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掩心痛失望之情,男子的語氣有些唏噓慨嘆。
“說重點!”雲魔神完全不為所動。
男子歉然一笑,“狼人族的沒落,開始於兩族始祖的驚天一戰。”頓了頓,男人帶著心酸繼續說:“那一次暗無天日的大戰,最終由一把匕首結束。”
雲魔神一挑眉,下意識握住了右手。
“狼人族的始祖烈曾經得到一把神秘的匕首,我們稱之為死亡之匕。久戰不勝之下,始祖烈最後將死亡之匕刺入了血族始祖隱的右手。”男子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悸,以血族始祖隱的恐怖力量,竟然喪命於一把匕首之下。這把匕首,幾乎成為整個黑暗世界最為恐怖之物的象徵。
“匕首刺入,汲取了血族隱近半的力量,破壞了他幾近不死的強悍身軀。血族隱將全身的精血力量凝聚於自己的左臂之上,給了我族始祖致命一擊之後,強行卸下自己的左臂。”男子的臉色有些蒼白,“那一戰,兩族的始祖同時斃命消失,但血族隱卻給血族留下了如今被他們稱為傳承神器的天神左手,由每一任血主繼承。而本該屬於狼人族的死亡之匕,卻從此銷聲匿跡。”
“喪失了始祖的傳承和那神秘的死亡之匕,狼人族的力量一落千丈,這麼多年來,我們受盡了血族的打壓和欺凌,早已不復以往極盛的時候。”男子落寞地說道。
“所以今天,你們是打算來拿回你們所謂的死亡之匕?”雲梓焱蹙眉,緩緩道。
聽著雲梓焱話中的冷意,男子猛地直襬手搖頭:“大人誤會了。”苦笑一聲,“別說如今我們實力低微,就算我們足夠強大,也知道死亡之匕早已與大人的身體相融。我們的始祖,經過無數的努力嘗試,依舊只能將死亡之匕作為外器進行攻擊,而大人卻已經完全將其掌控,成為大人身體的一部分。”男子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只是持有死亡之匕的始祖,就能憑其讓血族始祖喪命,如今與死亡之匕不分彼此的人,其潛力的恐怖程度,已經完全不在他們的想象之內。
雲梓焱沉吟了一下,“你們應該知道,我與你們狼人一族並無淵源。”
雲梓焱的話音剛落,三人臉上即刻浮起失望的神情,以風狼尤甚。
“風狼為我做了很多事情。”雲梓焱的聲音緩和了些,“如果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儘管說來聽聽。”
“大人!”男子的聲音多了一些輕顫,“我們只求大人,在即將到來的兵團賽中,能夠照拂一下摩西群島的兵團。”
看著雲梓焱眼中的疑問,男子沉聲道:“大人恐怕還沒收到風聲,此次的兵團賽,各國都將有頂級的異能者隨同。這一次的兵團賽,不再是純粹的比賽,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撒哈沙漠秘藏開啟的爭奪。”
男子苦笑了一聲,“受到血族的壓迫,狼人族如今僅僅守住了摩西群島這個小國,我們每年也會派遣族人為摩西參賽,但每一次去的族人,卻無一喪生在血族的手裡。狼人一族,已經經受不住這樣的消耗和犧牲了。”
雲梓焱的手一揮,“我明白,也答應你們。”轉身朝樓下走去,“留下風狼跟著我。”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狂喜。大人願意讓他們的族人跟著,這絕對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始。
走進大廳,雲梓焱腳步一頓,赫然發現他每天晚上坐著的沙發上,正大大咧咧坐著血天堂的妖男一個。
雲梓焱的臉一沉,朝蘭花看去。
蘭花攤手,語氣中多了幾聲憤懣,“這傢伙不請自來,來了還賴著不走。”
梵卓頭一側,突然望向窗外,笑容不達眼底,看著雲梓焱,“雲先生方才是接待貴客去了吧。”
雲魔神唇一勾,“貴客沒有,掃不走拍不死的蒼蠅卻有一隻。”
兩個男人爭鋒相對的模樣,讓蘭花的太陽穴直跳。琢磨著明天要把窗戶都釘上鐵網,省得這相貌堂堂的妖男有事沒事從那裡飄進來,給她擋駕的機會都沒有。
沉默間,門鈴響起。
蘭花頭昏腦脹地開啟門,隨即聲音拔高,帶著一絲哆嗦,“爸,爸爸!”
身穿粗布衫褲,後背揹著一個補丁的大包裹,頭髮蓬亂,蘭花爸面板黝黑,十足的鄉村漢子模樣。
拖著左腿,蘭花爸一步一步走進客廳。
抬頭一看,蘭花爸的眼神帶著一抹微不可見的狠色,最後落在蘭花臉上手臂上那淡到快看不見的紅痕。
“誰幹的?”與當天的雲梓焱所說的一字不差,蘭花爸的聲音粗糲,卻隱隱有種暴怒的跡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