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懷;眼睛迅速在他全身上下掃描了一遍又重新落回他的臉上;那副急不可待的模樣,怕若是沒有他人在場,指不定會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給剝下來看個仔細。
雲梓焱胸口一暖,像往日一般攏了攏蘭花的腦袋瓜子,“你瞧瞧我像是有事的人麼?衣不染塵;膚不染血,還能談笑風生。放心;我半點事都沒有?”頓了頓;“你怎麼來了?”
“翩舞那天晚上遇襲受傷了,我們幾個去探望,順便到回春堂幫翩舞拿藥。翩舞的藥是老將軍特意吩咐珍兒小姐配的。所以聽說珍兒小姐來到倉庫;我們就順便過來了。哪知道一來就看到這麼驚險的一幕。”此刻蘭花依舊心有餘悸。方才金髮男子那氣勢磅礴的一拳,雖說目標是風狼,但那種凌厲的拳風之下,風狼身後的雲梓焱肯定也不能倖免。一想起來,蘭花對那金髮男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阿瑟的眼神微閃,牽扯到了古門的關係,阿瑟不得不衡量一番。
而風狼,朝金昊微鞠一躬道了聲多謝之後便轉身走到雲梓焱的跟前。
此刻的風狼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身上的衣服由於方才身體的暴漲而被撐得破破爛爛。最後一擊斃殺的招式顯然超出了風狼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身體猶如從血池裡撈出一樣,碎成布條的衣服都被鮮血浸溼。
這樣的身體狀態,若是尋常超能者鐵定已經暈倒不省人事,可風狼的眼中沒有絲毫的萎靡,而是熊熊燃燒的興奮和鬥志。
風狼的腳步因為受傷而顯得沉重,卻十分堅定地走到雲梓焱的跟前。
雙拳擰出的血水不停往下滴,風狼的聲音暗啞卻依舊有力,“我沒有讓您失望,我贏了!”
繃緊了全身,風狼的眼神,如同一個急待長輩誇獎的孩子一樣,充滿了熱切和期待,。
“你做得很好!”雲梓焱的聲音很輕,卻有著淡淡的讚賞之情。
短短的一句話,讓風狼全身輕顫不已,血淋淋的臉龐露出了一個滿足和釋然的微笑。
風狼拾起長劍,撕□上乾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擦拭,雙手恭敬地託著,一步一步走到向清厲的身前。
深鞠一躬,雙手托起長劍,風狼的聲音虛弱了幾分,“多謝前輩借劍。晚輩銘記於心。”
看出了風狼是用著極強的意志在支撐著,向清厲很快便接過長劍,輕笑一聲,“小兄弟這番機緣倒是可喜可賀。”眼睛看向了雲梓焱的方向,“方才的一番舞劍讓我受益匪淺,這借劍之舉,實則禮尚往來,無需放在心上。”
遙遙相望,雲梓焱微微點頭,“閣下這份情,在下領了。”
向清厲朗笑出聲,“這區區的借劍能換得閣下的一個人情,值,值!倒是我佔便宜了!”
聽完這句話,風狼整個人如期摔倒在地,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喘息不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暈倒。方才的消耗對他來說已是遠遠超出了他的負荷,能夠堅持著說完這些話,做完這些事,憑的全是心中的一個執念和意志。
“風狼!”蘭花急呼一聲,看到徐麗娜小跑著過去,本欲跟上去卻被雲梓焱牽住了手。
“放心,他沒事,只是太累了。”雲梓焱的聲音淡然。
急急趕來並接了阿瑟一招的金昊,此刻才注意到了向清厲的存在。
點頭行禮,金昊的心中並不平靜。
向清厲的身份是古武界排得上號的。他的個性雖然謙和,但還未謙和到能將自己貼身的佩劍隨便借人的份上。當初他便聽過向榮向譽抱怨只不過摸了一下自己老爹的佩劍,就被他劈頭蓋臉罵了個半死。
而今日看來,向清厲不僅是心甘情願地借劍給素不相識的風狼,而且看起來還對自己的這番舉動慶幸不已。
一派之主,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地說自己佔了大便宜。金昊就想不明白了,他有什麼便宜可佔?金昊更想不明白的是,向清厲雖然站在風狼跟前,但他說話的物件卻明顯不是風狼,而是蘭花身邊的雲梓焱。加上方才風狼的舉動,金昊看向雲梓焱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金昊的聲音飄進了雲梓焱的耳朵。
對於金昊的傳言,雲梓焱倒是不置與否,只是朝他淡然一笑。
此刻心中最為糾結的反而是阿瑟。
阿瑟不是一個衝動之人,相反,他很能隱忍。沒有將自己置於最有利最划算的位置,他從不輕易出手。
雲梓焱那極盡調侃戲虐的話語對他來說其實正中下懷。因為在馬特與風狼的戰鬥中,他從未想過馬特會落敗,更沒有想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