。到了酒店禮堂,一對新人像古代人那樣拜堂成親,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氣氛顯得很喜慶。新浪用喜秤掀開新娘的紅蓋頭,雙方父母看起來都很滿意,婚禮很圓滿。

從酒店出來,回想舉行儀式前在酒店休息室娜娜對我說的話:

“人總會愛上值得愛的人,也會愛上應該愛的人。我為前者付出了許多第一次,他佔據了我整個青春年華的歡笑和淚水,到頭來還是失敗了。可這輩子我絕不後悔,有個讓我敢愛敢恨的人。同樣,我也會感激生命中出現的我應該愛的人,我也會盡我所能用愛維繫這個家庭,我相信,我們會是最好的親人。”

我心裡不知是喜悅還是惆悵,直到陪在我身邊的沉寒握住我的手輕輕將我摟在懷裡,“分開對他們來說未必是壞事”。

有落葉輕輕地飄下又被微風吹拂到腳邊,“怎麼說”?我抬頭看他。

沉寒慢慢地撫摸我的頭髮,我享受這一刻的安寧低頭靠在他的懷裡。

“恩陽家裡的狀況你也知道,他爸爸是決不會允許他娶一個平民家庭的妻子。與其日後兩個人堅持跟家庭反抗引起更多矛盾,倒不如彼此冷靜處理得好,少了許多怨憤。”

我摟緊李沉寒,“那你們家會不會嫌棄我啊”?

李沉寒頓時笑了,“你現在才擔心這個,是不是有點兒晚了啊”。

我想了想,不禁嘴角上揚,說得也是啊。

2015年12月14日,我們在內地登記,打算16年再辦婚禮。晚上沉寒在酒店訂了房間請我的家人吃飯,原本只訂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