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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雲梓焱的一身古武黑袍穿得十分隨意,露出了半個精壯結實的胸膛。頭髮因為沾上汗水還是深夜的霧氣而顯得有些潮溼微卷;加上瞳孔那一圈淡淡的紫紅色,給他整個人平添了一份疏狂不羈的凜然邪氣。

阿瑟的話讓雲梓焱微微一愣,隨即心裡便澄澈起來。只怕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猜到那龐大的念力全數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阿瑟定然以為自己使了手段,藉助外物將聖光劍上的念力收取。

輕笑一聲,雲梓焱反問了一句:“東西?什麼東西?”

“哼,”阿瑟冷哼一聲,臉色又冷了幾分,“雲梓焱,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東西你自然心裡有數。大丈夫行事,就光明磊落一些。”

雲梓焱眉一挑,聲音微抬,“光明磊落,閣下竟也好意思在我跟前說上這麼四個字?”雲梓焱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拔出聖光劍是閣下給我下的賭注,我既然已經將劍拔出,賭局也就到此為止。如今閣下陰魂不散地跟著雲某。哼,”雲梓焱冷哼一聲:“這與賭場中將別人光明磊落贏得的籌碼搶回的行為不同樣下作?”

微微舒展了身子,雲梓焱搖搖頭,“聖光廷自詡是光明磊落的地方,沒想到從那走出來的卻盡是居心叵測的鼠輩一窩。”

“放肆!”阿瑟漲紅了臉。這件事情若說出去,確實是他聖光廷一方少了氣量,失了風度。可聖光劍對聖光廷的意義已經不是區區面子問題就可以棄之不管。

阿瑟咬牙,一字一字從齒間蹦出:“雲梓焱,物歸原主可換一條生路。你若是繼續冥頑不靈,這事情要鬧大了,別說你自身難保,就連你的女人,怕也不能倖免。”

話音剛落,空氣猛地一凝,雲梓焱的臉瞬間冷峻了下來,雙瞳淡淡的紅芒流轉,聲音沒有了先前的揶揄,煞氣畢露,“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便同樣奉勸閣下一句。若是你們轉身即走,我便不再追究,若是依舊不識好歹,今天你們就全給雲某留下來!”

“狂妄!”阿瑟身邊的一名年輕人終於隱忍不住,右拳一揮而上,一團白色的光芒向雲梓焱的臉射去。

半眯著眼,雲梓焱沒有移動分毫。

嘭的一聲低響,就在那團白光即將襲上雲梓焱面門之時,一個紅色的拳頭揮舞而至。

一團比方才的白芒還要漲大一倍不止的火球,從來路向那年輕人炸去。

那年輕人蹬蹬後退幾步,儘管將火球掃開,但那火焰的附著力驚人,身上的衣裳被點點火星燒灼得化灰破洞,極其狼狽。

隨著火球反攻過來,嗖嗖幾道身影如風捲落葉,瞬息而至。

雲梓焱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而他的身邊,卻多了四名老少不一的男子,正是雷炎宗以布曉凜為首的藍長老,布江裡和布善。

“先生,一切可好?”依雲梓焱的意思,在外人跟前,還是用回了先生二字,若稱呼其師祖來,確實太過驚世駭俗。

雲梓焱頜首,眼中閃過一抹暖意,“我交代布善的事情,可安排妥當了?”

“一切安排妥當。”布曉凜沉聲道,“直升機已經候命待發,地方我也找好了,上了飛機我再跟先生細說。”

布善回去後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還提到了雲梓焱交代要確定一處炎脈,晚上用專機接他過去。

布曉凜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跟聖光廷也打了不少次的交道。事情一說,老傢伙馬上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立刻遣人遠遠監視聖光廷一行。晚上聖光廷出動了多輛車子,布曉凜不敢怠慢,帶著眾人趕到蘭花家時發現人去樓空,這才循跡追了上來。

阿瑟的臉色微微漲紅,“想遠走高飛,做夢!”

看向布曉凜,阿瑟的聲音威脅之意不減:“布宗主,你若執意維護他到底,我可以向你保證,烈火宗在西部的所有的生意,都將受到聖光廷的鉗制。”

身邊的艾倫欲言又止,神情卻多了幾分無奈。

阿瑟長期坐鎮聖光廷,極少與各方勢力有交集。在他眼裡,烈火宗只是古武的後起之秀,論起底蘊名氣,與聖光廷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但長期出外勤,與西部的烈火宗打過多次交道的艾倫,卻知道眼前這幾個老傢伙是多麼的難纏霸道。

當年烈火宗在西方開拓賭城的時候曾與當地的勢力發生過節。聖光廷作為當地人的信仰,替當地的勢力出手,禁錮了烈火宗的兩名底層弟子並最後處決示威。

對各個門派來說,有衝突有摩擦就有犧牲有傷亡。死掉幾個門下弟子,在聖光廷眼裡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只要最後雙方